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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痴迷于她的容貌和她通身的贵气。
她看着这些人的衣着,心生恻隐。
说是衣服实在是违心,也不知摞了多少的补丁。即便这样,还有许多口子没有补,豁在那里像一个个透风的洞。
虽是开了春,眼下却并不暖和。他们的衣服单薄,最小的那个孩子瘦得只剩一张皮,睁着突兀的大眼睛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这一世以来,她还从未见过流民。她以为自己尽心尽责,大启虽不算富庶,至少不会遍地疾苦。
可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个耳光。自以为的体察民情,不想只是流于浮表。流民都进了京,她才知道事态的严重。
“本官且问你们,官府为何没有再施粥放粮,可是浒洲还出了什么事?”
这些流民哪里知道官府的事情,面露茫然。他们只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不管百姓的死活,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起来。
看来这些人问不出什么东西,晏玉楼朝晏实使个眼色。晏实便与那草棚的主家说了几句,付了银钱,招呼流民过去吃饭。
流民们千恩万谢,哪里还管着上其它的,一个个狼吞虎咽生怕少吃。
那落脚的几个行人已经吃好,有人走过来,大着胆子回话,“这位大人,小的平日里贩些布料。恰巧从浒洲那边过来,听说朝廷原本是有银子下拨的,不知为何银子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晏玉楼问道。
那人有些不敢说,支支吾吾。
“说吧,本官保你无事。”
那人松了气,低声道:“说是被劫了,送银的官差全死光了。”
她心下一沉,瞳孔微缩。官银被劫,官差都被灭口,为何京中半点音讯都没有?四姐夫那里也没有信送来,难道浒洲出事了?
“你们可知灾银在哪里被劫?”
“在隘云关,吓得过往的商旅都不敢从隘云谷走了,生生绕了好几十里路。”
晏实有眼色地谢了几位行人,让他们离开。至于那十来个流民,留下人安置他们。
车上的杜氏心急如焚,浒洲定然是出了大事,要不然四姑爷怎么会音讯全无。连官银都敢劫,还杀死官差,那是大逆之罪啊。
难道有人叛乱?
晏玉楼一上车,就被她拉住。“楼儿,你四姐姐和四姐夫不会有事吧?”
“娘,四姐夫一向智勇,四姐也是个聪明的。许是被什么事拖住,没顾得上给我们来信。你放宽心,此事我会查个清楚。”
“你一定要查个明白,银子被劫官差都死了,你四姐一家…”
晏玉楼连忙制止她说下去,他们远在京城,对浒洲的事情一无所知。眼下不是胡乱猜测的时候,得赶紧派人前往浒洲详查此事。
此事的蹊跷之处就在于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谁都知道浒洲知州是她的姐夫,浒洲一旦有事,祸及的就是侯府。京中最近不算太平,那些举子们闹事,王澋与张向功被害。一桩桩一件件仿佛一张巨大的网,想要将她困住。
究竟是谁躲在后面算计她?
虽然姬桑算是对自己有过承诺,这事他会去查。可她始终认为靠人不如靠己,她并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可以托付生死。
何况对这个时代的男人而言,女人并没有权势重要。
回到京中时天色已暗,李太原和孟进已在侯府已经等了一个时辰。李太原不敢多喝茶水怕要如厕,孟进依然是一副铁面。
看到晏玉楼的身影,两人齐齐站起来。
“侯爷。”
“李大人坐下说话。”
晏玉楼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上座。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王澋那边自有张大人处置,只说张向功的案子。我怀疑他的身份不简单,才会被人灭口。你仔细去查他的底细,务必弄清楚他的祖辈是做什么的。”
“侯爷怀疑什么?”
她冷哼一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怀疑他是前朝余孽。”
李太原心一凛,“前朝余孽?下官明白了,即刻去查!”
孟进被留下来,做为晏玉楼的心腹,他比李太原更受她的信任。李太原一向油条,虽然会听命于她,却不敢全信。
“你把王澋收监后所有的事情说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孟进一一道来,从收押到下狱,再到送食送水,一切都无异常,甚至那自尽的狱卒也没有不寻常的地方,无论是背景还是行为都没有异常。
奇就奇在死无对证。
能在大理寺做些什么而不被人察觉,不是一般人。此人要么是顶尖高手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要么就是大理寺的官员。
侯爷想必已经知道是谁,阖京之中与侯爷不对付的,首推信国公。信国公位高权重,在大理寺亲信不少。他要是动手,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侯爷,那狱卒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