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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渔村边上,任腥凉的海水没过他柔软的躯干,新生儿的啼哭数次被海风给打断。
贪婪的鸥鸟盘旋在他上方的低空,尖利的喙与爪蠢蠢欲动,等待着这条脆弱的生命逝去。
一阵大浪过后,赤裸的婴孩渐渐没了声息。就在鸥鸟终于失去耐心准备下来啄食时,一对打渔归来的渔民夫妇及时赶到了。
就这样,婴孩被那对夫妇捡回了家,取名为小鱼。
然而现实往往比童话更为残酷。
小渔村太穷太穷,同类相残、易子而食是再寻常之事。那对渔民夫妇,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把奄奄一息的小鱼带回家,不过是当储备粮罢了。
就在他们商量着怎么处置这天上掉下的馅饼时,妻子将这婴儿洗净,讶异至极:
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生活在偏远小渔村的人来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婴孩。他白得发光,细腻的肌肤嫩滑极了,漂亮的大眼睛虚睁着露出几点星光,红嘟嘟的小嘴唇撅着,没有文化的夫妇搜肠刮肚也掏不出形容词来,只知道这孩子长得比年画中的胖娃娃还可爱。
于是,又蠢又坏的丈夫提议,把这漂亮娃娃养几年,长大以后卖到城里的青楼去,可比现在贸然吃掉划算多了。
妻子自然欣然应允。
小鱼就这么被勉强留了下来,吃着最差的剩饭,穿着不蔽体的衣物,日夜遭受着渔民夫妇的虐待,被夫妇两的儿子欺辱,小小的身子遍布着伤痕。
好歹顾及着他的脸,夫妇倒是从没在他的脸蛋上动一根手指头。
但也是因为这张脸,为他招来了滔天大祸。
小鱼就像一尾人世大海中飘零无依的鱼苗儿,拼命汲取着养分,日益挣扎长大。
在数次顶嘴后被再次打得半死时,他学会了微笑,用含着恶意的甜蜜笑容麻痹他的养父母;
在被愚蠢的弟弟当做马儿骑在身下时,他学会了温柔,用最温顺的姿态驮着身上的小畜生行进。
“臭小鱼!你这只烂虾,活该被亲爹妈抛弃!”
小鱼赤着脚在海边拾捡贝壳时,总是会被村里的小鬼们推倒在地,他们拿着散落一地的贝壳,嬉笑着往小鱼身上砸去:“长得不男不女的家伙,看着真恶心!”
小鱼木着脸任由他们砸着,尖利的贝壳将他白皙的脸蛋划出无数道伤痕,痛痛的,麻麻的。
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小鱼麻木地想着。
他的爹娘既然不要他,又何必生下他呢?他多羡慕别人家温柔的父母,可爱的弟弟啊
他陷入了对家庭虚幻的妄想,一时忘了眼下境地,蓦地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这境况倒把那些孩童们吓了一大跳:“神经病,被打了还笑,我们走!”说罢把手里最后一个贝壳重重往他身上砸,携手骂骂咧咧地跑了。
小鱼以为他的人生就将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一直到被人弄死。
直到那一天。
深夜睡在柴房的小鱼,突然被身上的重量压醒。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粗鲁地撕扯着他身上的麻布,喘着粗气说:“小鱼,宝贝儿,乖,给老子爽爽。”
小鱼一瞬间迷茫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终于能在养父嘴里听到“宝贝儿”“乖”这样的字眼,居然是在如此境地。他鼻子酸酸的,想哭,又想要大笑。
那养父见小鱼在身下并不挣扎,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更兴奋了。
这捡来的漂亮婴儿,果真不负众望,被剩饭剩菜养着,竟也能如此水灵,他看着他长到八岁,出落得越发标致,心中的欲望早就掩盖不住。
如今他终于寻到机会了。
“哦,爹的宝贝儿,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养父涎着脸在小鱼的脸蛋上胡乱亲着,手上动作不停,摩挲着身下男孩的滑腻肌肤,孽根硬得恨不得马上冲进小鱼体内。
小鱼虽小,但他这柴房一墙之隔便是养父母的卧房,听得墙角多了,自然知道养父这是在做什么。
他大睁着双眼,瞳眸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就在养父低下头解着自己的裤头时,突然脑后生风,脖颈一凉,他闷哼一声应声倒地,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小鱼右手握着砍柴的斧头,愣愣地盯着刃尖上流下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脖颈断了一半的人身上,那鲜艳的血色,让他一时间看得痴了。
还不待小鱼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得柴房门吱呀作响,养母的声音随着推门进来:“死鬼,老娘循着酒味儿就知道你在这”
时间静了一秒,随后就是他养母惊天动地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小鱼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脚下堆了小山般的柴火。
村民们把他团团围住,个个手里举着火把,愤怒地大喊:“妖怪,这是妖怪之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竟把收养他的养父杀死了!”
他的好养母首当其冲地嘶吼着:“王八羔子,当初就不该捡你,就该把你沉水里淹死!”本就其貌不扬的脸因极度扭曲而变得面目可憎,她挥舞着火把,第一个上前点燃小鱼脚下的柴火:“杀了你!烧死你!给我的相公偿命!”
火势随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而变大,火舌卷上了小鱼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