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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 作者:所求不能
今日她却失了自觉,竟踱到他的书房里来。他似乎看得过于投入,对于门口的她浑然不觉。她倚着书房的门瞧他,扣在纱罩里的灯光柔柔的溢出来,拢着他的头脸,身形,他捧着书的姿态闲雅,面容清峻,专注凝神的样子,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落在她眼里的一分一寸都会令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悸动,如初春融释的水,缓缓蠕动,她渐渐觉得眼底热了。见不到他时,一天天的数着日子,心却一天天的冷下去,自己巴巴的赶着嫁给了他,却遭他如此冷待,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可一但见到他,之前所有的种种苦闷顷刻间成了泡影,一切都变成了值得。
女人就是这样贱!
再一想,随他吧!他对自己冷漠,可也不见他对别的女人热情,他天生骄傲自负,今生怕是遇不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了。想想她还算幸运,至少她还有名分,值得她拿来骄傲,至少她还可以在这样静谧的夜晚,用目光描摹属于他的每一部分。
她摇曳着踱进房内,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并未抬头,沉沉地道:“有事吗?”
“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见他仍不看她,又继续道:“我听见说,大哥不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可是真的?”
他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是谁同你乱嚼舌根的?”
她垂眸转了转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慵懒地道:“我也是房家的人,为什么这事我不能晓得?”
他拿起书来翻了一页,“这是房家的秘密,别拿出去乱说!”
图扇英干脆坐到了他的对面,与他闲话家常起来:“我就说嘛,父亲生前总是对大哥冷言冷语的,对你却是百般宠爱,同样是儿子,何以这般厚此薄彼!我小时候来你们家,有一次竟撞见父亲责骂大哥,我想大哥那样能干,将家业打理得那样好,为何还要责骂?”她垂着头,将手里的娟子一圈圈的在指尖上缠绕,唇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却原来是不爱。”
“还请你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了,父亲母亲从来都当大哥亲生的一样对待,包括我。”他声气冷得可以将屋内的空气冻住,再也无法在书上用心,索性合上了书,丢在一边。
她倒已经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哪怕再冷,只要能接近他,她也喜欢。“倒也是,若不爱,怎会把这偌大的家业分给大哥一半,就连这老宅都划在了大哥的名下。”她心里在认真地盘算,没留意对面投来的鄙夷目光。
初见
时至深夜,依旧一丝风也没有,世界好似一个巨大蒸笼,蒸腾着天地万物,园子里的夏虫也匿了迹,息了音。
卧房里幽暗沉静,床边一个特制的大木箱里盛着满满的冰,将阵阵凉意送至床上来,令人倍觉舒适。这大冰箱还是图扇英想出的主意,遣人找木匠研究打造出来的,只是夏天窖藏的冰价格昂贵,这种做法实在奢靡,除了房家使用以外,并没有人敢去效仿。
虽已夜深,图扇英却丝毫没有睡意,柔柔纤指不安分地在身侧的男人身上徘徊梭巡,试图唤起他,可那人始终无动于衷。
而她岂能甘于与他做挂名夫妻?
他没兴趣,那她只好试着去激起他的兴趣,之前她也曾做到过。为了令他……她甚至不顾尊严,连使自己极度不耻的方法都用上了。
她渐渐攀住他的身体,唇轻车熟路的辗转而下……
可是今夜无论她如何努力,使出浑身解数,他依旧沉静如初。
良久,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划破暗夜:“扇英,我们离婚吧。”
交缠着他的女人一震,再也做不下去,光着身子坐起来,隔着浓重的夜色望着他几乎无法分辩的轮廓,不言语。
“若你顾及颜面,也可以对外宣称是你厌弃了我,至于财产,随你开价,我会满足你的。”他声音平和,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暴出歇斯底里的哭泣,她的声音哽咽而出:“我们才新婚不久,你竟能说这种话,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揽住他的脖颈摇撼着,痛哭失声。
他豁然起身,冷然道:“好,我问你,你当年到底是用的什么下作手段,把我弄上你的床的?”
她一愣,心虚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傻子?我酒量一向不错,那天只喝了几杯,何以就醉了?又怎会无端进了你的房?”他早就心知肚明,可既然祸事已经酿成,他便是戳穿了她,也无力回天。
“明明当初是你做了错事,如今却要推卸到我身上来吗?”她宁死不能承认。
他真是懒得同她纠缠,“你知道我娶你纯属被逼无奈,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不是因为要给图家的亲戚们一个交代,你这辈子也别想进房家的门。”
“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已经进了房家的门了,而且我告诉你,我是决不会和你办离婚的,就是死,我也要做房家的鬼。”她也放起狠话来。
“既然你愿意这样过,我也随你!”他起身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