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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上次我看到超市有搞活动,就多买点,反正这个月~~”
“这个月怎么?”
付一默拿着鼠标的右手停住了——对厚,这个月,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不至于晚这么多天吧?
上次和他亲热······死了,想不起来了。华诤最近严重上瘾似的,见面就有要求。而且,而且那只臭猪,自制力差得要命,有时候不分时间场合,总是“安全期”三个字挂在嘴上。凡是有因才有果。
完蛋了,不会吧?
付一默跳起来,忙从小药箱里翻出验孕棒和杯子,冲到洗手间。林小河林正拿了卫生棉,听得洗手间门带上,一脸状况外:
“墨水,你看到是谁进去了吗?墨水?!”
付一默在卫生间,盯着慢慢被液体浸湿的验孕棒,对门外大呼小叫的室友道:
“你去其它宿舍上行吗?我,我有急事。”
当验孕棒上的第二杠紫红色开始隐隐约约显现时,付一默感觉自己的指尖,冰凉了。
不会吧?真中了?
当晚,连用了三根验孕棒都指示为阳性后,付一默才终于不得不承认事态的严重。
怎么办?付一默摸着自己的小腹,天哪,这里面真的装了一个小生命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啊?
付一默拔通了华诤的电话,听得他那边乱哄哄,便道:
“华诤,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嘛”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啊?华诤对女友的严肃有点困惑,便走出宿舍:
“现在没人了。你说”
“华诤,我,我好像···”
“好像什么?”
“唉呀,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周遭的一切突然急速退缩里黑夜深处,华诤觉得自己的头和手上的电话,变得无限大。
在经历了一段超长的空白后,付一默听得男友用了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我刚刚验了三次。”
“都是阳性?”
“是。”
像有人用大西瓜当头砸下来,华诤张惶失措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慌,你别慌。”
到底是谁在慌?
“这样,啊?宝贝。这孩子咱们不能要,去附一医,去我们附一医。明天,把假请了,我陪你去。这种事越早越好。”(写到这里,都觉得:女孩子就是吃亏啊.所以,有时候,人家作一点,就让她们作一点吧。)
“你——”
付一默早料到他的反应,但听他亲口说“这孩子咱们不能要”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疼起来。
除了个“你”字,女孩子没再说其它的话。华诤等了等,才说:
“宝贝,你在哭吗?”
“你别叫我‘宝贝’!你是人吗你?!”
啊?
“我——”
华诤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又停住了。
路遇怀孕这种事,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心思是截然不一样的。男孩子是有逃避责任的天性的。而不管情况再怎么突然,女孩子,都是有做母亲的保护天性的。
华诤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付一默不在一个频道,便道:
“你这——?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
她想抱怨他,可是,到这个时候了,说些负气的话,还有什么用呢?
女孩的反问和啜泣,让华诤的思路转了方向:
“这个月没来月经是吗?”
“没有”
“那···得有一个多月了。”
“你又知道?你知道是哪一天···哪一次?”
“这我哪能知道?——这么多次。”
“那你又知道是一个多月?”
“我学医的嘛。学费不能白交吧?”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学医的?!叫你戴套你又不戴!”
“不是我不戴好吗?有时候事发突然,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一天到晚勾引我?”
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什么?你,你——”
付一默没带帽子,否则真“怒发冲冠”了:
“你个臭流氓!”
太粗俗的脏话,女孩子碍口识羞。
华诤也不追问——现在可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又过了一段长长的沉默,华诤才道:
“那,宝宝,我现在心很乱。要不然这样?你让我想想,好吗?去医院的事儿,放一放。不在这一两天。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
兹事体大,华诤也顾不头电话那头的女孩还在哭,道:
“去医院的事,等我想清楚。别哭了,啊?宝宝,我挂了?”
她怀上他们的孩子——跟华诤通完电话,付一默反反复复,心里就这一句话。真的要像他说的,“去医院”吗?
大一开学的时候,辅导员就说过,他们是大学生、成年人了,学校不会限制他们结婚生孩子。但,唉哟,他们才大一,要结婚?也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