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盾局被渗透了。”
    “既然要瞒住所有人，为什么偏偏告诉我。我看的出，哪怕没有我，弗瑞也不会死。”
    “这是局长昏迷前的要求。”
    南素雅蹙眉低头看了看依然躺在她身侧的尼克弗瑞，最终还是掌心燃起光芒，“等他醒了再问吧。”
    希尔点点头，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让局长醒过来，其他事情他自然会解释的。
    ……
    尼克弗瑞在山洞里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甚至一些外伤都已经痊愈了。他转过头，见到的果然是南素雅面无表情的脸。
    明明不过二十多的年龄，经历过的几乎是所有复仇者联盟成员里最少的女孩。此时此刻在这个几乎没有阳光的山洞里面无表情的样子，身上的气势却莫名让人有点发憷。
    只见她乌黑眼睛移到他身上，就这样微微一笑，明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偏偏她眼神幽冷，宛如古井，肌肤白的似乎都在发光，乌发低垂。讲道理，尼克弗瑞一瞬间觉得见鬼了。
    刚从昏迷里醒来就要直面这样的画面确实有点勉强人。尼克弗瑞不确定的叫道，“南？”
    “嗯，局长。”南素雅假装没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好点了么？”
    “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只有希尔站在他身边吐槽，“你已经昏迷一整天了。”
    只有希尔一直在直面南素雅，她不开口的样子实在是很能唬人。她本来也觉得南素雅是个讨人喜爱并且身世坎坷的可怜姑娘。但现在，谁跟她说南素雅是可怜包，希尔肯定一巴掌糊上去。
    而此刻看到局长终于醒来的希尔也实在松了口气，然后就默默的遁了。
    唯有他们两人相对无言，然而南素雅还是最先开口，
    “你的伤没什么问题，修养就是了。弗瑞局长，你瞒住了复仇者联盟的所有人，为什么偏偏告诉我。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要我来救你才迫不得已。”
    “我不知道神盾局里还有谁能相信。”
    南素雅却笑了，“你其实知道哪些人是能信任的，弗瑞。你亲手集合起来的复仇者队伍，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这不是理由。你无法信任的，只是其他人而已，也许那些其他人里还包括了我。”
    “OK，更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动手的人以为我已经死去了。”尼克弗瑞坐起身直视眼前的女孩，“南，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他笑的胸有成竹，让南素雅有想要打他一拳的冲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你也在用你的方式保护世界，但有些地方你跟我是一样的。”
    “像你能同意洞察计划一样么？”南素雅笑了起来，只是摇头，
    “我跟你不一样，弗瑞。只要这个世界依然是完整无损的，是属于人类的。那么人类的伤亡数据对我来说只是数字而已。”她说的凉薄，语气随意跟平日里的南素雅截然不同。
    她歪了歪头，天真的仿佛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然而眼瞳猩红，从来都妖异不祥。
    “但我仍然喜欢美好的东西，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喜欢善良美好的人性，也喜欢尽全力保护世界的超级英雄，甚至我也很喜欢你这样有魄力为了保护人类未来而硬起心肠抹去尚未发生的未来威胁的你。
    虽然各有各的缺点和不完美，但究其根本，你们仍然都是好人。”
    南素雅终于承认了她从来都心性薄凉，但她愿意为了美好的东西约束自己，正如同她直到如今动用过的也大多都是光明系能力。
    无论是钢铁侠，美国队长，蜘蛛侠，绿巨人，黑寡妇，蝙蝠侠，超人亦或者其他英雄…
    他们所有人也许身上有很多自己都无法直面的黑暗和惨痛，也许造成过无辜人士的死伤。但他们的心底仍然常年燃烧着不灭的光明。
    在他们身边，南素雅能感受到人性的伟大与美好。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愿意把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人去融入他们。但那并不代表她是好人，不过这并不重要。
    既然做的都是好事，那么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有什么重要呢？
    她说的坦然又平静，尼克弗瑞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性格这样矛盾而又统一。
    不过他知道这次的试探仍然是成功的，只要南素雅是站在超英这边的，无论她怎么形容自己，究其本质她就是值得信任的。
    但这样的南素雅确实有点很与众不同，尼克弗瑞再也不会把她当做曾经因为被孤立而自卑，又突然得到超能力而自得起来的小姑娘对待了。
    南素雅敲了敲桌子，“好了，局长先生。既然醒了，就可以做事了。我的工资还得靠着你领取呢，别轻易的倒下了。”
    “我已经让希尔去接美队和黑寡妇了。”
    尼克弗瑞抽了抽嘴角，画风一转原来比较重要的还是工资么？
    他仿佛想到了当初南素雅答应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时候，似乎也是因为工资的原因。所以工资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