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蟆会面,却骗他还在上海——性质根本不一样!
华诤开始在脑海里反复梳理他和付一默的感情,结论是:很稳固!很稳固的呀!
是,她舌讷口呆。
是,也许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甚至认识这么多年,她连“老公”也没有叫过一声。可是,互相之间的情愫融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她看他的眼神、和他做爱时的投入、她为他掉过的眼泪······这些润物细无声的依恋,是骗不了人的。
她的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这次去上海,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华诤在心底摸着自己和付一默的底线。他们之间,最可怕的事,能坏到什么地步?
她变心了?
不会吧?付一默这种文火慢热的人。一个星期,就爱上别人?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那最坏的情况,就只有一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被下药了,她也许可能maybe跟别人上床了?
是跟别人上床了吧?
跟谁呢?付一默的生活中,除了他华诤,几乎没有过密的异性。不对,不是“除了华诤”,应该是除了“华诤和罗江”。所以,是跟罗江上床了吧?
所以,现在是怎样?是要跟罗江姘上了吗?
不管华诤嘴上怎么贬损罗江,那是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罗江是付一默的菜。罗江严丝合缝地对着付一默的胃口。
罗江,土、长相平凡。付一默这个笨女人,有一个让华诤瞠目结舌的“逻辑”,就是她觉得长得乏善可陈的男人一定身怀绝技,否则,他怎么好意思出来混?
罗江很上进,三年读完本科还直博,美其名曰工业学院的“小高斯”,大言不惭地冒犯数学王子啊!如果他华诤是医学院的“鲜肉哥”,那罗江就是工业学院的“食脑帝”——一个比外表,一个拼智商,孰优孰劣?华诤惊觉自己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
另外,罗江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清贫中又带着书香气。罗江不仅爱数学,还爱哲学。像这种又穷又装又爱做白日梦的男人,对付一默这种被人宠惯出小姐脾气的傻女人,好像就是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听说付一默说,罗江平时看的闲书,都是全英文版的《康德全集》哪——那个装逼货,为了撬走他华诤的媳妇,连康德那个德国老神经病都吞得下去,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华诤越想越心惊肉跳。罗江用各种邪门歪道弯道超车,而他还傻乎乎地说要“养她”——付一默最见不得他身上露出的二世祖、直男癌癖性了。
他不是罗江的对手。
华诤甚至已隐约预感到自己大势已去了。完了,现在立刻买几本付一默常说的,康德的《纯理性批判》或叔本华的《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来装模作样一下,会不会太晚?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华诤胡思乱想了一夜,到黎明,才合上眼。
72我们结婚吧
是什么把最亲密的人隔阂开来了?
是秘密。
失眠了一夜的华诤,估算着付一默的起床时间,打电话给她。电话响了很久,才听到她带着迷糊的声音道:
“喂?”
“宝贝,你从上海回来了没有?我去接你?”
“···”
女孩沉吟一下,才道:
“我回来了。我在宿舍睡觉。”∮qun七⑧⒊㈦①1_⑻6⒊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一默道:
“昨天晚上。唉哟,我困得很,不讲了。我还要再咪会儿。”
对,他的女人是不惯说谎的。多问两句,就会像这样前言不搭后语,顾不得去圆她自己昨天讲的诳语了。
“好,那我下午再给你打?”
“滴~~”只剩下盲音。
挂上电话,华诤心中的郁结冉冉升在空中,罩在头上。
行,那就下午再打。
下午华诤精了些,没再打电话。而是向林小河打听得她们宿舍只有付一默一个人,便跟月牙湖六栋的阿姨一通撒娇陪小心,争取到了直上女生宿舍的权利。
付一默听到敲门声,打开。看他杵在门口。女孩嘴角弯出一窝浅笑,眼睛里晃出水晶般的亮光——好像还带着眼泪。华诤还来不及品味这朵笑花,她的神色就迅速暗了下去。
指尖抚上她的粉颊,华诤柔声道:
“我们出去吃饭?”
如果去饭堂吃,他会说“去某某饭堂吃”。但他说“我们出去吃饭”,意味着要出校园。付一默躲着他的手,用落叶沾地的声音道:
“我不太想出去。”
她的室友随时可能回来,华诤可不想在这里谈私事。
“走了啦!”
华诤强行牵过她的小手道:
“你这个假期又没做兼职,呆在宿舍会发霉的。打牙祭去!别给我玩‘减肥’啊。”
付一默只得跟着他。低头看两人相扣的十指,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耳朵里鸣叫着,连忙背过脸去,咽下哽在喉咙的哭意。她恨自己的软弱!明明狠下心不理他的,见到他,又舍不得了。这样被他拉着,一步一步踩着校园里的树荫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