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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攀了。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但话说回来,梁澄莹对他出奇的热情、居然还送他上车,到让他有点不知所之。
大学本科毕业三年,偶尔有同学结婚和聚会,华诤都尽量挤出时间参加,一来他本来人缘就不赖。二来——在他内心深处,和付一默分手的头两年,他是痛彻心扉的。但随着儿子华凯岩的出生、学业和家里事业的忙碌,他的痛,已经不那么撕心裂肺。取而代之的,是对付一默日逐月盛的思念、对两人相处时光的回忆。
“想见她”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每次聚会,他都幻想着会遇到她,虽然最终也没有。但他好歹能从同学旧友的口中,了解到她的近况。她大学毕业之后去英国读了一年的硕士。回来后在上海一家私企工作,做广告的,和她的专业很对口,听说老板还是比她大几届的大师兄。但不知为什么,去年年底她又回到关洲了。
工作方面,就再没什么消息。生活方面,也没听说她要结婚啊之类的,大概要等罗江存够钱买房吧?在大城市打拼,三十五岁以前,人们都忙着奔前程,他们才二十五六,如果家里没有背景,即使有意中人,要谈婚论嫁可不容易——那个死丫头,就有这份“舍近求远”的倔!就有这点“南辕北辙”的作!
109花式勾引有妇之夫
一日下了中班,晚上十二点。姚冰琳去医生办公室,见华诤没有在。想到这个时间,他应该不会在病房。姚冰琳便在走廊里转了转,推开走廊尽头的楼道门,男人果然站在楼梯口,对着打开的窗户抽烟。
读大学的时候,赵预总爱把平时用剩的空饮料瓶收集起来,收到足够多时,就提到不知哪里去卖。搞得他们宿舍总是被塑料瓶堆得下不了脚。她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就会叫他跟赵预说“不要把瓶子放在别人的位置”,可他碍于情面,终究没有说。
她下次再来他们宿舍,见到恢复原状的猪窝,却也没有责备他。只是默默地把瓶子装起来、扔出去,还会很有气质地把钱放在赵预的桌子上——以免赵预回来,和他发生矛盾。
现在想起来,她真是个傻妞呢!工作一天不说,回来还要出钱出力帮他搞环卫工作——还没完,到了晚上还要给他暖床、被泰山一样沉重的他操弄到凌晨······唉,那时候他确实不懂事,不会心疼人···是这因为这些小事,一件一件堆积起来,忍无可忍了,才要离开他的吧?
她是值得一个更成熟、更懂珍惜的男人来保护的。像罗江那种会怜香惜玉的就很好,能照顾爱趁强其实却很脆弱的她,而不是像他华诤一样,只一味向她撒娇、索取她的关注。
梁澄莹说得对“他华诤,不配。”
华诤深吸一口烟,吞进气管,让尼古丁灌满脑门,奢望能麻痹这浸骨抽筋的思念之痛。
他白天对人都很客气、舌绽金莲。对医院上上下下,都体贴周到。即便很劳累的时候,也都笑呵呵的。特别他笑的样子,英俊得就像千年天山上有高贵孤绝的冰雪消融,清泉流淌、百花绽放。可不知为什么,却让人靠不近。像有一层看不见的水晶墙壁,把他和别人隔了开了。
颜正有钱又成熟的男人,虽然稀少,但还是有的。可像眼前这位这样,颜正有钱又成熟之外,竟还带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惆怅的男人,姚冰琳仅见过如斯一位。
特别他的黑影对着窗户抽烟的样子,却像有重重心事,忧郁随着他鼻腔里喷出的烟雾,带着无声的诉说,在夜色静静地弥漫开来。所到之处,任何雌性物体,都甘受囹圄相思之苦。(小鸟的话:唉,小姑娘们哪,都以为男人的成熟是优点、是可以被她们坐享其成的果实。)
“咚、咚”
姚冰琳故意敲了敲旁边的楼道门。华诤转脸,见一个打扮得十分
时髦的长发女孩,涂着惹眼的红唇,带着朗朗的笑容站在门口。
这些自作多情的女孩子们,成天“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地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华诤有点头疼。但谁叫他是老板呢?营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是“企业家精神”中的一个重要环节。现在的员工不好招,宁愿得罪客户,不能得罪员工。所以他还是笑道:
“小姚,有什么事吗?你这是···上班还是下班?”
姚冰琳淡淡失落被她用大大的笑容掩了过去:
“我下班啦,华哥。我一直和你一起在上中班,你不记得了?”
被那死丫头传染了,华诤是有点脸盲,但上中班本来就忙,医院这么多同事,他也没空去记所有人的值日表。便笑道:
“是哦,不好意思。我是有点累了。有事吗?”
“嗯,我看华哥你也是现在交班,要一起走吗?”
这“哥”前“哥”后,是有点怪。曾经他逼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叫他“好哥哥”时,女孩别扭的样子,鳞鳞浮现在华诤脑海。
姚冰琳看他嘴角孕笑,以为得意,便趁势道:
“好了,华哥,你就载我一程嘛,这个时间下班,我一个人回家有点怕。”
一直在构思怎么拒绝的华诤,在姚冰琳把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挑到肩后时,突然看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
“唉,项链很漂亮”——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