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塔克催促道。
    南素雅点头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唯有托尼斯塔克还留在大厅里，眼神深邃，“贾维斯，把南在哥谭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告诉我。”
    “正在传送资料，先生。”
    夜色渐黑，托尼斯塔克安静的浏览着资料，眼底依然残留着几分怒火，他向来不是个会忍耐的性子。哪怕如今加入复仇者联盟成为钢铁侠，也从来都没变过。
    今天发生在南素雅身上的事让他无法平静，也许从纽约之战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平静下来过。他见识过了神灵，见识过了外星人，亲身参与了发生在纽约的惨剧。
    人类也许能自我安慰这场战争是人类胜利了，但托尼斯塔克看到的只有严峻的未来。
    只靠复仇者联盟是无法保护未来的，他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他心底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忧此刻正在逐渐加深，他不希望在真的遇到需要抉择的时候，他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托尼斯塔克首先是个科学家，创造者，然后才是钢铁侠。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未雨绸缪，今天的事情不过只是个打醒他的警告。
    南素雅说的对，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必然安全的地方。托尼斯塔克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皱着眉，“贾维斯，还记得奥创的设想么？”
    “当然，但那暂时只存在于理论。”
    他焦糖色的瞳仁渐渐从深沉变得坚定，“那就想办法把它变成现实。”
    之后的几天，托尼斯塔克果然选择一直陪在南素雅身边，所幸的是芭芭拉的伤早已经被治愈的七七八八。哪怕他不来，南素雅也不需要待很久了。
    到了最后一天，完工的南素雅终于告别了芭芭拉和戈登局长。她的承诺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芭芭拉只需要好好休养，迟早会能够如正常人一样行动。
    钢铁侠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下午离开哥谭市的飞机，出了医院之后南素雅踏上了去往韦恩庄园的路上，这几天不是没见过蝙蝠侠，不过他依然还是来去匆匆导致他们没什么机会说话。
    当然托尼斯塔克只负责把人送到韦恩庄园门口，甚至拒绝进入庄园见见布鲁斯韦恩，他对那个严肃的男人完全没兴趣。
    南素雅叹了口气，转身自己走了进去。对于托尼斯塔克对布鲁斯韦恩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排斥有点不明所以。
    当然，他们是互相嫌弃的。蝙蝠侠也不怎么喜欢钢铁侠，谁都不吃亏。
    依然只有阿尔弗雷德来开门，南素雅歉意一笑，拥抱了一下老人。
    “阿福，我是来道别的。”
    “要离开了么？”
    “是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平静开口，“该回去了，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挽留的话。他也知道想把南素雅留在哥谭几乎是不现实的，少爷也实在是不争气。
    他拍拍她的肩膀，轻轻推了她一下，“少爷才回来没多久，在书房里，去吧。”
    南素雅点点头，便上楼了。敲门后无人回应，她推开了门，布鲁斯韦恩似乎很累，他在躺椅上坐着却睡着了。
    她走上前看着他睡梦中都眉头紧皱的样子微微一怔，南素雅不想吵醒他，然而布鲁斯韦恩一向浅眠，在她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南？”
    “我是来告别的，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南素雅笑着回了一句，“芭芭拉的伤没问题了，好好静养就可以。学校重建好了，我也该回纽约了。”
    “那就好。”他匆匆回了这么一句话，便沉默了下去。布鲁斯韦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仿佛花花公子这个称呼从来都只是传说。
    南素雅并不惊讶于此刻他的少言寡语，她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白芒微微亮起。
    “你身上的暗伤也治愈的差不多了，虽然你是蝙蝠侠，但也要注意身体。你只是人类，不是神灵，布鲁斯。”她笑了笑，“你知道我纽约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好。”他乖乖的点头，一脸郑重，像是记住了她所有的叮嘱。
    南素雅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她上前抱住了这个似乎很不习惯告别的男人。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耳畔似乎还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保重。”
    布鲁斯韦恩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拥住了她。怀里的女孩娇小的个头只够得到他的脖颈，
    柔软而温暖，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牛奶味沐浴露香味。
    很熟悉，他记得第一次把她带来韦恩庄园的时候，她身上就有这股味道。当时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让人心安。
    自从成为蝙蝠侠之后他从来都一刻不得清闲，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战斗。哪怕把罪犯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也从来因此放松。布鲁斯韦恩总是把自己崩成一根弦，越来越紧。
    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