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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镜,只要开口说话,都会带着微笑。
“小炭头,过来见过吴医生!”
黑炭头认得他,芷荀姐姐服毒那次,就是这吴医生给抢救过来的,不过他不愿再提起那事,只礼貌的同他问好。
吴敏焕配药时,黑炭头好奇的在他身边瞧。他从小身体强健,很少生病,更没扎过针,此刻看着那长长的针头,不禁有些担忧,“吴医生,这针这样长,扎在肉里是不是很痛啊?”
“你是男子汉,可不能这样胆小呦!”
“若是扎在我身上,我是不怕的,可我怕芷荀姐姐痛。”
吴敏焕瞧瞧他,又望了望芷荀,道:“你这个弟弟还真是可爱!”
芷荀婉尔一笑,对着黑炭头道:“姐姐扎过很多次了,已经不怕了!”
黑炭头觉得那空心针很有趣,吴敏焕竟拿出支新的来送给他玩,这使他觉得吴医生分外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父亲却甚少来看她,而六叔竟从未露面,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连警察局的人都来了两趟了,她的至亲怎么反而漠不关心?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听下人们说,最近大爷和夫人经常出门不在家,就连芷蕙和御宇下了学后也不见踪影,家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他们都去哪了呢?
又过了两日,她终于被允许回到学校去上课了,幸亏她天生底子好,不然落下这么多课她要怎样补?
芷荀认了父亲后,房天莱一度想让她转到贵族学校去――中西女中或是洋人办的教会学校,可芷荀对朝阳中学有些非同寻常的感情,更何况这个学期过后就结业了,接下来该读大学了。
杜美珍看到她如蚊子见了血,立刻叮上来,揽过她的肩:“我的房大小姐,你总算来了!”
“整个寒假没见到我,也没见你说想我了,我这才病了几日,你就想我了吗?”芷荀一边奚落打趣,一边把要用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
“谁想你了,少自作多情了,我这是有正事等着问你!”
“正事?怎么?你姨母又过问你的终身大事了?”芷荀一脸坏笑打趣她。杜美珍在她的一众表姐妹中是长相最为出众的,因而她的姨母把她当成了一颗攀上富贵人家的砝码,连番的给她找婆家,不是这家的小开,就是那家的浪荡子,搅得她不胜其烦。芷荀总拿这事取笑她,说她姨母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美珍瞧着她那一副没正经的样子,有些来气,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课本,正色道:“不是我的终身大事,是你六叔的终身大事!你到底长没长心,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不是说,你六叔很爱他的夫人的吗?”
芷荀一怔,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你是什么意思?我六叔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不会吧?怎么可能?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家人,怎会反而不知道呢?”本来杜美珍还想探听房先生的现状如何,有没有伤心过度。
“你把话说清楚,我应该知道什么?”
无颜面对
“报纸上说房峙祖的夫人图碧兰为救房家大小姐房芷荀而葬身火海……你六婶她为了救你……已经过世了。”
芷荀来不及叫家里的汽车,她随便叫了辆黄包车直奔翌露园而去。这一路上,她心头反反复复转着美珍的话,眼泪顺着下颌滴落。
那日她同六婶一起去棚户区,她记得她当时是同六婶分开行动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这些天来,大家都将她弃在一边置之不理,因为大家都在忙着为六婶治丧。她还在为六叔不来看她而不高兴,她有何脸面不高兴?他的妻子因为她而命丧黄泉,他在忙着筹办亡妻的丧事,如何能去看她?
回想当初,六叔曾一再的警告她,不准她去疫区胡闹,可她就是没听,甚至还拉上了六婶,结果却酿出这等祸事来。六叔一定气疯了,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不觉间翌露园到了。她冲进那幢漂亮的西式小楼,图扇英的遗像赫然出现在芷荀眼前,供桌上摆放着祭品、香炉、灯烛。眼前的情形像一场梦魇,惊得人心神俱裂。
她脚一软,身子一晃,幸而张妈搀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双目一合,两行清泪奔涌而下。
“大小姐,去楼上瞧瞧六爷吧!他病了,发了高热,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张妈是房家的老仆,她是看着房峙祖长大的,对他别有一番感情。此时见他病倒,自是心痛不已。
听见六叔病了,芷荀更是心焦如焚,急切地步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她步履虚浮,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了楼梯上。虽说楼梯上铺了地毯,可这一下摔得不轻,手臂和小腿都疼得似断了一般,人缓滞在那里爬不起来。
张妈赶忙上去搀起她,她忍着痛,连声谢也没来得及说,脱开张妈的手就向楼上奔去。
房峙祖在忙完图扇英的葬礼后,就一头栽下去,病倒了。
那个女人,他从未爱过,可他从没想过她会这样离开。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