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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目眩。
被他这么看着,她更加拘谨,下意识缩了缩脚。
傅时卿起身,弯腰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南夏双手捧着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喝完后,她感觉胃里暖暖的,舒服多了,伸手又去拿水壶。
傅时卿正巧这时也伸手去够,她避之不及,只觉得手背一温,抬眼望去,他宽阔的手掌已经压在了她白嫩嫩的小手上,登时脸色涨红,窘迫极了。
傅时卿看她一眼。
南夏忙不迭抽回了手:“对不起。”
他难得笑了一声:“对不起什么?”
他笑得她耳热,南夏鼓起勇气看他一眼,目光,就这么移不开了。冷冰冰的镜片下,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当真是风流无限。
不板着脸的时候,好像还是挺平易近人的。不过,南夏知道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与这清浅的微笑对比下,是他养父这几天焦头烂额的神情。
比如,在家里咒骂,说他不顾念叔侄情谊,心里只有利益,要对他赶尽杀绝,云云云云……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傅时卿问她。
“没,没……”
这酒后劲儿大,她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很是焦躁不安,被他一瞧,又有些冷,有点畏惧,可畏惧过后,反倒生出更多的叛逆。
这把火,就烧得更旺了。
南夏知道,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保不准她会干出什么。别看这位现在笑眯眯的,她真要冒犯到他了,指不定他下一秒就翻脸,让人把她大卸八块扔进鱼塘里喂鱼。
傅湛他妈这老家,别的不多,就鱼塘多。
想到这里,南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雪。关不上门的屋子,暖气收不住,南夏冷得打了个喷嚏。
傅时卿开了脚边的暖炉,示意她过来点儿:“你坐那么远干嘛?”
南夏迟疑着移过去。他身上有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还有一种,很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淡,在她鼻息间萦绕不去……
南夏陡然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靠到他身上了。她刚想要逃离,他一双坚固的手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南夏就这么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他的手指摩挲她的嘴唇,“一年?两年?”
南夏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愣愣望着他,说不出话。
印象里,有一次,她跟凌仲华上他家里来,也是这样的下雪天,院子里白色的一片。傅明山跟他母亲吵架,谭蕴华出来,帮着傅时卿的母亲一起骂他,说他没半点儿良心……
南夏意识模模糊糊的,思绪飘得有点儿远。
傅明山在外面情人很多,谭蕴华倒是无所谓,但是,她曾对媒体提起过,说傅时卿的母亲是她最喜欢的,有文化、有礼貌,也本分,不像他其他那些狐狸精。
她感觉身体很热,有些潮湿难耐,被触碰反而很舒服,有一种丝丝凉凉的舒爽,后来,一路失守,溃不成军,像是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舟,似乎想反抗又不想反抗,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都不相信,那些羞人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溢出的。
楼下的麻将声、吵闹声、说笑声,好像在耳边更加清晰了,她紧张地绷起来,白嫩嫩的小脚趾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分明是下雪天,屋子里却意外地暖起来。结束后,沙发上都是狼藉,南夏整了整毛衣,下地去找她的裤子。
一双手伸过来,递给她。
南夏接过来,迟疑地别开头,跟他说谢谢。
傅时卿扣上皮带,笑了一下:“谢什么?”
南夏抿了抿唇,眉眼弯弯的,不笑也像是在笑,跟小时候一样,可怜可爱。他捏了一下她的脸。
南夏没料到他会如此,脸色有些烫人,想起刚才的荒唐事,这下子,酒完全醒了,整个脑袋都蒙蒙的。
她坐在地上,现在都觉得腿心酸胀,还有说不出的痛,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地上冷。”傅时卿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里。这个小姑娘是真的瘦,抱在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尤其是那一截纤细的腰肢,好像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傅时卿说:“你是还在上学吧?”
“嗯。”她有些赌气地说,咬牙,瞪了他一眼,“我还是个学生!”
禽兽啊!
但真要计较起来,好像是她先贴到人家身上的,也不能怪他。南夏捂住脸,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傅时卿笑道,有种宠溺的宽容。
南夏吃瘪,彻底泄了气。
她这种小孩子乖戾的刁难,让他连生气都做不到。
这时,婶婶端着醒酒汤上来,还没上楼,声音就传来了:“怎么你们在楼上呆那么久?这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