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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首要的便是一心一意的臣服。我绝不允许有人质疑我的威信挑战我的权威,任何人都不能!”
姬桑瞳孔微缩,很快清冷如故。
他的不语,在她看来就是答案。
这个时代的男子怎么可能屈于女子之下,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或许她之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想征服的高山。待将高山踩在脚底,她就变成任他差遣的棋子。
男人在征服星辰大海的路上,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暗香。无香亦可成事,有香则一路芬芳步步生花。
“时辰不早,我们要回客栈,二爷自便。”
说完,她带着晏实采翠和花姑往回走,徒留姬桑立在原地静默许久。
这一夜程风扬没有回来。
清晨上路时晏玉楼没有看到姬桑,连阿朴也不见踪影。花姑一问三不知,只因花姑与采翠同住一间。
采翠很是疑惑:“侯爷,国公爷他们还未起吗?”
“或许吧,我们走。”
“晏实,我们快点走。”采翠来了精神,催促着晏实。
晏实默默搬着行李,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程公子昨夜就被洪远县的衙役带走,如果信国公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恐怕想把程公子摘出来要费上一些功夫。
此事一拖延,他们就能甩开信国公一行人。
看来侯爷确实不愿与国公爷同行,之前自己还有种错觉认为侯爷与国公爷的关系有所缓和。通过昨天的观察,还有侯爷的举止他只觉得自己先前的都是错觉。
一行人出了洪远县,没有聒噪的程风扬,耳边清静了许多。
日夜兼程两日,晏玉楼估摸着姬桑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追上他们,便命晏实停在八里镇打尖。八里镇位于进京要道,镇子不大左右两条街。往来行商居多,是以一个小小的镇子,竟然有许多家酒楼食肆和客栈。
他们停靠的是一家离官道最近的酒楼,酒楼东侧的路边围了不少人,依稀听到什么卖身之类的话。
围观的人闹哄哄的,隐约可见女子娇弱弱的啜泣声。
她眼神往那边飘了一下,花姑急忙低语:“六爷,您可别上当。”
出门在外,自不能直呼其名,也不宜称其官职。她在家行六,便用字里的一字为姓取名吴六爷。
谁知姬桑那厮故意效仿,取名贺二爷。思及此,她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为何?”
“六爷您有所不知,这里靠近官道。那些女子都是长得略有姿色想博前程的,并不真是穷得过不下去。”
果然京外不比京中,女子行径都要更大胆些。
那女子一身素衣,一只手半掩着面,可见秀美的五官。袖口处缝着补丁,手指纤细略染污泥。跪在那里娇弱如扶柳一般,拭泪间面容露出来,眼窝下方长着泪痣,真是我见犹怜。
“我出二十两,姑娘跟我回家吧。”
随着一道粗鲁的男声响起,只见人群中冲出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一边丢下银子,一边去拉那女子。
“刘爷,刘爷…您放过我吧…”
女子苦苦哀求着,围观的人没有一人上前帮她。
她娇弱的样子是那么的可怜,被男子粗壮的手臂拉扯着仿佛即将破碎的娃娃。一张俏脸白生生的,唇抖得像风中的花瓣。
叫刘爷的男子哈哈大笑,“豆娘,你打从八里镇出现爷就看中你了。你说你何苦抛头露面自卖自身,你要是缺钱告诉爷,爷有的是银子。”
“刘爷,我不…我不做妾…”
“我呸!你跪在这路上让人买,不就是想要银子。你把身子卖给路人,不就是给人睡的,在爷面前装什么装。爷见你可怜,怜惜你一片孝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在这里装贞节烈女!”
“刘爷…刘爷…我只想做丫头不想做妾,您放过我吧…”
有人议论起来,晏玉楼听了一会儿大概算是明白怎么回事。这个豆娘是跟着叔父一家逃难来的,只是自己的叔父病倒无钱医治便自卖自身。而那位刘爷是八里镇的员外,家中颇为富贵。他一早看中豆娘,曾有意纳为妾室,不想被豆娘拒绝。
今天豆娘卖身,他自不会错过。
没有人敢拦他,他在八里镇无人敢惹。
晏玉楼多看一眼拉扯的两人,抬脚欲进酒楼。
采翠有些纳闷,自家侯爷向来心善,为何对那女子的事情视而不见。她想不明白,却深知侯爷行事必有原因,压下疑惑跟上自家主子。
不想那豆娘挣脱刘爷的手,直直朝他们这边奔来,一下子跪在晏玉楼的脚边,双手死死扯着晏玉楼的袍子。
“公子,您行行好买下奴家吧。奴家什么都会做…当牛做马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你个臭娘们,你竟敢嫌弃爷!原来不是不想做妾,是想给小白脸当妾。今天爷还就不信这个邪,哪个敢和爷抢人,休想走出八里镇!”
刘爷横着一双眼,怒视着晏玉楼,“你小子要是识相的,就不要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