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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 作者:田大仁
的怀抱令他感到温暖,冷霜成缓缓睁开了眼睛,冲着他微微笑。
“霜成,你醒了?怎么样,伤还疼不疼?”
“不怎么样。”刚说完,见温子玉担忧的模样,忙又道:“你别担心,这点伤,我十天就能治好……”
“对不起……”
冷霜成话音未落,温子玉便握住了他的手,只说了句,就哽咽不能言语。
冷霜成愣,旋即道:“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二人平复了下心绪,冷霜成看到温子玉带来两只食盒,问道:“都是给我的?”
“都是给你的,不过这只里面的东西可不能吃。”温子玉边说,边打开那只小点的食盒。
冷霜成看了看里面的点心,问:“有什么问题么?”
温子玉将搜查玄风观之事说与他,并道:“这点心里被下了药,最近国舅直往宫中送点心,我想,他和云尘子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太后的。”
“所以你把点心带来,是想让我配制解药。”
温子玉点点头,看着冷霜成的模样,却又不忍道:“可你现在伤得这样重,怎能再劳神耗力呢?”
“眼下唯有配出解药,令太后恢复神智,我才能够平安无事。你若真是担心我,就该助我早点把药配出来。”
“嗯。”温子玉点点头,又打开另只食盒:“这些是给你和灵枢的,快吃点吧。”
二人吃过东西,冷霜成又问:“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温子玉听,瞬间变了脸色:“怎么每次你吃完东西就问王爷啊?”
“又想了不是?昨天他们逼我指证王爷谋反,我想,王爷应该就是凶手的下个目标。”
“你说得不错。”温子玉神色阴郁,将京城骚动,太后见责及蒲王兵谏之意告诉冷霜成。
“子玉,”冷霜成听罢皱起了眉头:“你为何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万……咳咳……”
冷霜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温子玉轻轻地为他拍了拍背,待他平复下来,再次将他揽入怀中:“你别担心,太后不过是罢了我的职而已,没事的……”
“这次是你运气好,谁知道下回……”
“不会再有下回了!”温子玉神情坚定:“我绝不会令奸人得逞!”
哪知,冷霜成见他如此,反而加担忧:“子玉,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温子玉握着他的手:“子玉已有对策,绝不会乱来,相信我。”
说完此事,二人又相依而坐许久,温子玉才依依不舍而去。回到王府,早已是忧心如焚的蒲王劈头就问:“漱石怎么样?”
“钱文用酷刑逼他诬陷于你……”温子玉心中大痛,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苦……”
“钱文!云尘子!”蒲王捏紧拳头,眼中尽是怒火:“今日不杀你二人,我就不是赵天牧!”
“王爷!”温子玉身断喝:“我说过少次,不要冲动,要智取,王爷再你在这样,非但救不了霜成,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那你倒说说,本王要如何智取?”
“他们能下药,我们也能。”温子玉眸色沉:“云尘子不好对付,我们就从姓钱的下手。之前霜成赠我宿荒之毒以作防身之用,如今,我就用它来招呼钱文,此人愚蠢怕死,必会乖乖听命于我,而太后又对他言听计从,让他去求太后放了霜成,必能奏效。”
“计是好计。”蒲王轻叹声:“只是,下毒逼迫,行同宵小,不是你温子玉的作风。”
“只要能救霜成,莫说是宵小,就是做千古罪人,我温子玉也在所不惜!”
说罢,温子玉转身而去。蒲王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而语:“漱石,把你交给他,我也可以放心了……”
却说温子玉再度潜入国舅府,等到三,摸进钱文卧室,拿出毒|药,往他嘴里灌。
“咳咳……”钱文被药呛醒,看见脸杀气的温子玉,当即吓得尿了裤子:“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啊!救……唔……”
“命”字还未出口,钱文的嘴便被团破布塞住。温子玉扼住他的脖子,用力捏:“再乱叫,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唔!唔!”钱文吓得连连摇头,再也不敢出声。
温子玉见到他,强忍许久的怒火下子就蹿了上来,把将他拖下床,顺手抄起根手杖,狠狠朝他抽了过去。
“唔唔!”虽然被塞住了嘴,钱文依旧哼哼不止,涕泪齐流。
连抽了百下,温子玉才停下来,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姓钱的,你给我听好了,你敢打霜成杖,我就让你十杖奉还!刚才我打了百杖,还剩下九百杖,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被我打成肉酱,第二,乖乖听话。说吧,你要选哪个?”
“唔唔……”钱文边哼哼,边伸出两个手指。
“算你识相!”温子玉将他往地上掼:“你中了我的毒,不想死的话就去让太后放了霜成,记住,我明天就要见到人……”
“唔……”钱文连连作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温子玉,似乎在求他宽限几日。
“别跟我讨价还价!”温子玉再次举起手杖:“天见不到人,我就打你次,直打到放人为止!”
“唔……”钱文再也不敢违拗,连连点头如捣蒜。
“哼!”温子玉将手杖扔,再次揪住他的衣领警告:“别想着去找那妖道云尘子,我的药,天下只有我人能解。记住,你的时间可不了。”
说罢,温子玉跳窗而走,钱文被他连打带吓番折腾,终于两眼闭,晕了过去。
温子玉并未走远,而是直藏在国舅府中观察动静。第二天早,钱文浑身疼得直哼哼,但想起昨夜噩梦般的遭遇,只得强忍疼痛,匆匆进宫见太后去了。
温子玉路跟踪到宫门口,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见钱文出来,那钱文左顾右盼番,见四下无人,对着个家人耳语几句,方才上轿。
温子玉见那人去的方向,心下了然,施展轻功,追上前去抓起那人,带到钱文骄前,用刀指。
“老……老爷……”那人哆哆嗦嗦地唤了声。
“不是叫你去找云道长么,你……”钱文边说边掀开轿帘,这掀差点没尿了裤子——
“温……温子玉,你怎么又来了?”
温子玉冷笑声,拿出根铁手杖:“昨夜不小心弄坏了国舅的手杖,我说过要十倍奉还,所以今早特意买了根铁手杖还与国舅。”
“温捕头真是太客气了,”钱文见铁手杖,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这也太重了,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