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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停 作者:口红吊兰
“总算放心了~~”
于昊:“同意楼上每一句!”
正参加母亲生日趴的星野薰:“湉酱,我家的床睡得舒服么?”
苍漪:“薰酱拜托不要拉仇恨!”
褚轻红:“她一贯如此,哼!”
星野薰:“哦呵呵呵~”
始终没在群里冒泡的苍海这时电话打进来,上来就问:“小怪兽,昨晚你打的那俩是沈世璁保镖吧?”
桑湉回:“嗯。”
“沈世璁打你主意了?”
桑湉回:“没。”
“没什么没!我特么才跟沈慕仁吃完饭!”苍海颇有些气急败坏道:“对了,你以前见没见过沈慕仁?”
桑湉回:“嗯。”她自然见过沈慕仁。那是沈世璁和元配生的大公子,有一张极其酷似沈世璁的脸,连打量她时的神情亦一样,薄削的双唇抿成一条线,满满是不屑与鄙夷。
“沈慕仁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窗,最近迷上了路亚,下午他突然找我让我教他找鱼,我本来不爱搭理他……可云冰湖项目毕竟有他家一份儿,没办法,只好带了他俩点儿,顺道又问了问他弟的近况。”
电话那头叮然一声响,苍海燃起一支烟。
电话这头桑湉静静听着他吞云复吐雾,仿佛能看到他夺目的五官隐在袅袅烟雾后。
“沈慕仁都跟我说了,说他既看到了你在贝诺勒尔湖的录像,也知道他爸和他继母正找你,还说他继母在日本给他弟找到合适的肾|源了,但,只一颗。所以另一颗,仍旧要着落在你身上。”
桑湉不语。
苍海狠狠吸口烟,冷不丁掷地有声骂了句:“我操他大爷的!!!”
桑湉忽而特想笑,并且真笑了:“这你恐怕要失望了——沈世璁没大爷,沈慕仁也没有。”
苍海被她噎得咳嗽下,继而噗嗤一声也乐了:“显着你了是不是?——脱线!”
桑湉揶揄他:“那也不比你,自个儿找鱼都没找明白,还去教人家。”
苍海那头儿愤而一捶桌:“哥、屋、恩——滚!”
桑湉捏着手机笑得愈厉害,边笑边慢悠悠同他讲:“关人家大爷什么事儿?如果是我就会说——我操这狗屎一样的人生!”
苍海猛地窒住了,亦不恼羞成怒了,想起视频里桑湉那神挡杀神的戾气,以及那天月琴湖畔她延及至骨的倦厌,大概,大概她早就想如此骂上一句了吧?
“嗐,小怪兽,”苍海轻轻一喟道,“女孩子家家的,别说脏话哈……”
桑湉静下来:“你还有事么?”
时已近九点,她该睡觉了。人生再狗屎,明早她还是得早起回H市还车与训练。
一支烟吸尽,苍海难得连着点燃第二支,桑湉在电话里听到火机再次叮然一声响:“少抽点吧,老烟枪。”
苍海嘁一哂:“管好你自己得了!”又问,“宫崎屻真是道上的?”
桑湉说:“是。”
苍海抽口烟,吁出时像叹气:“也好,有他罩着你,也好……”
桑湉想说没有他我也不畏惧对抗沈世璁,何况宫崎屻的背景是不能多作牵扯的。然而为这些辩解没意思,她便没搭腔。
苍海最后叮嘱她:“你自己小心点。”又说,“云冰湖不爱来就不来,我哥那边儿有我呢。”又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从来不关机。”又说,“该报警报警,憋啥啥都自个儿扛!”又说,“非要出手也收着点儿,为人渣搭上前程犯不上!”
……他啰哩吧嗦的,简直比星野丰还墨叽。
桑湉想大概于他而言,她就像她喂的那些流浪猫,总要见到它们好、风雨过后都无恙,方能释然无形中肩起的责任。
如是她亦很耐心地听着他絮叨,并他说一句,她嗯一声。
专注训练的日子如流水般淌过。仿佛一眨眼,就到了月底一年一度的大鬼礁矶钓赛。
比赛头一天,桑湉扛着大包小裹的装备,乘新干线到C市。她是等星野丰下课后同他一起过来的,出站时已是晚上七点整。
循着组委会赛前发的日程表,桑湉和星野丰找到了组委会安排的酒店,酒店规格很高,给每名选手订得亦是最好的套间。
可是星野丰却没有订到房间。因该酒店早在一个月前,即被预备来观战的来参赛的和媒体记者及主办方包圆儿了。所以星野丰订得是距此不远的另一家酒店。他的打算是,把桑湉安顿妥,他就自个儿到那边住。
在前台登记时,桑湉第N次提议:“您把订的房间退了吧,横竖就一宿,何必来回折腾另花钱?”
星野丰说不行:“有记者。”
桑湉眉一扬:“记者是来拍赛况的,管我跟谁住一起。”
星野丰仍旧不答应。桑湉不以为然地嘀咕道:“以前又不是没在一个帐篷里住过。”
星野丰失笑:“那会儿你几岁,现在你几岁?”
桑湉问:“有什么分别么?”言罢垂了垂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