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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住,掌心湿腻腻的汗都粘在我衣服上。
我皱皱眉,一脸嫌弃:“你天天往外跑,根本见不到热人影,还来怪我!我是来真金这里读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天读书多无趣,那些汉人秀才能把人说得睡意十足。你竟然坐得住!得了,今天哥哥我带你出城看看好玩意儿!”他眼里光芒闪烁,兴奋劲儿十足,又神秘兮兮的,不全说透。
我推脱不开,只得换下公主服饰,改穿常服,方跟着那木罕一道出去。因为已向察必打了招呼,又有侍从跟着,所以我们一行顺顺利利的出城了。
那木罕兴致十足,飞马奔驰在前方,薄薄的袍襟被风吹起,鼓鼓的像一面鲜艳的旗帜。我也快马加鞭跟了上来,格日勒很配合,我的骑术也大有进益,很快就追上那木罕。
“隔几日就该放放马,让它在草原上好好跑一跑,要不马腿上生了赘肉。良马也变成驽马了!”那木罕大声道,又瞅瞅我的灰白色小马,称赞着:“啧啧!格日勒越来越神气了!”
格日勒似乎听懂了,一昂头,没等我加鞭,自己就加速了,超过了那木罕的黑马,风一样载着我奔驰在前方。我疾行在草原上,劲风拂面,通身凉爽,忽悠悠颠簸着,就像腾云驾雾一般,纵马驰骋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没有去金莲川,反而是去了开平城南侧。在开平城外,既有草原上散居的牧户,也有一些村落,居住着种地为生的农户。这里也不尽是草原,适合垦殖的地方,已被辟为农田。遥遥远望,田舍林立,阡陌纵横。
那木罕还是比较懂事,没用我提醒,就避开了农田,没有践踏庄稼。忽必烈也有令旨,无论军民官,都不得骑马践踏农田。他也犯不上去惹麻烦。
我们进了村落,就下马行走。虽是晌午,这里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能是赶上集市了。
“有什么好看的?”我好奇地问道,同时用眼睛打量周围一切。窄窄的道路两侧摆满了小摊,小商小贩们卖力吆喝着,村民也在小道中间穿行,很是拥挤。我不由得想到穿越前乡下老家集市的情景了。
要是有杂耍百戏就好了!我不着边际地想着,那木罕早已把我拉到一处热闹处。
村落里一处不大的空地上,摆起了一处高台,一个秀才模样的人站在上面,身前立着一个木案,身后是一扇屏障,左手摇着折扇,右手握着一把醒木,神色洒落,口中滔滔不绝。我正要分辨他说的是什么,哪知那醒木一落,清脆的声响就唬了我一跳。
那木罕见我这样,拍手大笑,旋即立定身体,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说书人,脸色急切:“咱们来晚了,这秀才已说了好久了罢!”
我虽是日日说蒙语,但这先生的汉语还听得出来,细细听了一会,竟然听到了吕布和刘备!我暗暗惊奇,他讲的是三国故事!再转头看看那木罕,难道他听得懂?
他一直跳着脚观望。我用力扳过他的肩膀,费力扭过他的脸,吃惊地瞪着他,问道:“你能听得懂汉语?”
他用爪子不耐烦地掰开我的手,嘟囔道:“听不懂啊!”
我闻言无语,白了他一眼:“那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你不是听得懂吗!”他很着急,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你带我出来,是要我做你的通事,给你翻译讲故事?”
“对啊!安童、不忽木都不在,必阇赤也都在前线,我只得带你出来了!快仔细听听,讲到哪一节了?”
真是服了他了,也亏他想得出来。我就是能同声传译,这还有个时间差呢,等我说完一句,说书人早讲完好几句了。但那木罕爱听说书人讲故事,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不忍拂了他的兴致,我只得说:“好像是三英战吕布。”
“到底谁赢了,刘关张还是吕温侯?”他目光急切,像是要喷出火来。
“刘关张。”我直接说了结局。
“你糊弄我呢!吕布怎么会输?”他用爪子猛地拍手我的头。
我“啪”一声打开他的爪子,不满地揉揉脑袋:“不信你自己听啊!求人还这么粗暴!”
“我要是懂汉语还用你?”
“那你自己学啊!”我的话说出口,倒是让自己琢磨了小半天,以至于那木罕的回话都没听到。
对啊,也可以让那木罕学汉语,学儒学啊,如果他也成功汉化的话,无论将来真金和他哪个继承大统,都不用担心了。
只是要他读书,可相当难啊!
第38章 诱导
台上说书人神采飞扬,台下那木罕热切激动,一直催着我讲剧情,我跟不上说书人的速度,只得按着话本的意思,把“三英战吕布”的情节大致一说。饶是如此,那木罕已经听得津津有味了。
此时罗贯中先生还没有出生,《三国演义》当然也没出现,但《三国志评话》却是从宋代就流传了。里面一些经典故事更是说书人的拿手段子。这秀才说书并未按照顺序来。讲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