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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为那个女的涂药唱歌赶蚊子,为她披外套和她一起手牵着手回到他们的家。
他会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臂弯里勾着那个他将一生守候的女孩儿。女孩儿穿着一身抹胸长尾拖地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美艳不可方物,那是他的新娘,他们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牵手宣誓,相拥亲吻,他的眼里只有她,一腔深情也只给予她。
而你只能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他亲吻另一个女孩儿,对她说爱你一生一世,许下他最珍贵的承诺。
如果有这样的一天,赵夕阳,你会难过吗?
难过,当然难过,难过的像要死掉了。
光是想到他的身边站着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个女的,她就没办法忍受;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比对她更好,不对,是只对那个女人好,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如果有一天,她生命里最亮的一束光消失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一团黑压压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眼前一片漆黑,她快喘不过气了。
她用力地摇着头,竭尽全力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不要……”
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惊醒。
耳边嗡嗡作响,脑袋快要炸开,喉咙痛得像火烧,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划过,然后又有一道温热的触觉贴了上去,轻轻拭过。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做噩梦了?不怕不怕,不哭,乖。”
被碰过的地方有点痒,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过去,许炎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这个梦怎么这么真?
不但有真实的触觉,真实的声音,连他脸上的表情都如此的清晰,好像梦里的一切都幻化成了实体。
赵夕阳不敢相信,双手撑着自己,艰难地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因为发烧变得潮红,耳朵也红的像沾了血,只有嘴唇是苍白干裂的,起皮起的很厉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乌黑而茫然,带着盈盈水光。
她伸手碰了下许炎的侧脸,只轻轻一触,便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倏地弹开。
是真的啊。
不是做梦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疑惑地想,哪知同时说出了声。
“不是做梦。”她水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许炎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说,“你做梦梦到我了?”
赵夕阳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狠狠地揉了揉脸,手心顿时变得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放下手,许炎还在那里。
“你怎么在我家?”赵夕阳哑着声问。
许炎说:“我听李老师说你生病了,就赶回来了。”
“哦。”赵夕阳怔怔地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八点二十二分。”许炎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问她,“你肚子饿吗?我去帮你去烧点粥?”
赵夕阳摇摇头,说:“我不饿。”
“得吃点,不然你胃又要不舒服了。”许炎说,“你已经发烧了,再不吃东西,抵抗力更弱。等你喝点粥,填饱肚子,我们去医院挂针,好不好?”
一听去医院,赵夕阳浑身的毛立刻就竖了起来:“我不要!我不想吃!我不要去医院!”
她声音不大,一字一顿的,沙得像掺了许多杂质。她瞪着他,却因为生病,没了气势,嘴巴微微地撅起来,更像是小孩子在耍赖。
许炎说:“你睡了一下午了,热度还是不退,得去医院看看。”
“说了不去就不去!”赵夕阳用力地拍了下被子,抬高了音量,要说到后面又开始咳嗽起来。
许炎一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地给她拍着:“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吧。但你肯定得吃点,就白粥好不好?对了,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个问题,赵夕阳直接别过了脸,不想说话。但过了会儿,她还是告诉了许炎:“我妈后面的一个礼拜都不在家,她抛弃我到云南潇洒去了,还是今天微信上通知我的,压根没跟我商量过,或提前预知过,对她来说,女儿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她自己玩的开心就好。”
满满的怨气。
许炎蹙了蹙眉,似乎也对赵妈妈的行为做法不敢苟同:“这一周你都一个人在家?”
赵夕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然呢?”
因为睡过了很长的一觉,她的状态要比学校里好多了,虽然还是浑身酸痛,每个毛细血孔都像是有针在刺似的,但是她已经能够清醒地对话了。
赵夕阳继续说:“可能我妈是觉得,平时她和我也碰不着面,有她没她我都能过得很好,所以就干脆放我一个人在家了。”
许炎:“……”
“可是你现在在发烧。”他非常自然地拂开她粘在额前的湿漉漉的头发,把长的几根撩到了她的耳后,他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耳廓,停留了几秒,凉凉的,很舒服,然后,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