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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这样的?”
要是平时,容嘉还敷衍他两句,这会儿累得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你管我?”
许柏庭在床边站了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睡到迷迷糊糊的,容嘉醒过来,看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半夜12点了。她打了个哈欠,感觉睡得有点饱了,去楼下拿水喝。
路过外面的过廊,她发现书房的门还开着,漏进些许柔光。
她怔了怔,借着缝隙往里偷看。
许柏庭端坐在书桌前,戴着蓝牙耳机,一边跟那头的高管说着什么,一边在纸上记录。
神情严肃,很认真的模样,不为任何外物打扰。
容嘉叹口气,还别说,他工作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就是两人不来电,一个是万年冰块,一个是从来不愿意曲意逢迎的大宝宝。
她有时嘴上奉承他,也肯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暂时放低身段罢了,骨子里就从来没服从过,很有主见。
许柏庭也知道这点,所以,从来不觉得她是需要保护的菟丝花。
所以,也从不刻意地关心她。
“听了这么久的墙根,是不是也该出来打个招呼?”里面,冷不防许柏庭忽然开口。
容嘉一怔,不确定。
他头都没抬呢。怎么就知道她在外面偷看?
“还不出来?要我过来请你?”他搁下笔,抬了一下头。
这一次,容嘉确定他是看到自己了,懊恼地跺了跺脚,端着果盘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她走到近前,才从满满当当的文件里稍稍抬起头。
容嘉穿着他的衬衫,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底摆很低,只遮到腿根,端的是前凸后翘,曼妙无限。
领口也开得很大,她刚刚去洗了头,乌黑的发丝还在滴水,在胸前洇出了一大片隐约的湿痕。
许柏庭靠在椅背上,手里夹着钢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穿成这样,想干什么?”
“怎样?”她不甘示弱,右脚故意在纤细的左腿上蹭了蹭,眼神撩拨。
他盯着她看,目光渐暗,过了会儿,放下笔。
他说:“过来。”
她哼一声,故作姿态地仰起头:“过去干嘛?”
他不答,只是闲适地望着她。
这人定力也是好,容嘉深知,跟他耗着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懊恼地啐他:“之前跟你说过的啊。”
“什么?”他挑挑眉,似乎真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容嘉气坏了:“就是投资那事儿!”
“哦,是投资啊。”他微笑。
“你混蛋啊!”容嘉小跑过去,小拳拳捶他胸口。他顺势捞住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你求人就这种态度?”
容嘉停住,小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她生得极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下巴尖尖,脸孔晶莹,天生自带一股娇气,懵懂地瞅着人瞧时,更让人血流上涌。
他慢慢抚上她的小脑袋,手往下压:“下去。”
容嘉还没明白过来,只是一味望着他,渐渐的,被那双沉静的黑眼睛望得有些燥,才明白过来,小脸涨得通红。
始作俑者却是一脸平静。这会儿她也不忘自己的初衷:“投资——”顺便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
又是好一番软磨硬泡。
要说许柏庭最佩服她哪点呢?
肯定是厚脸皮,能屈能伸了。前一秒还在骂他,下一秒就能腻在他身上撒娇。
……
夜凉如水。
许柏庭半撑起身子,靠在了床边,伸手去摸打火机。容嘉打了个哈欠,翻个身,托着腮帮子望着他。
“找什么?”
“烟。”
她皱起眉,问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说:“我一直都有抽。”
容嘉不大相信的样子。印象里,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的。带着狐疑的目光,她瞅着他,然后,看到他从抽屉里摸出了香烟,用蓝色的细梗子火柴棒点燃。
红色的火星明灭闪烁,他搁杯沿上掸了一下,才稳定了。
室内昏暗,隐约映照出皙白漂亮的手指。
容嘉盯着他氤氲在烟雾缭绕中的脸,忽然嬉笑了一下,双手都托住腮帮子:“许柏庭,问你个事儿。”
“不叫‘许大大’了?”他哂笑。
这是她给他起的外号,明里好似尊敬恭维,实则暗含嘲讽。
他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随她去。
他的笑容总是含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
容嘉不忿:“少自以为是了你!”
许柏庭:“你不是想问我事情吗?”
容嘉哼一声,把头别开:“现在不想问了。”
“真的不问了?”他把烟掐灭,作势背过身去,“那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