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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进门的时候,还渺月喊了一声:“高伯父。”
他当时还纳闷,自己亲家上门带着小蜜是什么意思,原来是私生女。
只是这半路换儿媳妇,把他们高家当什么地儿了,夜总会吗?不高兴还能换的?
他摆了摆手:“别说了,不可能,你别想。”
他儿子都没异议,硬生生凑上来的安家有什么资格提出这种事情,他瞥了一眼那小姑娘,看着清纯,他阅人无数,也是个眉眼藏奸的人。
安湃接连被他们父子拒绝,心里也多了一些烦躁,这些年他走得很顺,尤其是和高家联姻之后,让他有点失了分寸,过分自我。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眼里那个没用的浪□□儿联合自己舅舅给他挖了一个坑。
鉴于高家的确比他们家大势大,他忍气吞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就不信,如果安栗在外面乱搞,毁了自己的名声,高家还能容纳她?
碍于面子,高家留他们父女吃了一顿饭,倒是给了白渺月一丝希望,主动要求帮高夫人准备午饭。
高渐漓惦记着自己未婚妻,虽然有李特助给她送饭,却总是放心不下来,心里记挂着,一刻都待不住,却又不想把她带过来直面安父,身为儿女,不得宠,多少也会伤心。
白渺月在高夫人面前展现了一番自己的厨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是最容易攻略的,她只在乎哪个女孩对她儿子好,不在乎到底是哪个女人。
高渐漓的母亲一直都抱着手臂,揽着自己的披风,饶有兴味地站在一边看她演戏,等她烧完一个菜之后,跑过来献殷勤的时候,还顺势夸了她两句。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诡异,高家这边都食不言,白渺月殷勤地给她爸爸夹了一筷子菜:“爸,这是我亲手做的凉拌杂菜,伯母还指点了我一下。”
语罢,羞涩地看了高渐漓一眼:“高大哥也尝一下。”
高渐漓被她欲说还休的眼神弄得一个寒颤,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哪来那么大脸觉得他要吃,他就觉得自己做的菜天下第一,不然怎么绑得住他未婚妻的胃。
哐当一声,安父的筷子掉在碗沿,忽然面色涨红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脚不停地蹬着地,倒在餐桌上,高父高母吓得连忙让司机帮高渐漓扶着高父去医院。
高渐漓一路紧张地扶着安湃,生怕他在自己家玩完了,然后他和安栗之间的婚事也就此吹了。
看着安湃涨红的脸,高渐漓也满头大汗,恨不得自己是个医生,能救他的命,白渺月吓得手软脚软,面色寡白看着安父,眼前一阵炫光。
到了医院的时候,高渐漓冷静地跟着担架把安湃送入急诊室,才想起来跟安栗打个电话,他打电话的时候手都有点抖,脑子里一片空白,安湃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两个之间就完了。
电话嘟了两声,安栗就接通了,声音一如往常:“高总,找我有事?”
她对燕来没好感之外,对高渐漓好感也有限,对他们都不冷不热。
“你听我说,”高渐漓深吸一口气,“你父亲出事了,在济慈路省第一医院,你赶快过来。”
安栗见他语气如此焦急,眉头一皱,给她舅舅打电话,确定不是他舅舅出手之后,才慢悠悠赶到医院。
她到急诊室门口,一对中年夫妇转头愧疚地看着她,她看着他们和高渐漓有些相似的轮廓,眨了眨眼睛:“伯父,伯母。”
高母上去拉着她的小手,忍不住流眼泪:“栗栗,对不起。”
安栗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一来她对安湃没有感情,二来安湃的为人简直让她不齿。
她拍了拍高母的手:“没事的,伯母。”
一个贵夫人却跌跌撞撞跑过来,口中叫着:“阿湃,他在哪?”
宋琴淼本能地捏着安栗的手,手腕都要掐青了,双眼泪光闪闪,妆都要花了,头发有点乱糟糟,神情癫狂:“他在哪啊?”
高渐漓连忙上来把安栗的手抢救出去,她扑上来,泼妇一样打高渐漓:“是不是你们害死他的?”
安栗看着简直想笑出声来,宋琴淼这辈子过得太顺了,如果安湃不早死,让白母进门,她要被人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不下去她这样胡搅蛮缠,挡了她一下,宋琴淼给了安栗一个耳光:“畜牲,胳膊肘往外拐,难怪你爸不疼你。”
高渐漓气得要死,把安栗挡到身后,冷着脸:“请安夫人自觉一点,安先生还没脱离危险。”
安栗摸着脸,心里对她的那点温情也冷淡下来,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爸妈打过耳光,她妈更是疼她都来不及,宋琴淼跟她妈再像,终究不是她妈妈。
恰好此时,急诊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疲倦地走出来,对着病人家属摇摇头,宋琴淼啪的一下跌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蹬腿大哭。
安栗没说话,偏过头,并无太大波动,在医院见惯了生死,她自己最后不也死了,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高渐漓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