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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祝珩依旧不死心。
梵桑不想多做解释,索性用一句“我不知道”堵住了祝珩的嘴。祝珩悻悻地转过头去,心却飘到了远方。
梵桑看着她,叹了口气,问道:“你想去是吗?”
是啊,沈崇渂一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她当然想去。祝珩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
梵桑不置可否,他明白,只要祝珩想去,那定是拦不住的。与其如此,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自己在暗中护她周全就好。
是夜,祝珩偷偷溜出玄青寺,溜下山去。这三年,她都没有下过山,而这条路她却在心中走过无数遍。
她偷偷打听到风夜山的位置,用仅有的一点碎银买了匹还算健硕的小马,飞快地在中原大地穿行。
她不太会骑马,有好几次都险些坠落,若不是她死死地拽住缰绳,抱紧马腹,或许她早已被马蹄踏穿。
赶到风夜山时正是春分时节。柳絮纷飞,风夜山顶好不热闹。
仪式已经开始,祝珩躲在人后,远远地看着祭台上的男子。
三年未见,沈崇渂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刚毅。他身着玄色的华服,站在那里,受着风夜教众人的叩拜。
鼓乐齐鸣,祝珩突然觉得她与沈崇渂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他是中原最大教派的教主,而她不过是一个被人收养的孤女,他们之间本应该再无交集,她却心心念念了三年。
祝珩有着茫然,从这一刻起,沈崇渂背负的是全教的命运与责任。
他站在那里,或许看不见她。可她的眼里,除了他再无旁人。
庆祝的宴饮开始,祝珩七拐八拐地走着,竟绕不出她无意间闯入的这座府邸。
府邸很大,内有幽静的小道,曲曲折折,时而平整,时而崎岖,看不到尽头所在,祝珩觉得它们就像人生。
祝珩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看着脚边潺潺的流水,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自知地回过头,竟看见了沈崇渂。
他换上了常服,身后跟着两个婢女。看见他,他扬手让婢女在一旁等待,自己走到祝珩面前。
一瞬间,祝珩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竟然不争气地想逃跑,忙又强自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崇渂笑道:“你来的时候,我便看见你了。”
祝珩莞尔:“难得见你说笑,刚才人那么多,我站得又远,你怎么能看见我?”
沈崇渂低头轻笑道:“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一眼便认出了你。”
“你很好。”祝珩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等候的婢女。
“嗯。”
“你有几个婢女?”祝珩又问。
“两个。”
“她们都挺好看的。”祝珩笑了笑,不再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两个婢女。
沈崇渂沉默不语。
“她们也给你洗头吗?”祝珩抬起头,笑语盈盈。
沈崇渂看着她,眼里似有波涛汹涌,要将她卷进其中。
如同三年前那样,无数飞絮落在他们脚边、他们肩头、他们发梢。祝珩再次踮起脚尖,轻轻地将沈崇渂发顶的柳絮拂开。只是凑近了些,她便闻到了沈崇渂若隐若现的发香。是她不熟悉的香气。
祝珩蹙眉:“她们给你用什么洗头?这个味道太过浓重,便不好闻了。”
“好,那我以后不用了。”沈崇渂低眉顺眼地看着她。不知是不是祝珩的错觉,她只觉得过了三年,沈崇渂周身都变得柔软了许多。如果说以前的他沉默寡言,性格孤僻,那么如今的他就是收敛了周身的锋芒。
“你……有没有想过我?”挣扎了许久,祝珩还是问出了口。她看着沈崇渂,旋即又露出自嘲的笑意。
沈崇渂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那你可曾想过我?”
这下祝珩笑出了声,她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反问:“想你做什么?”
沈崇渂似乎总是在回避她的问题,他找了个拙劣的话题试图转移祝珩的注意力:“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祝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还是笑嘻嘻地说道:“饿也不在你这吃。我可是玄青寺的人,你别忘了。”
沈崇渂脸色微变,他轻声叹息,“你明明可以选择不是。”
“我为什么要选择不是。”祝珩问。
“因为……算了,没什么。”沈崇渂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祝珩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
沈崇渂说:“是啊,我也觉得。”说着,他又突然问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我为什么来看你?自取其辱?”祝珩没好气地问。
沈崇渂被她气笑了。
祝珩看见他笑,心里更是气愤,她抬脚踢着身旁的石块,却因为踢得太过用力,一时重心不稳,向后仰去。
祝珩总算明白为什么人们说历史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