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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吃完羊肉泡馍后,我又去街口围观了一下老阿姨们跳广场舞,我发觉他们跳广场舞的地盘选得非常好啊,顶楼上就是一家健身房。
想想你在楼上“哼哧哼哧”地举杠铃,楼下兴高采烈地放:“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 . . . . .” 啧啧啧. . . . . .怪不得这家健身房的生意老不好。
忧国忧民了一通,我便踱着小步子,慢腾腾地晃回了家,不久之后,我家二老也回来了,我以为他们会是撑了一肚子回来,可谁想他两是气了一肚子回来。
话说,我舅舅家前几年生了个二胎,还是个姑娘,今年刚上一年级。二表妹读的是寄宿学校,今天出了点事儿我舅妈就被请了过去。
我二表妹宿舍里有一个小姑娘家里特别有钱,这周一学校文艺演出,小姑娘就从家带了两条名牌裙子过去,贵得特别好看的那种。
而事情就出在这两条裙子上,演出后第二天,裙子被人偷了。寄宿学校不到周末是不放人的,那时候还没到周末,所以这裙子肯定还在学校里。
班主任在班上吼了一通,让人赶紧自首,别到时候搜出来大家都难看。
隔天班主任一看,吼了没用,半点消息也无,干脆放出话来,要找警察查监控了。
这时候那小偷才坐不住了,主动自了首,原来就是二表妹宿舍里的另一个女生偷的,那女生的妈妈还正巧在学校里任职。
我一听,这不对啊,一个老师家的小姑娘偷了有钱人家小姑娘的裙子,哪怕是一个宿舍的,这关我二表妹什么事儿啊,录口供也不用把我舅妈找过去吧?
我妈立马就说道:“这事儿可怕就可怕在这儿。你晓得那偷裙子的姑娘把裙子藏哪儿了吗?”
“?”
“就藏在你表妹的床铺底下!”
我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没合上,我深觉偷裙子那小姑娘莫不是投错了胎啊,这心机,在《宫心计》里绝对能撑到最后一集!
第三十四章
鲁迅先生曾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年幼时读不懂这句子,只能说是素养不够,跟不上大佬的节奏。如今,我倒是能稍微揣测出那么几分了。
偷裙子小姑娘如此做,其利有二:第一,如若到时候全校搜查,裙子也会是从我二表妹的床铺底下搜出来,无证据能显示与她有什么干系 ,我二表妹则是百口莫辩,正正好一个“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替罪羊。
第二,如若搜不出,那自然最好,日后寻个机会把裙子偷带出去即可,哪怕自己不好光明正大地穿,私藏起来看着也是极美妙的。
这还幸好是那小姑娘尚且年幼,修炼不够,被吓一下就吓出来了,但倘若假以时日,日后必成人精啊!
临近过年,家里也开始了大扫除,我将柜子上的书整了整,除除灰。手碰到一本《诗经》,便停了下来,我将《诗经》抽出,缓缓地翻页,不一会儿,一张旧日的照片就现于目前。
我合上书,拿着那张老照片,这是好多年前我们一伙朋友去到KTV唱歌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和顾平林正处于暧昧时期,而徐朝雨还在暗搓搓地要跟我较个高低。
这应该是保留着六年前的人与事的唯一一张照片了。当年我都把顾平林拉进黑名单了,可这照片怎么也没舍得扔,夹在《诗经》里,就想把它当做书里的qingshi一样一起沉没。
照片里,我和顾平林中间隔着数人,因为岁月已久,所以人像也有些模糊了,我在一旁手拿话筒,对着镜头没心没肺地笑着,而顾平林. . . . . . . .顾平林他侧过头,隔着数人将我望着,照片再模糊,但他侧脸的线条依然是清晰又流畅着。
我蓦然有些惋惜,惋惜当时怎么没转过头去看他一眼,不然,有关年少的回忆里又该添一桩风月情浓的乐事了。
门外,我妈喊我去倒垃圾,我就将照片重新放回书里,搁回柜子上。
无趣地笑了笑,我现在想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呢,徒做惆怅罢了。
除夕夜,我是在舅舅家过的,一整晚被周边的炮竹声震得睡不安稳,我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手机忽然响了。
我接过来一看,是顾平林发来的短信,短短四个字:新年快乐。
这年头已经很少人发短信了,但我私以为每遇到庄重的事情还是要发短信以显庄重,我不晓得顾平林他是染上了我这个习惯,还是单纯的复古。亦或,他根本就是群发了短信?
但由于其间并没有华丽的辞藻,所以我以为这应该是单独私发的。
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除夕夜发一通祝福短信也是属于正常社交的范畴,我应该学习顾平林,不管怎样,对自己的前任总要抱着一份祝福之心的。
我趴在床上,给顾平林也发了个“新年快乐”。
手机屏幕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