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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你笑什么?”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祁天回过神来,换了一个坐姿,翘起了二郎腿,侧对着初晴,这样可以充分展示他那“好看”的大长腿。
然而这次初晴没被他的美色所惑,她的思绪又转了一个方向:“你说警方会起诉刘芳故意伤害吗?”
停了一下,又说:“反正以后她应该做不成老师了……”
祁天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垂下眼睑,望着少女纤细素白的手指轻抚过瓷杯描着金边的把手,声音低沉:“我昨晚上网查了一下,国内其他省市也曾发生过幼儿园老师背摔小孩子、用针扎他们、甚至用开水烫小孩子的案例,最后的处罚只是拘留五天外加解聘。”
“什……么?”初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这种处罚也太轻了吧?她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严重违反了职业操守和道德,用那么恶毒的话辱骂伤害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还打她,用针扎她,最后只是拘留几天加解聘?就算不按伤害罪严惩,教师资格证总得取消吧?难道她还配做老师吗?留着她在教师队伍里继续祸害别的孩子?”
少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怕他一开口就要骂娘。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最不喜欢听人骂脏话。
屋内一时静默。
初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半晌,她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一句:“……做小孩子好难啊。”
她低下头,为欣欣以及和欣欣有着类似经历的小孩子感到心酸。
身体上的伤痕或许能愈合,可是心灵上的创伤呢?
小幼苗被人狠狠拧过一次后,仍然能长得又高又直吗?
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不见得能完全无视他人的侮辱伤害,摒弃掉消极影响,继续乐观地生活。
更别说那是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几岁大的小孩。
孩子们用清澈的眼神和天真的笑脸来面对这个世界,而制定出这个世界运转秩序的大人们以什么回报他们?
祁天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掏出自己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打字发信息。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他说,“那是他女朋友的孩子,应该由他来罩。”
初晴精神一振。
祁天他爸贵为集团老总,能量自然比两个中学生要大很多。
至少,取消刘芳的教师资格证应该不成问题……吧?
祁大少放下手机嗤笑一声:“哪能这么便宜她?她以后没办法在南城呆下去了。”
初晴小嘴微张——这么霸道!
如果用知音体来描述他的意思,就是:
与祁家不对付的人,不配呼吸南城的空气。
初晴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祁大少呢?
……除了昨晚跟他打闹的时候碰过他尊贵的手臂外,她对他一直都很有礼貌,应该没事。
“那个,祁大少爷,”初晴毕恭毕敬地问,“请问您这间高雅、舒适、美观的会客室可以给我用一上午吗?”
祁天好笑地望着她,“可以,你要干嘛?”
“帮你补课啊,我把书都带来了。”初晴笑眯眯地拍了拍放着一旁沙发上的帆布包。
祁天:“……”
今天不是一个甜甜的约会吗?
居然,要补课?
所以,她是以约会为名,行补课之实?
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你怎么了?”初晴奇怪地看着他沉下脸。
祁天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臂:“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时间接受补课?”
初晴心说你有时间陪我逛街怎么会没时间补课。
但祁大少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于是她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你有没有……”
“没有。”他一口回绝,甚至没等她把话说完。
初晴一顿,试着解释:“其实我只是想……”
“不,你不想。”
两人大眼瞪小眼。
金色的阳光照进室内,带来融融的春意。
祁天抬头望向窗外,瞳孔中映出蓝天白云,以及一只在云端展翅翱翔的黑色孤鹰。
这一刹那他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一头只想在春天的旷野里自由自在地尽情奔跑的豹子,充满了野性。
这样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甘愿被功课困住。
初晴心塞地意识到这一点,只得改变策略:“那我们先去买衣服好了,这总不会有问题吧?你昨晚答应了我的。”
——买完衣服再哄哄他,说不定他就会同意补课了。
几分钟后,两人乘电梯下到天际大厦的低楼层,开始逛服装店。
天际大厦的购物广场在南城赫赫有名。它最大,最豪华,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它将世界名牌与本地特色兼收并容。
南城的饮食文化全国驰名,但服装鞋包的品牌发展仍有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