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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也不在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给他饭吃!”
……
容嘉白了这帮狗腿子一眼,怪不得一个个平时都要抄她作业,这智商,后院的二狗都比他们强。
打他一顿不会被人看出来吗?还不给他饭吃?脑子都喂狗了吧!
于是,她决定亲自出马,在他半开的房门顶部放了桶水。
不是很大那种桶,就是她平时学画画用的,半个脸盆大小的迷你桶,装满了红颜料水,不算很过分,也能小惩大诫,叫他知道谁才是这儿的老大。
理想是很丰满的,现实却非常骨感。
许柏庭是打开了房门,也走了进来,但是他非常警觉,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异样,微微一偏就侧到了一边。那桶颜料水倒在地上,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倒是她,躲在门缝里一个不慎,踩在水上,摔了个狗啃泥。
她艰难地抬起头时,正对上他愕然的目光,他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看着她,唇角泄出一丝冷笑。
“幼稚。”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了,甚至都懒得找她的茬。
容嘉从来没见过这么桀骜不驯的人,气得暴跳如雷。
这人脾气古怪,不合群,没人跟他玩他也不在意,反而怡然自得。
年少时,他们短短的几次交集中实在算不上愉快。
后来,他们各自远赴海外,求学的求学,打拼的打拼,从此天各一方,直到三年前再次遇见。
那时,她还在美国留学,业余时,在曼哈顿一家名品店里打工。
奢侈品店向来为中上层人士服务,加上这家分店位于北市东南,人流不多,非节假日更是门可罗雀。
几个导购小姑娘闲着无事就聊起八卦,连来了客人都不知道。
直到听到门铃声,几人才慌慌张张塞回杂志,爱丽还未抬头就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请问需要什么……”
声音像是磁带故障般——卡住了。
容嘉察觉出她的异样,随之抬头。
入目是干净的衬衣,袖口平整,裁剪和衣料都是上佳的。
这位客人穿得很随意,领口略开,外套松松地搭在肘弯里。尤其是鼻梁上那副金色细边框眼镜,更为他添了几分清冷疏离的气质。
虽然只瞥见了他的侧脸,容嘉还是感觉心脏一阵狂跳,只觉得他眉眼如画一般,漆黑清冽,秀逸修长,是难得干净俊美的男子。
而且,是华人。
“麻烦给我一件当季的衬衣,白色的。”
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声音有些清冷,但是富有磁性,好听得叫人侧目。
容嘉抬头一看,发现他领口的地方有些红色的污渍,像是红酒留下的,连忙抢在爱丽前面道:“先生,请问要什么款式?”
她的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玛丽几人都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她。
容嘉笑容不改,诚挚地望着眼前的帅哥。
当时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只是感觉这张脸有些似曾相识。
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点麻烦,沉吟道:“最简单的款式,不要有花纹。”
“您的尺码?”容嘉扫了他一眼,目光在那宽展的肩和窄瘦的腰上掠过,道,“我看您穿XL差不多了。”
他不置可否,只是点了一下头。
“请稍等。”容嘉飞快去后台拿来了衣服。
两分钟后——
许柏庭站在了店里的全身镜前,抬起腕子,略整了整领口。
容嘉在旁边偷窥,只觉得他手指修长,动作利落又优雅,面无表情地整理领口的模样——
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某些限制级的龌龊念头。
可能是出来得匆忙,衬衣下摆都没拴好,半截在外面,不经意就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容嘉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要命哦!
结账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跟他要了地址和电话。
他低头书写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有些迟疑。
容嘉面不改色地解释:“我们店里新推出了一种洗涤剂,可以清洗红酒污渍。我看您弄脏的那件衬衫也是在我们店里购买的,可以免费帮您清洗。”
“算了吧。”他将笔搁下,“帮我扔掉吧。”
容嘉大急,眼珠一转,可怜巴巴地说:“这是我们店里新出的产品,要是能成功推销出去,我的业绩会翻倍的,先生,拜托啦。”
似乎是有点受不了她絮絮叨叨的样子,他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和住址,转身离开。
“先生,欢迎下次光临。”等他离开,容嘉飞快撕下了写有他号码和住址那张纸,淡定地塞入口袋里。
其余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脸上尽是不屑、嘲讽,嘴里发出“哼”、“呵”之类的词语。
容嘉当没看见,探头朝窗外张望。
他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宾利车,颀长的背影转瞬即逝,被门童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