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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
“幸好病着,不然早给我闷吐了。”温琊嫌弃完就歪头抵着窗玻璃阖上了眼。“咳,宝贝你待会到了就喊我......”
平时看他神气惯了现在这么萎靡真害人心疼,周闵然让他好好休息会儿自己专注开车。
这次展厅设在了旧港口那边的创意园,是先前几位本市知名艺术家共同出资,包下几座大型货仓改造装修的,以往像今天这样对大众开放并不算多。
车停稳了温琊还睡得迷糊,周闵然见时间尚早就索性在旁守着他,等又过了十多分钟才轻轻把他拍醒。吃那药多少有副作用,温琊意识回了笼眼皮却粘着睁不开,嘤呜着解开安全带朝周闵然身上缠,跟奶猫似的。
这些天只有无意识时温琊才会这么粘他,周闵然揉了把脑袋倒有些怀念了。
最后还是等负责人过来敲窗询问,大主办才清醒过来戴着口罩下了车。
馆里作品是提前几天就分区布置完了,二人跟着负责人进了展厅还遇到了其他几位主办,都是些跟温琊打过交道的艺术家,见他病了都不免寒暄几句。周闵然对这领域不太熟悉认得的面孔不多,这群搞艺术的大佬也鲜少深入其他行业打交道,只当周闵然是陪同的助手并没怎么交谈。
温琊见周闵然默默跟在身后当他被冷落,自己除了些见解也没一直闲聊的兴致,便悄悄带上人去馆内逛。
“这些东西...大众看上去是挺无趣的吧?”
换做是别人看不懂温琊只觉是对方没境界,现在看周闵然走走停停打量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我觉得很有意思。”周闵然是看不懂内涵,但从画面的基调用色也能感受到些情绪,看了好些作品开觉得新鲜:“听说这些作品都是你前些天参加那几个展选出来的?”
“嗯。之前也有评选性质,每个区会由我们选出几幅来进行最后展出。”
“听起来这个展很有影响力。”周闵然莞尔,“温先生当然也是。”
温琊被这么说得意又害臊,不知真咳还是假咳了几声,“嗯,还行。”
周闵然扫过一些作品光怪陆离甚至有点扭曲的画面。心念一动。
“温哥自己有画展出吗?”
“有是有......”温琊怔道。
周闵然见他犹豫温和建议:“带我看看吧,我之前还没认真看过你那些画。”
温琊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垂眸沉声了一会点了头。
周闵然也没想他作为主办之一自己的作品反而设在了离主展厅偏远的角落,灯光都暗淡许多。
几幅裱起来的画无声挂在这片黑色绒面上,像故意避开人群形成寂静的一小方天地。
周闵然驻足在了跟前。目光被温琊在画中所描绘的场景锁定。
那些画,它们尽管风格画法都略有差异,但主体事物无一例外都是门。
大门,花园里的门,书房的门...
甚至没有任何人物或多余的衬托物,只有门。
不透光的,一道道属于温宅里的门。
旁边的介绍栏一片空白,标题处打上了漂亮的英文花体:《Abyss》*
周闵然在这几秒中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他无法设想创作者会是身处怎样的心境和创作环境,画下了这样色调主题都过分阴沉的作品。好像那些熟悉的门一旦打开,浓郁的黑色情绪就会如洪水猛兽冲出牢笼。
这位画家恰好此刻就在身旁。
温琊站在灯下同样审视着它们。神色寡淡,不知是对着自己的造物还是别的东西。
“其实是很久以前画的了。要不是几个老前辈这回一直让我拿出来,估计还压箱底吃灰。”
周闵然低声问:“为什么没有介绍?”
“也没什么好讲的吧。我都想不起当年的创作心态了”温琊喃喃还开了句玩笑。“反正搞艺术就得让人看不懂。走,带你去看其他一些我中意的。”
周闵然有很多话想问,当下却摸不清顺序。温琊坦然模样让他没法做切入口。只应了句:”好。”
到点之后陆续有参观者入内参展,因为限流购票并不拥挤。这次展持续一个月左右,温琊首天到场只走个形式不负责介绍和交涉,两人逛完一圈在拐角歇息,看来往人群在各色作品间流连。
周闵然暗里看了好几个人恰巧走去温琊画前,欣赏时的表情都不太一致。他心想:如果不是我,其他人会是什么感受?
温琊待了会儿很快兴趣缺缺,烧着发热的眼睛往周闵然身上搁以此解乏。今天他特意换上了新西装,领口间的温莎结系得精致。温琊还知晓那外套里藏着件贴身的收腰马甲,更目睹了早晨更衣时上半身显出的诱人光景...
“怎么?”周闵然回头打断他发直的视线。
大艺术家咽了口美色:“你真好看。”
一两个月前周闵然听这话定是蹙眉不语,现在已形成条件反射:“你更好看。”
“好看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