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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满意。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一直都很欣赏,仪表堂堂,年轻有为,比他的父亲强得多,将来成就必定要在他父亲之上。
程少恒默默的听着,不敢有任何表示。他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他内心千回百转,脸已涨得通红,房峙祖那日给他的警告是他压力的根源。最终他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晚辈爱慕芷荀小姐已久,只是小姐身份高贵,晚辈不敢高攀,恐怕唐突小姐,所以——”
“哈哈——”房天莱大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你若果真没有勇气说出来,我还真就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胆小没用的人……”
……
在巴黎的暮春时节,芷荀收到了父亲的一封来信,信里说,她的妹妹房芷蕙将在端午节后与霍氏甜品公司的少东霍俊贻结婚,希望她能够尽快回国,并言明,她妹妹的婚礼不能缺少姐姐的祝福。
芷荀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要她结束外国的生活,她该回家了!
祥叔与青竹儿看过信后的欢欣雀跃充斥了整间屋子。在巴黎近三年的日子,每逢端午、中秋、春节这样的节日,祥叔和青竹儿都会将节日所需的一切打点好,可却总是过不出应有的气氛来。而房天莱的那封来信,却点燃的沉郁了三年的空气。从那日起,他们整天都好似过节一样,喜气洋洋,芷荀看在眼里,也很为他们高兴,可自己的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紧张、激动、惶恐,五味杂陈。
芷荀与查尔坐在他们经常光顾的咖啡馆里,悠然的品着极品蓝山。
“我以为你会再多留下两年,没想到这样突然。”芷荀要回国的消息使他倍感意外。
“所以,你不和我一起去上海了吗?”她捧着咖啡杯,期待地望着他。经过了这两年多,她已经很依赖他们之间的友谊,他们在一起时,经常会有很亲密的举动,却从来不会产生异性之间的那种尴尬和异常。这是极为难得的友情,弥足珍贵。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无话不谈,她怎么舍得失去这样的朋友。
“我是有去我母亲的故乡走走的打算,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我才只有二十岁,还要继续学习美术……”他陷入了犹豫。
“可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中国呢?两年吗?三年?五年?”她黯然神伤,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嗯,差不多,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他突然也觉得舍不得她。
芷荀叹了口气,把身子重重地靠在椅背里,望着明净的大玻璃窗外,过往的行人,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义气!”
良久,她狡黠的觑了一眼查尔,自顾地嘀咕着:“我是真的很想家,我回国后,要先到处逛一逛,你知道吗?中国的园林建筑柔美奇巧,我们房家有一个老宅在咸州,离上海不远,我回去后就要先到那看一看,那里的房子简直将中国的古典建筑演绎到了极致,如人间仙境一般,哎!真是美啊!我还要去听戏,去听良玉春的‘贵妃醉酒’,那唱功、那身段真叫绝了,那水袖啊……这样轻轻一挥,如天女散花一般。”她一面说一面比划,在他面前亮了一个身段。她拿眼睛瞄着他,瞧见他已经听得入迷,满面写着心向往之。
“还有,我们上海的很多女人都穿旗袍的,旗袍,你知道的,”这是废话,他当然知道,他曾不止一次的表示过,中国女人穿上旗袍的样子最美,比西方女人要有韵味得多。
她鄙夷的瞧着自己的一身洋装道:“只有你们西方女人才喜欢穿这个呢,中国的旗袍可以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走起路来仪态万方,尽情展示着女性之美。还有中国的美食,数不胜数……总之啊!我是盼望着早日回去的了。”她最后一句的声气慵懒得气人,查尔丢了个白眼给她。
“我母亲她也不会同意我现在就去中国的。”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
房峙祖静静的立在地产公司的办公室窗前,出神的望着海鸟在黄浦江上空振翅盘旋。
芷荀要回国了。
这将近三年的时间,他从未收到过她的一封来信,她好似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了一般,音信皆无。芷荀对他的“忽视”大大的伤害了他那骄傲的自尊,因此他也从不向房天莱以及其他的亲人了解她在国外的情况,他刻意回避有关她的一切。
如今,她终于要回来了,他还能装作不在意吗?他那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平静外表恐怕只能骗骗别人吧!在他得知芷荀已经踏上了归国的轮船时,身体里的血液就已不争气的奔涌起来,心如初春的大地开始复苏,整个人又有了鲜活的气息。
芷荀在法国期间,贺慎元就被刑满释放了。可他得知了芷荀的身世后,自觉没有颜面面对房家人,辞别了房峙祖,去了北京。房峙祖至从少了这么一个得力的臂膀后,很多事情都在分占他的时间和精力,使他原本放在医院的时间减少了一半。
这日下午,房峙祖被上海的教育部邀请去开一个会议,结束后,又去了一趟公共租界的工部局,去同洋人交涉房产公司纳税的事项。在中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