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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千浚最注重外表了……」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醒来第句话就是问你的情况,如果是你他会见的。」健抬起头注视著我,黑亮的眸子看得人心慌。
「不必了,知道他没事就好。我……找了份工作,今後可能要跟那个讨厌的人做搭档。」斜眼看向零,他正跟美女聊得起劲。
「小彬和shire也要离开了,小彬到了升学考试,shire被家娱乐经济公司看上,有意把他培养成新人。」
「原来……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健,你呢,你要怎麽办?」
「也许会把这里关了,开家酒吧。我很早以前就想著开家酒吧了。」
这麽说‘美丽心情’从此就消失了吗?种莫明心痛让我几乎坐不稳。也许就是最後次坐在这里安静地谈话。这里的切都将要消失,熟悉的人和事不再有,没了可停留的地方……
「我想……最後再弹次……」
坐在钢琴前,将厚厚的绷带圈圈除下,丑陋的划痕触目惊心,却点也不觉得疼。这点伤跟千浚的比起来算得了什麽……
《蓝色瑙河》,乐符很顺畅地从指尖流泄,这是我第次在这里听到的曲子,当时演奏者弹得就像个小孩。然後我以同样的曲子
为自己赢得了打工的机会。
《爱的协奏曲》,是後来他缠著我教的,每天店里六点客人少的时候,他就会搬张凳子坐到我边上,神清专注地边听边看。有时从後背环著我,纤长的手指覆上我的,起在琴键上舞动。
好疼……伤口裂开了,血滴滴落在白色琴键上,刺目的红……
「洛洛,别再弹了!」健从後面抱住我。双手颤抖著,无处可逃。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抓著健雪白的衬衫,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地说著对不起,似乎这样就能够好过些。
後来,我回家取了计算机和些简单衣物,把备份钥匙交给健,拜托他找家政公司去打扫。零是特意来告诉我下星期去法国采访的事,12月的‘玛格丽特?隆?迪鲍国际钢琴大赛’,在这之前要顺便对超级名模玛丹娜做专访。行程预计个半月。
走下公寓大楼,我背著大大的包回头看了眼,阳台空荡荡地。有点愁怅,但瞬间就自动忽略掉了。
第12章!巴黎狂想曲
巴黎十月中旬我和零到了法国。
我又变回遇到千浚前的样子,整天除了写作还是写作。我可以不说句话,但最终还是需要写作这种方式把内心的烦躁郁闷发泄出来,然後在黑白方块字体间寻找流血的寂寞。就像只小虫在苹果内部住著,口口慢慢地啃食果肉,没有人来争夺,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直到有天忧郁而死或化成蝴蝶飞走。
零很爱说话,他开朗的性格正好跟我形成鲜明对比。他虽然嘴巴比较坏,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从签证,机票,酒店到现在的联系各种部门他都包办了。
我们住的酒店下面就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古朴素雅又不乏现代气息。这里的秋季感觉特别明显,我已跟当地的男人们样套上了高领毛衣。秋风不时卷著几片幸存的树叶从街头拥吻的情侣身边划过,荡起无边浪漫。
在窗前,不自觉地抬手抚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仿佛还留有他的气息。
可以伤害,可以离开,但不能不去想他。
天使有翅膀,他没有,所以他不是天使。
魔鬼有魔力,我没有,所以我不是魔鬼。
我有的,是无奈、绝望和孤独。
心底的希望和绝望激烈地斗争著,获胜的却是无奈。天使的缺点是太善良,魔鬼的缺点是太邪恶,我的缺点是太懦弱……
「小云,跟玛丹娜的经纪人联系上了,下星期三给我们半天时间作专访,我们可以利用这几天时间在巴黎好好观光。」零进门就大呼小叫。
「我呆酒店就好,你去吧。」自从我不许他叫洛洛後,就自顾地想了小云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极女孩子。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也懒得再去纠正了。
「那怎麽行,闷著会出病来的,巴黎街上那麽美女,不看可惜了。」
被零强行拖出酒店,然後疯狂地搭车,去各个有名的观光点,零很兴奋地拍了卷又卷胶片,还要跟路过的美女搭讪。我冷漠的看著这切,若是以前至少还会微笑著,但现在连这种虚假的表情也懒得摆了。
「小云,别个人坐在这里,那边好金发碧眼的妞,乱正点把的。」
我们现在位於个不知名的地下酒吧,这里混杂著各种不同肤色的人。
「我不懂法语。」
个人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靠著冰冷的墙壁,吸取著手中热茶的唯点热量。
伤害千浚,回溃过的来痛比预计要强烈,已经很久没试过这麽痛了。无所谓,失去得太就学会不再奢求,当对切不在乎的时候,就不会再受伤害。我已习惯了折磨自己,习惯了带著绝望去接受现实,去迎接毫无意义的新的天,习惯了成不变的生活。
「有妞不泡会遭天谴,我才不要跟你闷坐。」零抓起瓶啤酒,「好好保护自己喔,可别被吃了。」
我又不是女的,有什麽好怕。继续喝我的洒,继续发我的呆。
自从在美丽心情打工後就没来过这种地方了,这里有我熟悉的阴暗味道。
重金属的音乐像要爆炸似地,七彩的眩光打在涂满亮粉的女孩脸上,透出浓浓的妖媚,男人穿著透明的网眼衫,如水蛇般扭动腰支。些自以为肌肉漂亮的干脆脱掉上衣绕在年轻女孩身边不停地展示。
有够无聊。但我就是这麽无聊才会喜欢这种无聊的地方。来这的都是无聊的人。
忽然注意到吧台边有个女子被男人纠缠。会注意她是因为她有著头在这里少见的黑发。男人越来越放肆,女子有点不知所措地做著无用的消极抵抗。
我看了很久,直到男人几乎在把女子抱到怀里才从坐位上起来,虽然我冷漠,也讨厌软弱的人,但在异国看到或许可能是自己同胞的人被侮辱却还是不能不管的。
「放开你的脏手。」用酒瓶敲了敲男人的手臂。我不会法语,但估计这家夥也听不懂中文,只是女子很惊奇地回过头来,大大的眼睛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块木板般放出神采。
男人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什麽,没放开女子,还伸出手推了我把。
「fubsp;you!」这回用了句大概白痴也能听懂的句子,然後用力把手中酒瓶砸在男人头上。
玻璃四散飞溅。女子惊叫声,飞快地把手藏到身後。
道血从男人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