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游戏 作者:冥王星的爱
    样……”艾伦同情地附和了声，又担心地看看旁的韦伯父母。他们也在跟着用袖子抹眼睛，但细心的艾伦却注意到二老的眼睛里并没有少眼泪。
    “我问他们我弟弟死在哪里，想去找回他的头颅，可那些警员也不肯跟我说。”对方的姐姐接着哭诉，“我再追问，他们就告诉我去布兰德福特找，可我什么都没找到。”
    “那真是太过分了。”艾伦继续附声道，却总觉得哪里气氛不对劲。
    双方聊了片刻后，艾伦起身告辞。他出了民居，上马车之前又回头看了看，那民屋的后面堆着很运货的大箱子，看来好像马上要搬家。他皱着眉思考着，边思考着边上了马车。
    “回普雷斯顿宫。”
    马车行驶到海德公园附近的小路上时，忽然声马的嘶鸣声响起，紧跟着马车急刹住停了下来。艾伦意外地打开车窗帘，向马车夫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前方辆马车横在了自己车前。艾伦惊讶之余下意识地去摸枪，下刻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车窗外。
    “哈勃男爵……”看到他艾伦仿佛明白了什么，手又收了回来。
    “艾伦！”他甩开车夫阻拦，拉开马车门步登上车，抓住艾伦的手喜不自胜道，“感谢上帝你没事！这些日子我直在担心你！”
    “托您的福，我还活着。”艾伦抽回了手，礼貌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冷淡。
    哈勃男爵自知他态度的理由，坐到他对面看着他恳切道，“艾伦，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
    这时两方的马车夫分别来到门口。艾伦向自己的车夫摆摆手，示意他关上车门在外边等，继而转向对面的男人冷眼看着他。
    “你曾问过主人到底是谁。”哈勃男爵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确定，但我猜你现在的主人是贝尔福首相。”
    “哦？”艾伦扬了扬眉。他虽然已经知道真相，却没想到原来对面的男人也直深藏不露。
    哈勃男爵看来这次是下定决心，压低了声音道，“我曾派人次跟踪来莫里斯俱乐部给我送信的人，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皇室邮政的个分店。那里并不是总局，却是距离唐宁街10号最近的地方。他们从那里的匿名信箱里取得任务，然后按照指示办事。”
    艾伦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什么叫现在的主人？”
    哈勃男爵着急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从我第次引你入这个圈子到现在，唐宁街10号至少已经两次易主。你第次见到的主人，应该是当时的首相尼克·摩根，那时候贝尔福还是财政大臣。现在他们的位子反过来，摩根成了商务大臣，贝尔福做了首相。换句话说，时任首相是谁，你的主人就是谁。”
    “那又如何？”艾伦故意并不理会。
    “艾伦！”哈勃男爵抓住他的手苦口婆心道，“和他们作对完全是以卵击石，我要是你恨不得避之不及，何况……”他说到这儿犹豫了下，最终开始决定开口道，“我听到个最新消息，皇帝陛下已经决定让他的表亲和兰斯家联姻。皇室婚姻不是儿戏，查尔斯勋爵又有妻室，兰斯家没有其他人选！到时候肯特公爵成婚，哪还顾得上你！”
    “男爵大人，请您自重！”即便早知道联姻的事，这个消息还是让艾伦有些心慌意乱。他用力抽回手同时将视线转移开。
    哈勃男爵焦急无奈地看着他，“艾伦，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这些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告诉你的主人你愿意继续效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艾伦低头沉默了很久。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丝无助的绝望，“他真的要成婚了？”
    哈勃男爵点点头，握过他的双手坚定道，“只要你肯回头，我倾尽切保证你平安无事。”
    这次艾伦任由他握着双手，表情中透出悲哀低声道，“让我考虑下。”
    片刻后，两辆马车各自向不同方向离开。艾伦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淡。虽然哈勃男爵的消息已经不再重要，但他主动的到来却正是时候。如今他需要的是个机会，个绝对不容失手的机会。就在思考之中，刚刚他的句话闪过了他的脑海:“和他们作对完全是以卵击石，我要是你恨不得避之不及……”
    想起刚刚在韦伯家的种种奇怪，艾伦忽然想到了个可能性，“难道是那夜他发现了什么，然后……”
    他立刻掀起窗帘，向马车夫大声道，“转道去伦敦西郊！”
    个小时后
    马车来到伦敦西郊泰晤士河畔的布兰德福特，这里是韦伯姐姐口中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艾伦按照她说的地点寻找，最终来到河边的处堤岸旁。这里属于荒野地区，背面靠河到处是草地树木，完全见不到民居或其他建筑。他在河边的堤岸上四下巡视，草丛树上都没看到什么，最终目光集中在堤岸下方的排水管。
    他在马车夫的帮助下跳下堤岸，来到几处排水管前分别查看，走到处不显眼的排水管前停止了脚步。那脏兮兮的排水管里并没有水，靠里侧放着团鼓鼓囊囊的衣服。艾伦心里震，忙将那团东西取出来。他打开衣服包吓了跳，包里裹着只血淋林的残臂和柄匕首。他掩着鼻子翻看那只残臂，那上面隐约看得见熊状纹身。那柄匕首的刀刃异常锋利，在手柄部刻着个熊爪标志。
    “死的果然不是韦伯！”
    艾伦起身，四下看看周围的环境。想必那晚他被劫持到这里，二人争斗后他杀死了刺客，却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他把自己的衣服和佩枪和死者调换，割下他的头颅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今天他家人说得那番话，想必也是事先设计好，希望自己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这熊的图案难道是……”
    ☆、第三十四章
    傍晚时分，普雷斯顿宫
    当艾伦回到宫殿上到二层北区，刚好看到卡尔端着托盘从北区走出来，上面是碗没动过的蔬菜粥和碟小点心。卡尔见到艾伦好奇地问道，“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难怪洛斯说今晚不用准备晚餐了。”
    “他没吃东西？”艾伦看着托盘上的食物关心问道。
    卡尔点点头，“药吃过了。但是胃口不好，没精神吃东西。”
    “给我吧。”艾伦接过了托盘，走进北区的走廊入口。他穿过走廊向公爵起居间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阵咳嗽的声音传出。他走过客厅来到卧室门口，卧室里洛斯菲尔德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正捧着厚厚的内政部文件。
    “没精神吃饭，倒有精神看这些。”只手遮盖在他的案卷上。
    洛斯菲尔德抬起头才注意到他回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