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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人人,然而董大人太令人失望。纵使本官有心姑息都无法说服自己,更何况去堵天下悠悠众口。董大公子其罪难免,其心可诛,念你这些年还算兢兢业业,差事上无过无失,本官就往开一面。”
董郎中一听大喜,感激涕零。
“不过此子心性败坏,不重罚难以服众。西山行宫正在修建,董大人何不让令郎去那里磨砺一番?”
董子方又“呜呜”叫唤起来,修建行宫这样的事情历来都是低等役兵的差事。他好歹是京官嫡子,怎么能与那帮泥腿子为伍?
董郎中心里也是一惊,西山那地苦得很,方哥儿去了不死也脱层皮。可是侯爷亲自开口,万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下官遵命。”
晏玉楼面色冰冷,姓董的还算识相。要敢说半个不字,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嫌命长!
既然来了董府,自是要顺道去看一下董子澄。
董子澄的精神还算可以,已能下地走动,看样子过几日的春闱勉强能参加。她不会劝他再等三年,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对于一个渴望出人头地的男人而言,但凡有一点可能他爬都要爬到贡院。
鼓励他几句,然后离开。
她夜访董府探望董子澄的消息很快传到姬桑的耳中,彼时姬桑已从桃林归来。来报的是国公府的一位幕僚,姓苏名好问。
苏问有谋略,颇得姬桑看重。
“国公爷,晏侯爷此举恰恰说明传言属实。以他的身份,何至于礼贤下士到这个份上,另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咔!”
姬桑盯着手中断裂的狼毫,眸光没有半点温度。一个抛掷,断成两截的毛笔稳稳当当地丢进炭炉中,插得笔直。
好一个晏玉楼,朝三暮四沾花惹草。
简直是无耻至极!
☆、夜遇
苏问看着脸覆寒霜的国公爷,再看一眼香炉里立得如同两柱香的断笔,只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国公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为何此次如此愤怒?
晏侯爷近几日登门三次,莫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毕竟阖京上下,除了晏侯爷自己,男子之中就数国公爷。
国公爷必是觉得受到污辱,才会这般动怒。
身为国公府的幕僚,他一向以国公府为荣,认国公为主。一想到荣昌侯肖想国公爷,如此明目张胆,当下心生愤慨。
“国公爷,晏侯爷越发嚣张,咱们万不能坐以待毙。”
姬桑不语,看向门外。
阿朴探出身来,“国公爷,宫里有人来了。”
苏问一听,连忙告退,与进来的吉公公错身而过。吉公公是姬太后宫里最受宠的宫人,能来国公府传口谕的,自是姬太后的心腹。
姬太后说有急事,召姬桑进宫。
姬桑略一整理,便与吉公公一起走。吉公公对着他自是万般讨好,路上便透露了姬太后之所以连夜召见的原因。
原来还是因为晏玉楼好男风的传言,传言虽压下,姬太后却是一早得到消息。
姬太后年已四十有二,生得自是一派雍容华贵,五官与姬桑长得毫无相似之处。信国公府子嗣不丰,嫡支唯姬太后与姬桑姐弟二人。姐弟二人年岁错得大,姬太后十七岁时,姬桑才出生。
说是姐弟,实则情同母子。
对于幼弟,姬太后很是疼爱。一听到晏玉楼有断袖之嫌,最近勤跑国公府,她不免多想。是以,才会连夜召弟弟进宫。
一番关切之后,直奔主题,提起晏玉楼。
姬桑简略说一遍,语气平淡,并无任何波澜。
姬太后松口气,“原来是因为风扬的案子。”
“正是。”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鹤之,姐姐知你朝事繁忙没有心思放在内院,也知道你是个心明如镜的孩子。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咱们信国公府自来子嗣单薄,你年纪不小应该考虑娶妻生子了。”
见弟弟脸上没有半分意动,不免有些心灰。
“父亲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倘若他们知道你无心成亲,不知多伤心?”
若是以前,姬太后也不是太急的。可是她怕,怕弟弟和荣昌侯一样,只爱须眉不爱红颜。如果那样,信国公府岂不是再无希望。
“大姐,事情还未到那一步。”
姬太后叹息,“晏玉楼一惯与你不和,晏家人最是心思诡异,谁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桑儿,你可不能中他的诡计。”
姬桑敛眸,习惯冷着的脸不知要做出何种表情?
“传言向来不实,你何必杞人忧天。无论荣昌侯是何种人,我与他都不是一路人,你大可放心。”
姬太后哪里能放心,荣昌侯生得比女子还美,难保鹤之一时被迷铸成大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敢去想。
先帝体弱,后宫妃嫔并不多。包括当时身为皇后的她在内,无一人有幸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