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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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的垦丁 作者:水银灯河
    谢平宁对视上,做了个惊讶的表情。
    因为从不敢想,有天曾贝会舍得放弃整他的机会,跟他站同一条阵线。
    真是稀罕。
    由此,两个人的秘密,变成三个人的。
    隔天下午,两人又在门口对已不算暗号的暗号。
    刘宇岩经过昨天的事,感觉自己跟曾贝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走的时候,不忘问她:“你去不去啊?”
    曾贝知道了暗号下的内情,体验过,便再没兴趣跟两人去大太阳底下浪费防晒霜了。
    她人躺在沙发上,听见他声音时,将自己手里的书高举过沙发,扬了扬,回:“不去。”
    于是,她的一个下午,都靠睡觉和辛波斯卡的诗打发过。
    傍晚,奶奶见她闲得厉害,给她安排任务,让她拿一只绿色洒水壶,去给院里的花圃浇水。
    她乖乖听令,拿了水壶,去到门口,要给几株被晒得蔫蔫的蓝雪做用水补给。
    花圃不算大,很快就完工。
    但当她正要收拾工具离开的时候,隔着院门,突然听到外边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她不由地驻足,没过多久,就看见刘宇岩从外打开院门,走了进来。
    他皮肤本就不白,突兀地,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顶白色棒球帽,塞在头上,让曾贝一下就注意到。
    她提着水壶,问:“你干嘛戴帽子,你不是不怕晒吗?”
    刘宇岩这才从帽檐下看一眼曾贝,没打招呼,也没回话,闷闷地去打开院门,放开车的谢平宁进来。
    曾贝诶了声,诧异刘宇岩怎么突然变冷淡,她又没惹他。
    于是她靠近,谁知刘宇岩还是不理她,满脸写着警惕地,按住自己的帽檐,要往别墅里面去。
    曾贝回身,碰上刚停好车,正走过来的谢平宁。她对他做了个疑惑表情,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谢平宁笑了,虚空指了指自己的头,做了个摘帽子的动作,是示意她,去揭刘宇岩的帽子。
    曾贝会意,放下手里的水壶,追上刘宇岩,跳起来,将那顶白色棒球帽给拽了下来。
    然而,看见真相,她却愣住了。
    ——他剃了个光头。
    好半天,她才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指着刘宇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这什么发型,油盐你好逊啊!我就说你为什么大热天还戴帽子……”
    刘宇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棒球帽,又看一眼平叔,哼了声,“是男人,愿赌服输!”
    晚上的餐桌,少了一人。
    不是刘宇岩,而是平叔——他跟芬姨称胃不舒服,晚上不吃饭。
    缺一人的饭桌气氛颇显凝滞,虽然照旧是他们几人,但却没了从前说话的心情,因为又有一个人剪了头发。
    刘宇岩爱臭美,前阵子学着电视机上的流量偶像,在额前修了一道短刘海,加之男生初剪完头发,都会有些别扭。
    因此,自他上桌,平日聒噪如蝉的,今天也消停了。
    而饭桌上的其余几人也灵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相当识相,都没出声。
    唯独曾贝是个好事的,咬着筷子尖,盯着刘宇岩的光头,一直发出吃吃的笑声。
    他没戴帽子,因为饭桌上不摘帽,芬姨会说他不礼貌。
    因此一颗头光溜溜的,只能任曾贝取笑。
    刘宇岩被她笑得没了脾气,抬头,苦着脸问她:“真的很丑吗?”
    曾贝还是笑,没说话。
    奶奶在旁接过话,“不丑啊,看着多精神呐!还有点像那个……像一个明星!”
    “哪个?”刘宇岩眼睛亮了起来。
    奶奶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演《人在囧途》的那个。”
    “……”好嘛,山争哥哥。
    这个恰当的比喻得来曾贝大笑。
    刘宇岩这下是彻底死了心,放下筷子,说自己饱了,要上楼洗澡。
    芬姨担心他晚上饿,劝再吃两口,但他没听,垂头丧气上楼去了。
    曾贝收住笑脸,咬了咬筷子,回头看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心里在想,这两人下午在外边都吃了什么,为什么到晚饭,要么不吃,要么就只吃一点。
    从沙滩烧烤,想到冰沙店的大份雪糕,没想出什么,收回视线时,见芬姨脸上竟然在笑。
    她很奇怪,便问:“芬姨你笑什么?”
    芬姨夹了一叶白菜放进碗里,回答她:“笑小宇啊——他原先那个头发,看了别提有多叫人不舒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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