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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叫什么来着?”
豁阿见状啐了阿兰一口,又忙安慰我道:“又记住了三个姐姐,公主已经很好了。慢慢来,别累坏脑子……”
也不知真的假的,她似乎并未疑心。我这才放下心来,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又睁开眼,拉着阿兰的手晃了晃:“明天你再多讲些我记不得的事!”
她有些为难的望望豁阿,不敢开口。豁阿会意,笑笑:“有空你给公主说说,只有一件,不许累坏公主。”
阿兰笑着点点头。
我颇觉无奈:这对母女真把当成一朵娇弱的小白花了……
*
我本是天.朝人,一朝不慎,来到了七百年前……
大四毕业旅行和同学一起来到了草原,本想领略草原的风光,看看套马的汉子,顺便骑骑马,感受一下。谁知那马儿性情不稳,被蜜蜂蛰了一下,尥了个蹶子,把我甩了下来……
穿越就是这么简单。
穿越也就罢了。在这年代也不算新鲜事儿了。可这不是汉朝,不是唐朝,也不是清朝……偏偏是个冷门的蒙元。一开始醒来时看着这帮汉子光光的头顶,耳边晃悠悠的辫环,还以为自己来到了蛮荒时代……
没有前辈经验可循,只能白手起家自力更生。
说实在的,腾格里待我不薄。好歹我的老家也是个东北的蒙古族聚居地,我也是个蒙汉混血儿,也学了十年的蒙语。虽说上了大学之后基本都还给老师了,但底子总是有的。穿越来的二十多天,耳濡目染,慢慢能听懂些简单的蒙古话。
如今身份又是个公主(4),那个日后名声响彻世界七百多年的大汗的女儿,我若再抱怨就是矫情了。
只是……腾格里为何把我托运到这个朝代?这个中国历史上极其黑暗野蛮的朝代。民族矛盾多尖锐啊!什么屠城、四等人制、八娼九儒十丐……种种劣迹,罄竹难书。可也就是因为对蒙元印象不好,我对它一直抱有抵触情绪,元史知识少得可怜。只是在草原旅游的时候才被科普了一番历史知识,可也只看到忽必烈即位之前的几年,然后,我就穿越了……
目前我正跟着忽必烈的侍从阔阔前往蒙古帝国的首都哈剌和林,至于原因,这几日听阔阔和那个儒士窦先生的交谈,我大概脑补出了一些情节:我那王爷爹在把中原汉地治理得有声有色,声望日盛,再加上有些黑历史,遭到了汗兄的猜忌,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前往汗庭表忠心……于是这又是一出兄弟睨于墙的戏码。
豁阿告诉我,我叫察苏,是忽必烈的嫡亲女儿。我刚穿越过来时,正值这小公主大病初愈,神识恍惚不记前事。一开始我还说不好蒙语,咿咿呀呀口不能言。阔阔、窦先生都以为我因病失忆了,却也不急,只是叫豁阿和阿兰慢慢给我讲。那时忽必烈急于北上,见小公主病重,只得交付阔阔等人暂在驿站安歇。这些日子我渐渐好转,大家都喜不自胜,可以动身前往和林,向大王交差了。
我的那些亲戚虽然复杂,名字奇奇怪怪,但穿越前曾看过几本宅斗小说,记住这些人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只是——如何扮演好一个八岁的萝莉,这是一个问题。阔阔等人不管有心无心,忽略我的异样还好,等到了和林,见了忽必烈,我还能假冒下去吗?唉,那可是忽必烈呀!
每念及此,总是忧愁暗生。
*
傍晚时分,云开雾散。我们一行人停住了脚,搭起了毡包。我的那一顶还多加了几层壁毯,里面炉火烧的极旺。阔阔指挥手下二十多个仆从侍卫埋锅造饭。蒙古人在行程中,吃的是风干的牛肉,喝的是再平常不过的马奶酒。我刚刚病好,厌恶油腥,总是推脱不肯吃饭,独自躺在毡榻上发呆。阿兰坐在我旁边无可奈何。
夜深些时,忽然听到毡包外有人唤我,是个少年的声音。
想到应该是给我送饭的,阿兰没征求我的同意,就过去打起帐幕,引他进来。这个丫头,见我脾气好就开始自作主张了。
少年托着个金碗探身进来,阿兰帮他布好案几。我不好再推脱,直身坐起来,看着他撇撇嘴:“我不想吃牛肉……”
少年蓦然抬头看见我的脸,许是我眼里带着笑意,他的脸竟红了起来,慌忙又将头埋下,慢条斯理地布饭。
身旁的阿兰见状扑哧一笑,揶揄道:“不忽木,大人们都说你虽年纪小,性子却沉稳,怎地今日这般局促?你又不是没见过公主?”
这个年龄和阿兰相仿的少年是忽必烈一个侍卫的儿子,因性情稳重,奉命留下照看我。这时他听了阿兰的话,有些懊恼,却也不理会她,只是低着头,摘下碗盖,双手把碗递给我。
小巧精致的金碗里安静地卧着洁白的奶酪,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蜜汁。我眼睛一亮,接过碗来,笑道:“哪里来的酸酪?路上带的酸酪不都吃光了吗?”
不忽木这才慢慢抬头,不慌不忙地说:“在上个驿站,奴婢存了一些牛奶,想着公主吃不下肉食,便找人做成了酸酪。公主多少吃些才好。”
他语气恳切,虽自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