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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之火坑。
绿衣四下又寻了寻,见实在也寻不到该寻的,也放弃了。她在长板凳的另一头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背:自力更生吧,七少爷总不会让我们死。
红粉说了几句也不爱说了,实在口渴,又懒得动。歇息一阵就去厨房吧,绿衣说,那儿总有吃喝。红粉眼皮翻了翻,没反对。
二人靠上炕边,软软躺下。谁知一觉黑甜,醒来外面已经黑漆漆。红粉半夜内急,转圈找不着解决的地,最后不得已在花丛下……
第19章 第19章
二人因为开着门散烟味忘记及时关,跑进不少蚊虫,绿衣是被身上痒醒的。天刚蒙蒙亮,她从干涸的嘴里吐出点唾沫抹自己臂上。不一会,红粉也醒了,她半夜起来一会,以前她是极干净的,每次解决完后都要净身,可今天,她真是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
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红粉抽噎。
绿衣顾不上听她抱怨,掀起自己的胳膊,只见好几个痒处,又红又肿,被她在不知情下挠得快破了皮。她又吐了几滴唾沫上去。
你好恶心啊,红粉说她。自己却也不由主地掀衣服看。还好,臂上没有。否则这引以为傲的晶莹身子……没等她得意,绿衣就冷笑了一声:你那背,快成红花案子了……
红粉大惊,可她看不到后面,这儿连面镜子都没有!她胡乱地挽挽头发,就要往下冲。
要出去吓人?绿衣不依不饶,她知道了她半夜小解了。
红粉又气又恼,一手拍在了桌上:太欺负人了!她话刚完,就听那看上去牢靠无比的桌子吱嘎了一声。绿衣又传来一声冷笑,她慢慢悠悠地把衣服整整,然后两手把被子折过来,又反过去,还算干净,她叠好,又在炕上寻了寻,在炕脚上看见一只喝饱了血的蚰蜒正爬进墙缝里,只余尾巴。绿衣拿鞋底去拍,蚰蜒没拍到,倒拍下不少灰墙皮灰。她咳嗽了两声,也赶紧跳下炕。
走,去厨房,绿衣趿上绣花鞋对红粉说。
红粉已经被折腾得不想说话,只跟在绿衣后面。
天还未大亮,以红绿在大府那边的见识,厨房早该热火起来,别说精食准备,热水最起码是充足的。可她二人好不容易东摸西摸,终于在腿快断的时候摸到一个堆着柴火的地方,绿衣嗅了嗅说,这应该是厨房,备受打击的红粉说,你怎么知道不是个茅坑?绿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我闻到了菜味的味道。
呵呵,兴许是猪圈,红粉说。
绿衣没说错,果真是七少爷的小厨房。开了门,点了一枝蜡,看上去光景惨淡。
二人也顾不得许多,先取水洗漱。
刚摸到水瓢,红粉就迫不急待得喝了两大口,呛得口鼻冒泡,绿衣找了个盆,舀了几瓢进去,没有热水,不能净身,只能顾脸不顾身了。
嗳嗳嗳,那是洗菜的盆儿,冷不丁从黑暗里冒出个人,吓得红粉大叫。
叫什么,大清晨的,我又不是鬼。绿衣看见说话的是一个丫头。
我们,我们来洗洗脸。绿衣说。
怎么到这来洗脸?丫头很不解。
我们,我们新来乍到,什么也不熟。绿衣说得也算实话。
丫头看她们也不像坏人,好心地换了个盆,把瓢又递给绿衣。
有,有热水吗?红粉也凑上来问。
正烧点,你要喝吗?丫头以为她是渴了。
当然要喝了,可更想洗洗啊。红粉想。
丫头又很善意地揭开笼盖,从锅里舀了半碗没烧开的水出来。没有茶,她说。
红粉感激地看她一眼。捧着碗赶紧喝。嘴一伸进碗里,她又后悔了,一股子灶烟味,算了,她一闭眼,人在屋檐下……
你也喝吗?丫头问绿衣。绿衣点点头。她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昨天去送饭那个。可能起得早,也没梳洗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灶灰,头发也乱蓬蓬的,她瞬间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与丫头也亲近起来。
这脸盆,能不能借我们用几天?绿衣问。
这不行,丫头说,周妈要问的,一会她就来了。说完就安静地坐下烧火了。她若不说话,还真引不起人注意。
绿衣又换了水,舀满了盆,把自己胳膊都浸在水里,没有皂豆,也没香膏,绿衣抽出自己身上的帕子,把脸和胳膊擦净。没有头油,只得用手蘸着清凉的水抹了又抹。
红粉先洗完了,等着绿衣,绿衣见她不停地使眼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们也是小时吃过苦的,不能为了一点事连累这个丫头。红粉咬了咬嘴唇,也无奈。
一天一夜没进水米,人清醒了,也腹中饥饿。绿衣不得又上前问:请问,何时开饭?
丫头仿佛刚刚打了个瞌睡,手从膝盖上滑下来,迷瞪着啊了一声。
我们,饿了。绿衣觉得此时再端着,就是自已找罪。
哦,丫头甩了甩头,从笼屉里摸出来两个馒头。绿衣接过,看红粉还犹豫。她知道她是想问这丫头洗手了没。绿衣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