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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了。依照赌约,随时随地,你可找我对招。”
    他们两人从十二层滑落……或者说干脆就是力气耗尽直直的摔下来,直到三四层时才控制住身体,改为缓缓降落。两人的双脚刚挨地,除了齐恒远和裴阡陌的迎接外,还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温折这才想起他之前打听到的情况:已有三十年没能有人攀上第十二层了。
    被这么人看着,温折到底有些不自在。他边举起袖子掩着脸,边低低应了神态自若的沈徵声:“好,谢谢你。为表谢意,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哈?”沈徵眨了眨眼,自己想了想,也不由笑了。
    无论外貌如何虚弱羸孱,人总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的。
    温折自然不会只请沈徵人,实际上,不算和齐流漱相认后对方定坚持塞给他的堆灵石,花君在为他准备行囊时就没想过要他有钱财上的为难。这天中午温折好好请了齐家兄弟、沈徵以及裴阡陌顿。
    饭至尾声,沈徵主动表示自己可以同他过招。温折想了下,还是婉拒了这个提议:“我想回房写封信,沈姊等我晚上找你?”
    沈徵点点头,提着刀径直走出了院子。她真是毫无休息的自觉,只是味的想要巩固自己新晋级的境界。
    之前温折曾听过齐恒远讲点沈徵的八卦,据说她睡觉时要抱着刀,洗澡时刀也要放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如此做派,难怪她说对刀要比人对人亲了。
    毕竟她和谁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和刀相处的时间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温折和沈徵简短的交谈时,齐恒远和齐流漱彼此四目相对,交换了个眼神。
    温折想要回房写信,写给谁当然是鲜明可见的事情。
    温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哥内心疯狂的弹幕,他很开心的回房坐到了书桌前,抹平了张宣纸,构思着这封信要说的内容。
    花君,我到达月冕城啦,攀爬了鬼压柱,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你的名字旁边,顺便还突破了境界,有了炼气九层的修为。
    我真是思考不周全啊,温折边托着下巴边想:之前应该带着纸笔上柱的,在第十二层好把我和花君并肩的姓名摹下来。
    不过算了,除此之外,我还有很事情能说。温折弯起了眼睛,狼毫在砚台中饱蘸浓墨,笔走游龙,件件事情就由大到小排列整齐,尽数付诸笔端。
    沈姊的毅力真是令人敬佩、裴兄虽然性格腼腆,但心地不坏。刚刚认回的小堂弟真是太有想法了,连刻刀都没有用,就拿手指轻描淡写的摸了两下充当姓名是打算糊弄谁呀……
    这家客栈里的早饭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有点怀念花君给我准备的面包啊……
    就在温折洋洋洒洒挥毫而作的家书快要写尽之时,他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弟弟,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能让我进来吗?”
    “大哥快请进。是有什么事吗?”
    “嗯。”齐流漱表情凝重,似乎将要说的话在他心中已经翻覆打了数次腹稿。他严肃的、认真的、仿佛顶着莫大压力道:“弟弟,你是在给那位花君写信吧。若是如此,不知能否加上我的封书信寄过去呢?”
    “这当然没问题,就是大哥,不知你打算寄信做什么?”温折心惊胆战的想:莫非是大哥在压抑中爆发,准备寄信封给花君,劈头痛骂他顿了?
    齐流漱深深的吸了口气,方道:“我欲请求那位花君,请他准我见上他面。”
    边说着,齐流漱边把自己备好的书信展示给温折看。温折大致浏览了番,齐流漱的语气的确是十分恭谨而客气,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藏头藏尾诗破口大骂之类的倾向。
    温折把这封信和自己的起放在了纸鹤里。
    日之后,温折当着坐立不安的齐流漱的面,接到了来自容雪淮的回复。
    纸鹤上覆着薄薄的页信纸,信中对温折升为炼气九层表达了祝贺之意。同时又建议他可以在鬼压柱上打坐凝实修为,由于鬼压柱处特殊的鬼压和环境,这样足能事半功倍。
    除此之外,在信件的末尾,他口吻极其温和的表示了为温折寻到家人而感到愉快。不过他和温折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温折的大哥未尝不是他的亲人。既然如此,就不劳齐流漱舟马劳顿的拜访映日域,而由他亲自上门见齐流漱便可。
    温折抑扬顿挫的念完了正封书信,转头就看到了齐流漱见鬼样的表情。
    “……大哥?”
    “天啊。”这个青年俊杰有生以来大概还是第次如此失态,他下子跌坐在身后的圈椅里,抖着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定是在做梦……我的天啊……他亲自来……这怎么可能啊……”
    温折小心翼翼的戳了齐流漱下:“那个,大哥,你还好吗?”
    “不好。”齐流漱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闷闷道:“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大哥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你、你去给大哥找个医修来……”
    温折:“……”
    第54章 春风
    在收到了菡萏花君的建议后,温折又约来了沈徵起攀爬鬼压柱。
    这几天齐流漱似乎正为花君的到来紧张不已,虽然和温折说话时态度迁就如常,但温折却能透过他努力维持的淡定看出他的紧绷来。
    想到这件事,温折禁不住问沈徵道:“沈姊,在你眼中,菡萏花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我?”沈徵确定了遍:“我的观点通常和常人有异,你还要听吗?”
    “你讲讲吧,我很好奇。”
    “嗯。”沈徵点点头:“关于那位花君的见解我也听过不少。但要我讲,大概是觉得那位花君行事太过麻烦不利落吧。”
    “麻烦、不利落?”温折有点发蒙的眨了眨眼睛,这个答案可是超乎了他的预料:“我以为会是主观点的评价……沈姊为什么要这么说?”
    “以杀止杀是个好手段,但他做的太繁琐了。照我的看法,若有他那等实力,天大的事情不过刀砍去便可了事——这只是我家之谈,不必受我误解。”
    “哦。”温折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沈姊有想过,菡萏花君在私下里会是怎么样的吗?”
    “我不想这些东西。”沈徵断然道:“但欧阳当年和我提过他的看法。他猜测那位花君房间中至少要陈列百来样刑具,每晚要杀个人才能安然入睡。不过他惯来爱扯淡,所以关于他的说法我也只记住了这点。”
    温折:“……”
    “你呢?”沈徵冷不丁问道:“你问我有关那位花君的看法,那你自己又怎么看?”
    “我?”温折被问的猝不及防:“我是觉得,菡萏花君私下里会是个‘扫地恐伤蝼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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