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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让人好找。”
“啊,我想着你们听法得好长时间呢。”荼蘼抱歉的说,眼中犹豫一闪而过,还是侧身朝僧人看去:“这位是元一师傅,我们刚从地里摘了新鲜蔬菜。元一,这两位是洛子千和丁少,我跟你讲过的。”
那僧人十分年青,大约二十出头,生得浓眉大眼,高瘦的身材将一席土布僧袍穿出了些许仙风道骨。
他放下左手拎着木桶和工具,右手向来客手持佛礼,微躬作揖。
子千和丁少还礼。
丁少:“看来荼蘼是寺中常客,对于山形地貌、僧众师傅很是熟悉嘛。”
荼蘼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
元一谦和朗声对他们说道:“今日有缘,小僧秋茶新制,虽不如春茶好,但几位菩萨若无事,可一同尝尝。”
子千刚想说怕打扰僧侣清静,丁少一把拽住他手腕连说走走走,听闻真参寺出好茶。
荼蘼原本怕被立刻拽走,听说可以多留一阵,很高兴地说由她来带路。
她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竟轻巧地跳上路边石埂走起边边来,左手将竹盘扶在腰侧,右手羽翼样张开保持平衡。
石埂旁是泥泞,子千见她摇摇晃晃,眼见要摔跤,一句“小心”刚到喉咙,元一却比他反应更快,迅速用一只手,恰到好处地在她后腰处轻轻一托,旋即,不着痕迹地撤回。
元一虽目不斜视,但却随时感应着荼蘼的一举一动似的。他与荼蘼之间,似乎有存在着某种默契。这种默契,令子千和丁少都暗自纳罕。
来到元一的禅院,丁少打量一番,夸赞虽然朴素无华但干净宁和,算得上世外桃源,只是院中叶落满地。元一道声抱歉,今晨未来得及打扫,失礼了,便嘱咐荼蘼待客,他薄撒一层水,拿起大扫帚清扫落叶。
院中古榕树下设一方石桌几个石凳,荼蘼轻车熟路地安顿子千与丁少坐下,又取来茶具,烧起泥炉。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如同在自己家一般自在活泼,面上笑意温婉,举止轻盈随性,那些拘束防卫此刻全都不见了。洛子千想,这才应该是她原本的模样吧。
小红泥炉上水沸,荼蘼熟练地泡茶洗杯分茶。俩人尝一口,清香甘冽。
丁少也觉查荼蘼今日有所不同,笑眯眯地问她:“你看,到了人家元一师傅的山头香院,咱们就这么自斟自饮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反客为主了?”
“不会。” 元一与荼蘼居然异口同声回答。
那声音里,元一是包容的,荼蘼是傲娇的。
丁少与子千对视一眼,心下更好奇,连忙请元一过来一道喝茶好解心中疑问。
元一却似有意回避,说施主自便,落叶将扫,各位也看着舒服些。
荼蘼撅起小嘴对元一说:“我可没有不舒服啊,你眼里有落叶,我眼里没有。”
元一闻言停下,立帚低头微笑不语。
荼蘼受到鼓励似的雄辩心起:“元一,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净土何须扫,空门不用关吗?”说完执杯小得意地凝视着元一,那爱娇的神态使她的美丽容光焕发,子千不免心中一动。
元一闻言果然放下扫帚,净手擦干,一举一动慢中有度。他走近石桌,一拂僧袍,坐在三人旁,方才对荼蘼缓缓说道:“这偈子用得恰当其事,便听你的吧。”
荼蘼咯咯笑起来:“哈哈,连我所知所能的,你都不知不能,亏你辛苦修行。你又输了,我记着呢,这次输什么?”
元一:“你想我输给你什么?”
荼蘼眼珠灵动,临时起意:“那,那就后山你照看的茶树吧,第一排就算挂我名了,以后每年清明、立秋两季,等你制好,我来取自己的茶!”
元一淡声问道:“第一排?横排还是竖排?”
荼蘼:“嗯?”
“你点名要的,是横着的第一排,还是竖着的?”
“那,那就竖着的吧。”
“好,我记住了。”元一答,轻轻一抿手中清茶,看似随意地就将一年两季的茶轻易许给了面前的小丫头。
丁少打趣道:“没想到洛子千家的小丫头也谙熟佛理,会说偈子,很厉害嘛!”
元一嘴角上挑,虽是回答丁少,但却是说给荼蘼听的:“读了几本佛经,知道几个故事,就忙不迭地抖落出来,可见是没长大。什么时候闻而不动知而不言才算厉害了。”
荼蘼毫不在意,不服气似地朝元一歪头一甜笑。
子千看看手中的茶,问元一:“师傅和荼蘼早就认识吧?之前,她送过我这茶。”
元一微微一怔,继而坦然道:“是,很早就认识。早在我出家之前。”
子千:“看师傅年纪尚轻,几岁出的家”
元一:“我十四岁有幸遇见本寺明徳大师,得以皈依佛法。”
子千和丁少对视一眼,“哦”了一声,倒是意外。
荼蘼却低垂了眼帘,面色微暗:十二岁的赵天赐,二十五岁的元一和尚。他们,可还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