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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面都不知道情况。
安家是不愿意报案的,不重名声,却爱面子,村子里面七大姑八大姨指指点点已经够让人难受了。
乡下人一辈子都为了别人的嘴活着,不肯丢了脸。
他们也没想过要瞒住这件事情,才结婚而已,还没去村委会登记。
他们家可不想为了给一个儿子都没生的新媳妇倾家荡产办白事。
安春生烦躁地盯着他媳妇的尸体,进退两难。
他们家的窟窿才堵上,怎么能因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把自己家搞得吃糠咽菜。
他们家在灵泉村已经够为难了,田地里头也挖不出金娃娃,种菜种瓜,大家生活都差不多。
他们家还因为小叔烂赌,名声不好,奶奶年纪大了,少不了一场白事。
谢家这边最先得到消息,谢长离水里来火里去这么多年,对周围环境变化十分警惕。
来到一个安详平和的小村子都恨不得每天掌握村中一些变化信息和陌生人。
他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就从老包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眉心一蹙。
这样的小村子平白无故死个无病无痛的年轻人是不正常的,除非灵泉村出了不可控制的变数。
他沉着脸,撑着自己的红木办公桌,思索了半天,吩咐老包:“再去探探消息。”
老包转身要出去办事,谢长离忽然再叫住他:“找人把这事儿告诉刘所长,出了人命竟然不报案,这安家在想什么。”
留居在谢家的客人们也陆续起床了,紫龙王起来之后,装扮和昨天没有半点变化,真不知道他是没睡,还是一大早就起来打理自己了。
安栗带着自己二妹小顾从房间里出来,小顾非要一大早就吃猫耳朵,安栗不肯让她大早上吃零食,她正跟自己二姐怄气。
安娣倒是睡眼惺忪,穿着睡衣,懒懒散散,像个晨起送自己丈夫出门的家庭主妇。
安栗为此看了她一眼,她的变化还挺大,看起来像个慵懒的豪门少奶奶。
谢长离倒是不悦地看了安娣一眼,真把谢家当成自己家了,如此怠惰。
他作为主人家,自然看不惯她比安栗还要随意,毕竟若她不是安栗大姐,连谢家的门都进不了。
“安家出事了。”
安娣喝牛奶的动作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长离,等着他的后文。
安栗正在给小顾撕油条,闻言也顿住了,她讨厌安奶奶,对他们并没有特别深刻的感情,不是很在意。
紫龙王蓦然睁开双眼,定定看着谢长离,唇角悄悄浮起一抹笑意:“什么事?”
“办完红事,新娘就死了。”
“新娘死了?”紫龙王的话在嗓子里咕哝一圈,语气有点怪,安栗看了他一眼,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和善地朝她笑了笑,“真是不幸呢。”
他的笑令安栗很不舒服,她给小顾倒好牛奶,扯了扯她玩自己袖口的手:“赶快吃,吃完我们出去玩。”
谢长离扫了一眼餐桌前的客人们,他们神态各异,各有所思。
他和安栗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防着紫龙王,不喜欢他这种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偏偏安娣整日里和紫龙王混在一起,让谢长离和安栗找不到机会收拾安娣。
另一头,安家这边算了半天都不愿意花钱给新媳妇办葬礼。
办婚事是为了解决儿子的终生大事,传宗接代,家里多一个劳动力,如今什么都没捞着,自然不愿意办白事。
一家人商量了一番,春生和安大伯抬着春生媳妇扔在张家村的村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了,免得对方出来找茬。
扔掉人之后,春生心里卸下了一个重担,有点可惜,不明白媳妇为什么死了,想到她早上起来打水,他忍不住跟安大伯说:
“爸,我媳妇她早上打水死的,会不会是咱们家的井有问题?鸡瘟?”
安大伯吧嗒了一口旱烟,缓缓吐了一口气,抖了抖黑烟斗:“嗯,咱们暂时不用那口井,到隔壁三娃家打点水喝。”
两个人灰溜溜从张家村回来,水都不能喝一口,嗓子都要冒烟了,开始骂家里的女人,让安奶奶去隔壁打水。
安奶奶不解,春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让你去你就去,没事问那么多干啥,不要喝咱们井里的水。”
孙子儿子一个都得罪不起,安奶奶喏喏两声,就到隔壁去打水去了,安春生怼完人,心里还有点不踏实,跟他爹说:
“爸,你说张家会不会找事情?”
安大伯磕了磕烟斗里面的灰,沉着脸,叹口气:“又不是咱们害死他们女儿,谁知道他们女儿嫁过来之前有什么病。”
安春生越想越不安,张家宗族势力大,他们在灵泉村独门寡户,家里又只有两个男丁,真要闹起来还真吃亏。
“不然咱们去找找大妹,我看谢家那边养着二十多号人呢。”
安大伯沉默地吧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