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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舅舅。”
身后的宫人们低着头,憋笑憋得辛苦。
两个小人儿你看我,我看你的,原来他们舅舅是同一人啊。那还是他们的舅舅好,不好的是姬舅舅,赵岳想着。
“还是我们的舅舅好。”
“对,我们的舅舅好。”
两人达成共识,看向谢邈。
谢邈儒雅的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意,“你们的舅舅自是最好的舅舅。”
他可不敢说小舅子的坏话,小舅子是姐姐们的心头宝。他家那位大娘子,更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家弟弟半个字的不好。
这几天,京中隐有关于小舅子不好的流言,大娘子在府里发了威,要是有人胆敢在府中传出一丝风声立马提脚卖出去。
他家大娘子尚且如此,更别提太后娘娘。论护弟,五个姐妹当中就数太后娘娘最甚。小舅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亲事不上心,才招了那些闲话。
且他家大娘子的话来说,整个宣京城没有一家姑娘能配得上自家弟弟。这话听着狂妄,实则不虚。
真不知道自家那神仙人般的小舅子,将来会娶个什么样子的娘子。要想嫁进侯府的女子,不光是要入小舅子的眼,还得过五个姐姐的关。想想都让人同情,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两个小家伙都很欢喜,一行人继续往前。
姬桑出了宫,果然看到晏玉楼。晏玉楼没坐在马车上,而是靠在马车旁双手环胸而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见他出来,勾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上前。
他别过眼,走过去。
“晏侯爷可是有什么要事?”
晏玉楼略歪着头看着他,说实话他的长相很出众,可是却并不讨时下的贵女喜欢。一是他太冷,二是他太高。高得像一根门柱子,又冷又硬很不讨喜。
既然那么多人都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那为什么不是他垂涎自己的美色,而是自己觊觎他呢?她是越想越觉得恼火。
“自然是有事,有一件于你我而言都很重要的事。若是我所料不错,太后娘娘应该和国公爷提到过我,是不是叮嘱国公爷不要和我走近,免得被我带坏?”
姬桑不语,他不会撒谎。
晏玉楼冷哼一声,“就知道她会那么说,说起来这件事情吃亏的其实是我。论长相才情,我不输国公爷,凭什么那些人癔测我肖想你,而不是你想染指我?”
他抬眸,耳根悄悄一红。
“晏侯爷想多了,你我同为辅佐大臣,一切以陛下为重。些许有心之人的猜测,大可不必要放在心上。”
说得真是轻巧,要是别人说他动机不纯,她也不介意啊。可是为什么那个有所图的人变成了她,她堂堂荣昌侯,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国公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你又不是我,怎能替我大度?”
“晏侯爷若是真听不得,何不拿几个多舌之人杀鸡儆猴?”
哼,他倒是算计。
她若真的拿人开刀,恐怕京中就会传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没有容人之量。想她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这样没品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不能为难别人,只能为难他。
她靠近,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身为朝中大臣,岂能滥用职权。所以我决定了,这样的冤枉不能白白担着。国公爷最好是听太后的话离我远远的,否则我就把传言坐实,免得白白背负名声。”
血气一下子涌上他的头,他清冷的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得意一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太平
“爷,晏侯实在是太过狂妄,奴才都看不下去了。他如此羞辱您,难道您还要忍着吗?”姬桑身边的随从阿朴双拳紧握,两眼喷火般盯着晏玉楼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简直太嚣张了,根本不把他们国公府看在眼里。区区荣昌侯,早些年怎么能与他们国公府相提并论。
姬桑垂眸,不徐不慢地道:“逞口舌之快而已,随他去吧。”
“爷,这哪里是逞口舌之快…”
“阿朴,你多言了。”
阿朴立马闭嘴,脸色悻悻。国公爷以大局为重,碍着陛下的面子,连这样的气都忍得下去。想想他们国公府,自打先帝驾崩后是越来越低调,处处避着荣昌侯府。到现在,都忍到这个份上了吗?
爷真是太能忍了。
晏玉楼已经上了象征侯府威严驷驱马车,车夫一挥鞭子,大力一扬,马车便调转车头,驶离宫门口,绝尘而去。
马车行至淮南王府附近被堵,装箱笼的马车排着好几辆。王府和公主府的巷子被挤得水泄不通,连正路上都挤满人。
只听得有人说是公主要出京,似乎要住上一年半载。晏玉楼微皱着眉,看这阵仗,确实像是要离京很久。
湖阳公主被下人簇拥着正要上马车,猛然看到侯府马车的徽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