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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没等对方回复,李清一脑子里轰的一声,埋在山体深处的□□被引爆了。
她不再理会对方回复,再次翻开这期杂志,署名是一连串七个作者,全部用的真名,那种熟悉感再次袭来,这些名字、这个排列顺序,都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显然,不是在这期杂志,不是在出刊小样,也不是在送审稿件中。
她听见自己心跳,像脚跟砸在空旷的厂房地面……她抬起头来,环视办公室,同事们刚刚就位,有人在擦桌子。
她屏息两次,再深呼吸两次,一把抓起对面同事桌上的上上一期杂志。
这期的策划也是她做的,标题在封面最醒目位置。
她翻到署名页——署名是一连串七个作者,全部用的真名,排列顺序和名字跟上一期一模一样。
李清一脑中一声锣响:duang~~~~~
京剧里每有剧情惊天逆转,主人公得知意外消息时,便有一声大锣响——duang!
接下来,必然是主人公的心理活动,是一连串渐疾或渐徐的小锣声。
李清一完全沉浸在自己充当悲剧主角的剧情里,脑中铙钹之声大作,完成没留意有人进屋。
来人是隔壁办公室爱买足彩的男编辑,他通知9点到8楼会议室开会,关于杂志社转企的座谈会。
一个同事问:“必须去吗?”
答:没说非去不可,就是个初期民意调查。
那个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李清一就在工位上呆坐了两个多小时。
也不是完全呆,她把两本杂志翻开、合上很多次。
这个重复的动作,见证了她心理活动的周期。思来想去,别无他法,最后一次合上两本杂志,她把他们卷成筒,拿在手上,威武雄壮地走去总编办公室。
按说逐级上报,要先知会编辑部主任。但编辑部主任是个无为而治的散淡森女,诸事过手不过心,多年来编辑部已经习惯了重大事项直接找总编。
十一点多那个会才散,总编回来时,就看见李清一把杂志攥成紧紧的一个小筒,笔直站立在他办公室门口,面壁一般。
“清一,你找我啊?”见李清一神色肃穆,他忙开门。
社长路过他们,开自己的门时,还微微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李清一如芒刺在背。
总编低头翻看两本杂志,和李清一一样,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翻开来确认。
他那无框眼镜的镜片想来价值不菲,反着钻石般的光。
李清一想到名侦探柯南,每当他的眼镜片反光,就是他的推理有了结论,接下来,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刻,凶手到底是谁?
她多么希望,总编的镜片也能助她拨开云雾。
总编放下杂志时,脸色彻底变了。
之前晓晓见识过总编发飙,跟李清一说,李清一还说想象不出来。
因为总编情绪稳定时,形容他的真的只有四个字:温文尔雅。
现在,李清一信了。
“怎么会这样?清一?”
他放下杂志的力道,介于“扔”和“摔”之间,两本杂志被李清一攥得紧,每一页都翻卷着,在桌上挣扎摇摆。
李清一没有在怕,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拨开迷雾,解决问题。
她是责任编辑,这是她负责的版面,全是她的作者。该她承担的责任,她一定会承担。
她嗓音微微颤抖,强迫自己直视总编:“我也是上午才发现,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还要再查找。”
说着往前迈一步,把送审的初稿放到总编面前。
那是李清一提交的初稿。
她也不打无准备之仗。
稿件没有美术设计,只做了基础的排版,主任和总编只对文字进行审核。那稿件附了审核单,有主任和总编本人的签字,认定过稿了。
总编翻开审核单,标题下面的署名是另外一串作者名字,与现在杂志上那一串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李清一又退回一步,含胸低头,一副认错的姿态:“总编,这是我负责的版面,我会承担责任的。昨天和今天各有一个作者找到我了,问杂志上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名字……”
“他们看到样刊了?”
“嗯。下版第二天我就按照初稿上的署名给他们发了样刊。”
总编无奈地往靠背上一躺:“你这个活干得到挺利索。”捏着鼻梁想了想又说:“你先让我想想,索性作者们是背靠背的,他们只知道自己没有被署名,不知道整体署名全错了……你先做好安抚工作,争得他们的谅解——但是,为干什么会把上期的署名搬到这一期来?还不是一个作者,这么多……你先做好安抚工作,让我想想……”
李清一只有点头的份。好在总编还在为她想办法。
“事已至此,先低调处理,明白吗?”见李清一再次点头,他又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我想想再叫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