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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风停 作者:口红吊兰
    许他长久以来被捧得太过自满,打头儿上他即对桑湉暗怀了蔑视,桑湉上第一尾鱼时,他还不屑轻哂,觉得无非竞技池鱼密度太高,按规定赛前又不许投喂……
    这谁过年不吃顿饺子嘞?上个把鱼嘛稀奇!
    再者你瞅她准备阶段那蘑菇劲儿……
    扬竿起范儿又如何?他岂会输给一个台钓界脸儿都没露过的毛丫头!
    及至桑湉以平均两分钟一尾鲫的频率开启捡豆儿模式,坐在对岸的盛子浩坐不住了。
    也怪这届瓜众素质太差,丝毫没有观战不语的觉悟,台钓赛同所有钓鱼类比赛一样,都是赛终检鱼称重算比分,他们倒好,孰胜孰负尚未定,居然就风向倒戈闹闹囔囔地给桑湉打call了。
    竞技类钓鱼心态极重要。抑或所有竞技类运动皆讲究戒骄戒躁。
    坐不住的盛子浩开始滑鱼,并越滑越焦躁,越焦躁越滑。
    反观与他遥遥相对的桑湉,不间断地上了N多鱼,是个人就会累,她却仍如初初下竿时,不见疲,不见懈,亦不见碾压对手的嘚瑟。
    李寒山看着看着忽而问:“你们发现没?她的每一次抛投与拖曳,都似对上一套动作的完美复刻。”
    江湛说是:“所以她下漂才那么准,不偏不倚只落于一点,钓目不移。起势又快,不惊鱼。”
    “而且她基本不看浮漂与竿尖,全凭手感提竿起渔获。”李寒山长叹一声:“这女娃儿了不得哟!旁的不论,单这一手下漂的准头,就可知她是扎扎实实夯过底子的。”
    江湛一侧的沈慕仁,闻言脸都黑成锅底了,嘴里却不甘地诘问:“她蒙得跟抢劫犯似的,还戴着偏光镜,你从哪儿瞧出她提竿起鱼之前没看浮漂与竿尖了?”
    咋滴,你目力还能穿透偏光镜吗?
    偏光镜片同意吗?!
    李寒山耸耸肩,将望远镜塞给沈慕仁:“你仔细观察下,她回回起鱼时,浮漂钓目都没变。这说明她在鱼甫一吞饵那一霎,就明确感知了。一般玩儿台钓的可没这能耐……”
    江湛接口说:“她是打破各种钓法的壁垒,把路亚、矶钓、飞蝇钓、手丝钓那些技巧融进台钓里头了。而且单凭她下饵这一项,你们信不信,她飞蝇钓一定很厉害,搞不好比其它几种钓法都厉害。”
    举着望远镜,沈慕仁喃喃:“飞蝇钓不是……路亚里很小众的一个分支么?”
    江湛说是:“因为它最难。”
    沈慕仁仍是不愿意面对这现实:“那也得鱼肯吞饵啊……可为什么……她不是没用过这些饵粉么?”
    江湛莞尔:“那又如何呢?渔猎人渔猎人,光有钓技不琢磨猎物的食性怎么行?一旦琢磨透彻了,管食材产自哪儿,都能鼓捣出投鱼所好的盛宴。”
    另一侧吴越不care这些只关心——“她能赢么?”
    不愧是奸商,吴越已在思量,要加多少钱,才能打动说服桑湉,给NOEBY的台钓新品做代言。
    江湛笑笑不说话。
    李寒山二叹:“能不能赢你瞅瞅子浩的样子就晓得了。唉,半世英名啊……”
    上半场六点整结束。按规定,下半场钓手间需互换钓位。
    盛子浩胡乱把竿儿往胳肢窝里一夹,饵盘里还剩两大团鲫饵与四团窝饵,他端起来,一股脑全砸池子里头了。
    场外一片噫~~
    这举动不违规,但也绝对不厚道。
    桑湉视若无睹利落拾掇妥钓具,彼时夕晒未落,她依旧蒙头盖脸背的背挎的挎,绕池半周来到盛子浩钓位。
    与盛子浩擦肩而过之际,桑湉顿足向其30度一鞠躬。这在日本台钓赛换场时是司空见惯的,以示对对手的尊重。
    盛子浩却解读成讽刺,并用力讽回去:“咱们中国人,不兴小日本那一套!你在日本呆再久,也是中国人!在中国的地界儿上比赛,少来鬼子那一套!我啊,年纪虚长你几岁,且倚老卖老说一句——咱到啥时候都不能忘本,哈日哈韩的要不得!”
    这年头,什么事儿若与爱国牵扯上,总能收获一批小粉红的热捧。
    盛子浩掷地有声摞下这几句以后,场外果然响起轰然叫好声。
    褚轻红气得直嘀咕:“有没搞错啊?鞠躬礼,起源于商代的‘鞠祭’!几千年来一直是我们华夏文明一部分。合着中秋节被韩国人抢去申遗了,他又要把鞠躬礼送给日本人?他问过老祖宗的意见吗?不怕大祭司半夜带一群牛羊给他托梦吗!”
    陈凯听了就乐:“行了行了,小心播出去。”
    褚轻红:“播出去就播出去!他自个儿没文化,还好意思在这儿秀!”
    桑湉未作任何的表示,身向旁一侧,让盛子浩先过。
    盛子浩口舌上占了上风,顿时舒称不少。况且上半场他虽不如桑湉钓得神乎其神,变态得跟开了挂似的,也不算很差啦。
    而钓鲤和草,例来是他强项。所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接下来的俩小时,他一定要稳住喽,让大伙儿知道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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