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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八剌,无奈地摊摊手:“八剌弟弟,你也看见了,察苏公主指控我是乱臣贼子,我哪敢再对河中之地说三道四?”
海都的虚与委蛇让八剌越发不满,半晌的沉默又让他镇定下来,海都的心思他也探得几分,便道:“海都阿合好没意思!我只问你,我的要求,你可给得起?你若有真心,何必拿一个小姑娘当挡箭牌?”
海都的试探没有让他松口半分,河中这块肥肉,谁不想咬下一口?忽阐河以东已为海都所据,阿母河以北之地,八剌再不想退让了。
八剌语气不善,海都却依然和气,许是底气十足,他也有耐心继续兜圈子:“不!不!我也想应了八剌弟弟的要求,可也须知你的真心。为了咱们安达的誓言,“乱臣贼子”的罪名都扣在了我头上!我这里和你推心置腹,反手你再交通忽必烈汗,又是置我于何地?”
此言一出,终于撕下了最后的面纱,八剌脸色一黑,气闷地半晌不语。他本也是强硬之人,同意求和已是委曲求全,今番被海都当众逼迫,心里又岂能好受?然而终究拧不过现实,没有再出言反驳。我看着他,心里隐隐担忧起来:自己选择信他,到底对不对?
“我今天既然坐到了阿合帐子里,自是将阿合作为一国汗王对待,何论“名分”?阿合若是真心待我,日后自会听阿合指使;阿合若不能成全弟弟的要求……”八剌盯着海都眼睛,笑了笑,而后突然止住了话头。
海都以长兄般的温情,笑望着他,开玩笑似的问:“若不能呢?”
他话音刚落,只听“乒”的一声,利刃出鞘,晃在我眼前的只是一道亮光,而后一声闷响,雪亮的刀尖已深深没入木案之中!
“八剌,你什么意思!?”见八剌突然亮出了刀子,窝阔台一系诸王甚为不满,有几个已拍案而起,“刷刷”几声,同时拔出了腰刀。
“呵!”望着周围怒气喷薄的脸孔,八剌不为所动,嘴角仍噙着一丝冷笑,他收拢手掌,慢慢攥住刀柄,将尖刀一寸一寸从木案中拔.出来,咬牙道:“若不然?呵!——你说呢!?”他的手掌慢慢抚过锋利的刀刃,仿佛下一刻就能漫出鲜血来。
看他开始较真了,我咬住嘴唇,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八剌!你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来到这里!”海都不言,他身后的诸王开始帮着喊话。
“呵!”八剌依旧不以为然,把刀子拍在桌案上,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盯住喊话的那个宗王,冷笑道:“你这是威胁我?纵然我把命丢在了这里,我的四个儿子个个都是勇士,又何惧为父亲再战一场!?”
听了这番话,海都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目光沉沉地,望着八剌,像是在质疑,又像在逼迫。八剌攥紧了拳头,却依旧不肯松口。
双方这么僵持着,都不肯让步,别儿哥只儿没有急于插言,作壁上观,钦察却看不下去了,当初是他游说八剌前来讲和,怎么也得将和谈进行下去。
“海都汗、八剌汗,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发过誓言的安达,怎好又刀剑相向?海都汗是赤诚相待,八剌汗如此,未免不给情面。这样又让小弟如何自处?旁的不说,咱们二人自小的深情厚谊,你便不顾念一二?”
钦察以情动人,话说得和软,又顾全八剌的面子,八剌也不好再发作,不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海都,用目光来询问。
海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收回了和气的面孔,扬起下巴,倨傲地回答:“阿母河以北之地,我可以给你,但不是全部!”
八剌闻言,眸光一闪,没回话,示意海都继续说下去。
“撒马尔罕和不花剌两地居民,本就是金帐汗国属民,八剌汗先前劫掠两城,对金帐汗国造成莫大的损伤,不能不有个说法;忽阐河一战,窝阔台汗国也兵马受损……”海都眼中精光流转,一边摸着下颌的胡须,一边盘算着利益。
“所以呢?”八剌冷冷一笑。
“阿母河以北之地三分之二划归八剌汗,而作为补偿,我海都与忙哥帖木儿理应分得三分之一。三国军队一律迁出城郭,移居山区、草原,以不扰农耕为宜。”海都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语气却不再和善,像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般。
八剌摇头一笑:“三国军队?撒马尔罕和不花剌,恐怕只有我八剌的军队,阿合这是防着我!三分之二?这就是阿合慷慨的馈赠?”
“我的弟弟,”海都温和一笑,“你若想要更多,何必坐到这里与我讨价还价?不如直接去抢,若能夺了来自然是你的!”
他隐晦地提及八剌的败军之耻,又语出威胁,让八剌十分难堪。八剌狠狠盯视着他,嘴唇颤动着,却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而就此应承,又心有不甘。只是咬紧牙齿,沉默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海都仍是从容不迫,耐心望着他,等八剌款服,武力和形势让他有这样的自信。在八剌沉默的空当,他又瞥了别儿哥只儿一眼。
作为金帐汗国的代表,别儿哥只儿一直没有表态,此番得海都示意,终于开口建言:
“八剌侄儿,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