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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若有似无”读得跟诗一般。
由此,我判断,您不是骚,您是——闷骚。”
台上台下,全体高.潮。
杨劲舔了舔嘴唇,无奈地低下了头,似真的有了三分羞涩。
奇怪的是,舞台上,一个西装男,一个肥硕女,几句调笑,却把舞台气氛搞到顶点。
杨劲被胖主持人恭送下舞台,主持人又高声喊了吉祥话,然后是演员谢幕,演出结束……
杨劲被几个朋友簇拥着,走出夜场。看了眼手机,亲外甥没有回复,他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回复,而且是带着打车分别时同样的情绪,拒绝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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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采风,转了山东省几个有名景点,在泰安和曲阜停留时间最长。去泰安主要是登泰山,在山顶住了一晚,看到了日出,山东是教育大省,杂志社主做教育,曲阜又是孔子的故乡,在曲阜是深度游。
单位这边,杨劲的工作量委实不多。
对教育局而言,他是初来乍到。他的分工,目前只有杂志社是明确的,其他还悬而未决。杂志社放假,相当于给他也放假了。
赶上杨锐过生日,提前安排好,一家人要吃顿晚饭。
杨国强也将受邀到场。
杨锐本想去父亲家吃团圆饭,试探了杨劲,他听说要和杨国强同席,答应得本就勉强,要是再去父亲家,这弟弟铁定不会出席。
杨锐本来也没官二代的包袱,婚后生活向来不讲究排场。只请阿姨做了顿可口饭菜,夫妻、父女、母子、姐弟小聚,吃顿温馨的家宴。
杨劲最后到,只带了一束花。跟小灰灰找瓶子插花时,跟稳坐餐桌的父亲对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父子两人极少碰面,早几年尤甚,因此这种会面隔阂再所难够。
全靠杨锐夫妇和小灰灰调节晚餐氛围。
席间聊到某个杨劲的小学同学,去年结婚,今年儿子出世。杨国强对着全桌人说:“到什么年纪,就干什么年纪该干的事儿。成家立业不丢人,搞什么独身、丁克,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就是逃避家庭责任,过两年才要自吞苦果。”
杨劲举杯轻晃两下,碰了下小灰灰的杯沿,小灰灰急忙去举杯,杨劲已经一口把酒干了。“成家立业也不见得就是人生赢家。”
杨锐夫妇对视,姐夫说:“杨劲,你最近刚刚升迁,新单位还适应吗?你这个人生阶段,也是时候为个人打算了。”
杨劲不想看杨锐夫妇谨小慎微地绕弯子:“姐夫,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你也知道,前两次都跟政党会晤似的,有个女的给我讲了国家领导人最新的执政理念。”
姐夫:“你不是喜欢政界名媛吗……你前一个女朋友……”
杨锐捅了捅他,用力过猛,他杯里的红酒差点漾出来。
小灰灰咬着筷子,警觉地观察现场气氛。
在明确的冷场之前,他及时放下筷子:“姥爷,您慢用。我吃完了。”离席上楼前,回眼看了一眼小舅舅。
杨劲用纸巾象征性地擦了擦嘴:“姐,生日快乐。”放下纸巾时,又扫了一眼杨国强,算是离席礼节。
小灰灰只有寒暑假回来,所以屋里陈设简约,除了几个手办,别无他物,显得空荡荡。
“小舅舅,我爸说得是真的?政界名媛。”
杨劲斜靠在电脑桌旁,随手提起一个手办,发色和妆扮都让他十分不解。他把玩一会,随意地说:“也算不上吧。”
“是你英国的同学?”
杨劲点头。
“那后来咋分了?”
杨劲目光犀利,轻蔑地看他眼:“你有意见?”
小灰灰伸手拽过一个人形枕头,按在怀里:“不敢不敢,小舅舅,我只是想,什么样的女生能收了你。”
杨劲把手办戳在桌上:“我提前回来了,等她回来时,她爸已经把她的人生规划好了,J市海关。”
说给自己的小外甥听,杨劲没什么戒心。
“她家是J市的啊?”
“嗯。准确地说,J市是她家的。”在意识形态领域,这就是句混话。
小灰灰领悟后,惊讶地张大嘴,像含着一枚鸡蛋:“啊……这样啊……那很登对啊。”
杨劲扯扯嘴角:“登对?我回我家,他回他家,才叫登对。我去J市怎么登对?她家教很严格,读书、出国都是她爸一路安排好的,我只是半路杀出来的,她没办法为了我改变人生轨迹,她所谓的抉择,其实是一早就被抉择好的。”
“小舅舅,那你有没有努力过?”
“不知道算不算努力,我去过他家,坐在他家沙发上,跟他爸谈过。当年我多大?毕竟二十几岁,我深思熟虑说出的话,在他爸听来,都是无稽之谈吧。那算是一次正儿八经地谈判,最后,他爸客气地说,家里阿姨请假,就不留我在他家吃晚饭了。”杨劲尽量不碰心里的那根弦,平白叙述。“后来非正式的交谈也有过几次,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