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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立在车前道:“江芷荀的事……”
“就按你的意思处理吧!”车子离开之前,丢下这一句。
房天莱的酒会在查理饭店举行,沪上的豪门巨富、军政要员、名角影星、诗人文人,甚至一些流氓头目,都悉数请到。房峙祖赶到时,已是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他走进大厅,与来宾一一招呼示意。房天莱宽厚壮硕的身形从人丛中走出来,“你这做弟弟的,就不能早些过来,帮我招待招待客人!来,跟我到那边去,介绍几个政客给你认识。”
房峙祖今天的情绪并不很高,应酬起宾客来也颇感疲惫。在应酬完一拨又一拨的宾客后,他端着酒杯踱步到了室外的露台,倚在凭栏上欣赏饭店的大花园,可不论他做什么,总是心神不宁,无法安心。
他仰头看了看天,一轮满月悬于当空,今晚的月色很美,他有了赏月的兴致。可看着看着,这月亮却变成了一个人的脸,一张挂着泪珠的脸。今晚,这张脸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搅得他烦躁不安。
为什么因她而生的失望情绪令他觉得如此痛苦?竟使他应酬起宾客来这样力不从心?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他刻意去敬而远之的女孩子其实已经深深的在他心里扎了根,那潜滋暗长的情愫再也无法去忽视,此刻更爆发了出来。
她真如贺慎元说得那样不堪吗?不,他不愿相信。他要去见见她,听听她到底要怎样同自己解释。他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便匆匆离开露台,只余下一只空酒杯在凭栏上。
房天莱正在大厅中央应酬一拨迟到了的宾客,远远的瞧见他,抬起一只手用力地向他招了招,示意他过去。他心一沉,慘了,看来是走不脱了。迈开长腿,调动出谦逊有礼的态度,盖住满心的不悦,风度蹁跹的向他们走去。
这夜,他周旋到很晚才离开酒会。
性侵
夜很深了。虽然时值盛夏,可昏黄路灯映照出的马路已鲜少有人走动。偶尔会有一辆载客的黄包车沿着路边艰难地向前行进,转眼便被他的座驾抛到车后。房峙祖落下车窗,让湿濡的夜风拂上自己的面颊。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他酒量一向不错,可也有些微醺了。他仰头靠在蒙着珍惜兽皮的座椅上,合上了眼。
回翌露园会经过圣华医院。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他睁眼看了看路,前面不远就是圣华了。“老杨,去圣华。”
老杨一阵莫名,这个时候去医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是个沉稳炼达、跟在房峙祖身边已久的老人,自然知道不能多嘴,只轻轻应了一声,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主人。
房峙祖侧头看向车外,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不愿人窥探出他心底的隐秘。
汽车驶进医院的大门,车灯笔直打在前方西式建筑的门廊,乳白的廊柱下,本应出现的聘婷倩影不在了,徒留一片空寂与幽暗。
她当然不会在那里了,他明明知道,可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推门下了车,有如此失常,难以抑制的举动,还是头一朝。
好,我等着您回来。
她食言了,她没有等到他回来。他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都是他的错。
他走进医院的大堂,值班的看护和挂号员都盹着了,幸好,不然见他此时出现一定会受惊不小。
他在过道旁捡了一个休息椅坐了,那个位置是下午芷荀坐过的。他沉下心来认真分析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越想越燥,动作粗暴地扯松了打理精致的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他甚至涌起一股冲动,立即打个电话给贺慎元,询问此事,可他终究还是控制住了,已经很晚了,那样兴师动众会令福叔脸面上过不去,不过明日一早,他一定要亲自过问此事。
他身高腿长,那座椅是按照中等身材的人设计的,他坐在那里,两条长腿弓着,极不舒适,上身靠在椅背上,头顶的灯光洒下来,罩着他略显颓靡的身形。正思绪间,一个小小身影出现在他的一侧。他侧过头,瞧见一个十左右岁的男孩,黑不溜秋的脸蛋,细长的单眼皮,手里提着一包东西,黑豆一般的眼珠直直的盯着他瞧。
“房先生?你是房先生!”黑炭头惊喜着叫道。
“你是谁?怎会认得我?”
“我是江芷荀的弟弟,我姐姐经常画你的画像,原来,他画得还真是很像。”直到这会,黑炭头瞧见了房峙祖本人,才不得不承认,姐姐的画像,画得真棒!
听到“江芷荀”三个字,他一下恢复了精神,“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黑炭头,我没有别的名字。”面对这样一位大人物,他倒不见丝毫怯懦。
“你好!黑炭头,你的姐姐……她还好吗?”他急不可待地问。
“她不好!她吃了毒药自杀,差点丧了命。还好医生把她抢救过来了,这会已经没事了。”他说话时表情比他曾见过的所有小孩子都要丰富。
“她自杀!为什么?”房峙祖的心一振,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