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游戏 作者:冥王星的爱
    个女仆有说有笑地聊天。二人边说边准备个托盘，上面摆有茶壶茶杯和点心，看来是准备给主人们送去的。
    “法国海军说，你们英国海军很了不起吗，1805年我们曾经击败过很英国军舰。英国海军不屑地回道，你知道大英海军的训练手册里说怎么击沉艘法国军舰吗？把它放到海里就行了。”
    卡尔边说边手脚并用比划着，女仆被逗得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房间里愉快的气氛似乎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安德鲁沉默着在窗外，紧绷着脸似乎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涌起阵不知名的痛。因为记忆里卡尔从没这么卖力地逗他开心过。他想冲进去问清楚，却发现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因为两个人都无法承担那后果。
    “对你来说简单的，对他也许就很难。”
    那刻，他有些明白了艾伦话里的意义。
    当天下午，伦敦城苏格兰场总部
    韦伯听说肯特公爵遇刺的消息时同样震惊不已。他急忙结束工作离开总部，向最近的马车走。这时辆黑棚普通马车跑了过来，来到他身边逐渐减慢速度。韦伯转头见是辆公共马车，没想伸手拦了下来。他打开厢门只脚登上马车，才发现车里坐着个人。他诧异之余下意识伸手去摸枪，下刻才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斯潘塞先生？”他瞪大眼睛看着艾伦，“这么说传闻是真的，公爵大人真的把您带回公爵府了？”
    艾伦微微笑，向对面空座位做了个请的手势。韦伯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上车紧闭了车门。马车随即跑离了苏格兰场总部的门口。
    颠簸的马车上
    韦伯坐定后，先打量了番对面的男人。三年不见，他容貌依旧美丽如初，只比从前清瘦了些许。“公爵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他没事。请您不要担心，也不要外传。”艾伦简单回答道，“我来找您，是想知道关于老公爵大人的死。”
    韦伯点点头，把三年前的案子又从头到尾说了遍。说完后见艾伦沉思不语，他叹了口气自语道，“公爵大人直在找凶手，可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这确实是主人的手段。”艾伦思考了片刻，眉宇间露出丝自责，“没想到他居然在普雷斯顿宫也安排了人手，可惜当时我没能找出这个人。”
    韦伯抬头看看他，“您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艾伦摇摇头，“我能猜出几个人选，却始终不能确定他究竟是谁。”
    韦伯不解地看着他，“那您凭什么确定是他做的？”
    艾伦看着韦伯反问道，“您知道我为什么姓斯潘塞吗？”
    他这么问让韦伯想起了什么，“之前公爵大人曾让我调查，说这不是您的本名。难道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这是我主人取的名字。他并没有刻意说过含义，只是我后来猜出了它的来历。”艾伦的口吻有些感叹，“他手下的名字取自历史上的著名人物，这个名字也不例外。我想它是出自本国名政界人物。”
    “难道是斯潘塞·帕斯渥？”韦伯似乎猜到了答案。斯潘塞·帕斯渥是百年前被刺杀身亡的英国首相。他为人耿正直爽，但政途却始终坎坷。他在任期间对外坚决抵抗法国对英的孤立政策，对内直和摄政王及皇室存有罅隙。1812年他遭名平民伏击被枪杀，枪手自称因为之前被流放俄国，暗杀首相是出于私人泄愤。
    艾伦点点头，“主人崇尚权力工于心计，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给手下起名隐喻百年前的暗杀事件，只是他彰显自负的个小侧面而已。”
    韦伯摸着下巴琢磨着，“我记得这起暗杀事件。很人认为枪手袭击首相的目的不可能只为私怨，却始终找不出其他解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艾伦，“如果这么想的话，内阁里几名贵族官员的死也确实有值得怀疑之处！”
    艾伦瞪大眼睛看着他，“您说什么，内阁里几名贵族官员死了？！”
    傍晚时分，普雷斯顿宫侧墙的小门外
    安德鲁个人坐在门边，双手抱膝低着头心情低落。白天里那愉快的谈笑声仍旧回荡在耳畔挥之不去。除了难过和不甘，此刻他内心里的是恐惧。母亲过世后他直把卡尔当成生命中唯的亲人，但对卡尔而言他却未必是唯的。有天他喜欢上女人怎么办？他想结婚了怎么办？到时他会不会又像从前样讨厌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忽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突兀得让他无法招架，又现实得好像明天就会成真。
    这时远方隐约传来马蹄声，辆马车出现在石子路的尽头。安德鲁擦擦眼角的眼泪，抬头看到艾伦的马车越来越近。他忙看看左右没人，打开身后的小门迎接他。艾伦下了马车，他的手上还了个纸袋。主仆二人快步走进小门，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回到塔楼里。回到房间，艾伦急忙将纸袋打开，里面是那日韦伯交给洛斯菲尔德的文件副本。
    “内阁里几名贵族官员死于非命，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艾伦边翻着文件边埋怨安德鲁，听他不说话再转头看，才发现他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你……出什么事了？”
    安德鲁本只想摇摇头不说，可眼泪却不争气地又掉下来。艾伦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轻叹了口气拉他坐到壁炉边。
    “那个人是卡尔，对吗？”艾伦开口问道。
    安德鲁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从没向他提起过他们的事。艾伦明白般地笑了笑，“这并不难猜，整个宫殿里只有他可能和你有过接触。”
    艾伦的话让安德鲁想起往事，心中是阵委屈。艾伦同情地看着他，“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但比他的主人加保守传统。这对你是福也是祸。”
    安德鲁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因为你们的关系都在他念之间。如果有天他决定离开，你只能微笑相送。”艾伦看着他，口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这是我们唯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首相斯潘塞·帕斯渥暗杀事件线索二（线索谜底：斯潘塞）
    ☆、第九章
    三天后的傍晚，摄政公园入口的林荫路上
    黄昏的林荫路上没什么行人。这时辆装饰朴质的四轮马车由远而近驶来，最终停在摄政公园门口。车门打开，身紫色绸缎长裙的夏洛特从车上走下，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仆。她吩咐女仆在外面等，自己个人进入公园，穿过弯曲小路来到不远处的处寓所。这里是为来访权贵准备的休息场所。
    寓所门口着几名亲兵，见到她的到来忙敬礼。她径直走入门内，查尔斯已经在里面等待时。他看到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