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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摇摇头道:“不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便参与,我唯一想说的是,阳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冷静,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想发泄,你可以冲我骂我,我还可以给你提供渠道,但是,有两个前提,一不要伤害你自己,二不能不理我。”
赵夕阳无力地笑了笑,心想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仇温瑜拿你来威胁我。
赵夕阳说:“你走吧,你暂时让我冷静一下。”
“你可以冷静,可以不说话,我不走,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照顾你。”
“……”
哪知许炎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接下去的时间里除了晚上会回楼上睡觉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她家里陪着她,她妈也一样,像是怕她做什么傻事似的,都一刻不休地守着她。她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许炎的迷魂药,竟然任由许炎在她家来去自如,她不可能时时守着门,不让许炎进来,后来她就放弃挣扎了。
她做作业,许炎就在客厅里看书,有时候她会听见许炎和她妈轻声交谈着什么。
幸好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太久,年初八高三开学,赵夕阳又要上学去了。
开学前的那一晚,赵妈妈和赵夕阳促膝长谈了一番,赵妈妈向赵夕阳认错:“阳阳,是妈妈错错了,妈妈认错,妈妈已经提出分手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你确定?”赵夕阳不太相信她妈竟然可以这么果断,“分干净了?”
赵妈妈惨淡地一笑:“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跟他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
赵夕阳终究也心软了下来:“你可以找个老实的好人,不要再去沾惹这些有妇之夫了,钱可以慢慢赚,但人格不能丢。如果生活实在有困难,我爸给我那张卡上我一分都没动呢,我们可以用,虽然你们俩离婚了,但我终归是他的亲身骨肉,他总不能置我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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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每天陪她上学下学,赵夕阳不说话,他就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不对,更像是保安。
赵夕阳心里很乱。一方面,虽然母亲已经跟对方分手,但对对方家庭已造成了伤害,亏欠他们家也是事实,仇温瑜的话免不了对赵夕阳有所影响,仇温瑜喜欢许炎,如果她再把许炎抢走,那对于仇温瑜又是个沉重的打击,她于心不忍良心不安,这是个疯狂的念头,她想要弥补对仇温瑜的伤害,减轻自己的愧疚;另一方面,对许炎的不可抗拒,他是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想要割舍不容易,而且许炎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应该被她让来让去,这对许炎来说太不公平了。
心里的天平不停摇晃,一会儿偏向这边,一会儿又偏向另一边。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她已分辨不清。
可或许她的真情实意还是占了上风,所以她迟迟没有答应仇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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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又风声四起。
又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在她的背后窃窃私语,有人说她是小三的女儿,说她妈拆散了别人的家庭,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夕阳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赵夕阳竟没有感到羞耻或愤怒,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一遭又一遭,她对别人的闲言碎语已经免疫。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是松了口气的,心里的一块石头掉落在地。
不管是不是仇温瑜爆出来的,她至少可以不再受仇温瑜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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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没受影响也是不可能的,一模赵夕阳没考好,只考到五十多名。
正值各大高校的自主招生报名阶段,赵夕阳的这个成绩无疑为她增加了不少阻碍。
赵夕阳的心态也不如之前上进了,虽然看上去极为认真,可总有一种全身使不上劲的感觉,常常做作业做到一半便不由自主地走神,像是800米长跑,前面卯足了劲冲刺,到最后还想再努力一把,可是早已精疲力尽,没有余力再给她施展,反倒是比之前还慢了下来。
她的状态不好,人也越发的沉默,就连亲近如苏晓楠、周洮洮,她也话越来越少。
这天周六,许炎一早就来敲门,让她换了衣服,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她不愿去,可在她妈喋喋不休的絮叨下,她无奈地跟着许炎出了门。
她还以为许炎要给她补课,没想到许炎带她去了游乐园,而且还是欢乐谷,都是大型超惊现刺激的设备,只要你敢上,绝对爽到极点。
赵夕阳之前从未去过,结果许炎第一个就拉着她去排了据说是园区内最刺激的那个项目,赵夕阳跟在队伍后面,观赏了下上去的人,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特别是在最高的90度直角处,停顿了下,然后直角俯冲下来,所有在设备上的人,无一不是惊声尖叫、面部变形,赵夕阳一听到那种惊恐又刺激的叫声,内心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偏偏排队的人还特别多,目测2小时起,赵夕阳甚是不明白,这么危险又惊悚的玩意儿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玩,这年代的人都有受虐倾向吗?
最难熬的不是上去的时候,而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