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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成为他的女朋友?
“祁大少的女朋友”,这是一个多么崇高、神圣的称号,当然得留给一众白富美施展浑身本领你争我夺。
她只想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要是祁大少挑花了眼,她也愿意看在同桌的份上为他当个军师什么的,只要他肯付一笔不菲的顾问费。
初晴刚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听面前的白富美又说了一句:“你要是不来的话,那就是自动放弃,以后不要再靠近天哥,也不能再跟他同桌。”
初晴立刻警惕起来,转头望了望祁天,只见他眼神幽深,直直地回望,竟然没有要反驳白富美的意思。
——祁大少可能是被女生追捧惯了,一定要看到别人为他争风吃醋才高兴。说不定在他心目中,就连做他的同桌也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得看她够不够格。
要是不参加宴会,眼前这个白富美一定会想办法不让她继续跟祁天同桌,而且祁天也会不开心,以后更加不肯接受她的补课。
那他的成绩怎么能提高?
初晴眼前仿佛看见端着搪瓷杯的老王严肃的模样:“我对你很失望!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这么简单,你都完成不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入公职的决心!
初晴倾刻间下了决定:“我去。”
*
二十分钟后。
初晴从公车上下来,后面跟着祁天。
见她答应参加宴会,白富美就撤了,临走前说了宴会的时间地点。
既然决定要去参加那群富二代的聚会,那初晴就得考虑战袍的问题。
祁天说送她一件衣服,初晴自然不答应,她想了想,决定去找“织衣”店的朱爷爷为自己量体裁衣。
于是两人上了公车,从光鲜的中心区穿越到老城区。
面前是一条老旧的小巷,墙面十分斑驳。
钉在墙上的巷牌,上面写着“曲里拐弯巷”。
狭窄的巷子九曲十八弯,每走几步就要转向,巷道两边都是旧式的民居。
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砖一瓦都饱经沧桑,墙根生着青苔,就连阳光也像自带做旧的效果,迷离如琥珀。
不知从哪户人家传出了悠扬的歌声:“天涯呀……海角……”。
这是民国时候的著名歌星周璇的《天涯歌女》,听着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两人路过一面爬满了牵牛花的墙壁,一朵好奇心过于旺盛的粉蓝牵牛花悄悄地从墙上抬起头,初晴连忙冲它摆了摆手,示意它乖一点。
——这幢房子八成住着一个花精。
祁天没看到她的小动作,“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裁缝?我觉得你还是去专卖店买衣服算了。”
“可别这么说,朱爷爷听到会生气的。”
初晴转头望了他一眼,“我都说你不要跟着我了。看你刚才在公车上晃来晃去那样儿,应该从来都没挤过公车吧?”
这句是在暗刺他不食人间烟火。
要是别的女孩这么说,祁怼怼早就连回三句,怼到别人说不出话。
但这不是别人。
于是祁天不吭声,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小姑娘突然凑过来,笑眯眯地说:“……真是辛苦你了呀。”
湛蓝的晴空中,一朵白云悠悠飘过。
她的笑颜清朗如晨风,明媚似春樱。
祁天的心“咯噔”一声,仅有的几分不快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又想:自己居然这么好哄,实在是……太崩人设了!
正胡思乱想,初晴在某个住户门前停下了脚步:“到了。”
这户人家门口不大,两扇灰扑扑的木门虚掩着,门板上弯弯曲曲地写着两个白色的大字,字迹又细又淡,祁天仔细辨认后才认出上面写的是——织衣。
初晴轻轻叩了叩门环,门内却没人应。
祁天不耐烦,伸手把门一推,一个小小的前院出现在两人面前。
院子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花盆,盆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郁郁葱葱,姹紫嫣红。
前院的另一头有一个月亮门,穿过月亮门,就看到了一个大概有一百平的长厅。
厅子的两面墙都是落地玻璃,照得厅内亮堂堂的。
厅里立着一排排的木柜,木柜被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长格,有点像图书馆的书柜,所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格都堆放着不同颜色的布料。
有的皓白如冰雪,有的暗沉如黑夜,有的绚丽如彩霞,有的朴实如木石。
“朱爷爷!”初晴叫了一声。
长厅那头的一个小小的房间门开了,一位有些驼背的老人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老人长得很瘦,鼻子上却架着副又圆又大的眼镜。
“谁呀?”老人的嗓音有些嘶哑。
初晴走上去,轻声地说了几句。
祁天只听到“环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