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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着他。
他望着眼前的面容,用力唤了唤心智,那张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容颜,正带着甜美的笑靥,出现在他眼前。
芷荀……
他胸口涌起一阵欣喜,蓦的揽住她的后脑,压下来,吮住了她的唇。唇舌热烈得没有铺垫、毫无顾忌的辗转吮吸,掠夺着渴盼已久的领地。他似乎完全不知自己存在于哪个空间,具有着怎样的身份,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只知道他禁锢已久的渴念终于得到了释放与纾解。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热烈,扇英先是一怔,继而无比配合的与他缠绵。她不知他这从未谋面的热情来自哪里,然而此刻,她已无瑕多想,只觉感动到全身不住的颤抖,又万般珍惜的感受他的火热。
一个反转,他将她抵在身下,剥离她所剩不多的衣料。疯狂的唇舌在每一处停留,险些将她吞食入腹。
她措手不及,一阵慌乱。
从前他睡在她身边时,对她总是意兴阑珊,提不起一点兴致。她总是渴求唤醒他的欲望。她数次气馁,近乎绝望,却心有又不甘。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勉强成事,败兴了了。
她何时见过他这般的雄姿英发?
他也愈觉无奈,他何以苛刻到如此地步,面对自己不爱的女人,他连敷衍了事都做不到。
而此时,爱欲如喷薄的火山,来势汹汹,叫人避不开、逃不脱。
她起初的脆弱的惶乱顷刻间被美妙的欢愉蚕食殆尽。她尽情感受他为她带来的填补,令她的躯体乃至灵魂都在不断颤粟。红色的浪潮一波盖过一波,他带着她抵达从未领略过的仙境。
酒精麻痹掉他想忽略的一切,只余蓄在胸口满满的爱恋与充斥在股下沸腾的欲望。满心的爱意助着他冲向从未企及过的高点,临近崩溃时他忘情地呢喃出一个名字。
这个他轻呼出声的名字如一道闪电穿过脑际,让她从云端跌入地狱,瞬间变成一块雕塑,再也动弹不得。那两个字他虽吐得极轻,却如千钧重,深深印在了她心底。每每逃避,不愿深想的念头,被血淋淋的抛在她眼前。
“芷荀……”
却原来,这美妙的夜晚,不属于她。
因妒生恨
一早醒来,房峙祖就已忆起昨晚酒醉之下错把扇英当成芷荀的事,但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喊出了芷荀的名字,以为自己仍旧把心中的那个秘密掩藏得很好。
忆起昨夜,他眼中看到的、心里面想的从始至终都是芷荀。虽说那不过是虚假的幻象,可那幻象给他带来的登峰造极、□□的欢愉感受,却不是假的。
此时看着图扇英的睡颜,他只是恨恨的觉得今日的现实夺去了他昨夜的美好。昨夜有多满足,此刻就有多失落。
在德国时,总有那么一群坏小子,三五不时地聚在一起,集体讨论与女人在床上的那些事。受他们的影响,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尝试过与不同的女人上床,亚洲的、欧洲的、含蓄的、奔放的,可无论面对哪种女人,他都体验不到那些男同学所描述的美妙感受。他想,他们多少是夸大其词了。没多久,就彻底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游戏。
而昨夜,他终于体验到了。他甚至觉得,那些男同学所描述的词汇全部集合在一起,也不足以形容那种美妙。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好。
他不禁自嘲,难道他后半生的□□生活,都要靠他事先虚构出一个她来,才能够进行下去吗?他之前不是口口声声对自己说,从此只当她是侄女吗?而他转过身就去渴望与她共赴极乐之境,这又算什么呢?
……
卖土饽薯的孙老伯六十开外的年纪,一脸的和善淳朴。房峙祖首先带着他去辨认时疫与他之前所得的疮病是否一致,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这使他兴奋不已。他差人跟着孙老伯去挖了些土饽薯回来,又召集了几位在上海本埠颇有名气的中医,共同探讨此种植物可否入药,如何使用。
中医们反复研制、实验最后终于用这土饽薯配以几种中药,制成一种膏药,由房峙祖带领指挥,带着圣华医院的一批医生及看护,共赴感染区,为那些穷患们免费医治。短期内,时疫便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在感染区工作的义工们全部武装,帽子、口罩、大衣、手套无一遗漏,以免被感染。她们把首先把被感染的病患登记在册,逐一诊治,再认真的做好病历。
一个小看护一边给患者换药,一边同病患家属闲聊。
一个老婆子道:“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呦!”她说着眼眶湿润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得了这缺德的病,若没有你们,可叫我这老婆子怎么办呢?”说完撩起破旧围裙的一角来揩了揩眼角。
“我们只是出了点力而已,不值一提的,老婆婆,那位房医生才是送药给你们的人,你要谢就谢他吧!”
“房医生?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那老婆子道。
“对嘛!就是他。”
“哎!可惜你们都带着口罩,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