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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 作者:田大仁
末递给冷霜成,问:“冷兄,这又是何物?”
冷霜成验过粉末,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暂时保密。温捕头,我们还是先去坟上看看吧。”
“跟我卖关子?”温子玉轻笑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开口说话
二人及灵枢来到温而理之墓,祭拜番,然后开始动手。
费了半天劲,坟墓终于被挖开,打开棺木的那刻,三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空空如也,温而理的尸体竟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灵枢睁大眼睛,久久未能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定是那个幕后黑手盗走了尸体。”温子玉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义父将线索留在了身上。哎……若是能早点过来看看,也不会……”
“可是,”冷霜成打断了他的自责:“他们为何没有带走绛雪丹?”
“大概他们并不知晓这绛雪丹的用处。如果是这样,倒有法可用。”温子玉说着,凑到冷霜成耳畔轻语阵。
“嗯,果然妙计。”冷霜成听罢,微笑点头。
“你们说什么呢,又神神秘秘的。”灵枢又次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前问道。
“说你呢,小灵枢。”温子玉边说,边伸出邪恶的爪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哼,肯定又想支使我跑腿了,不去!”灵枢脸嫌弃地推开他的手。
“哎哟,挺聪明啊。”温子玉掏出钱袋转了几转:“不过你要是不去,今晚可就要饿着肚子陪你家先生找线索了啊。”
“谁说我不去了!”灵枢把抢过钱袋,边数边问:“说吧,买什么?”
“望海楼的醉八仙,桃源记的麻辣兔头,王小二家的鸭肫、鸭翅、鸭脖子和四样小菜,再加上吴记的点心。”
“好嘞!”灵枢答应声,溜烟便没了影。
温子玉笑,转身见冷霜成正略显吃惊地望着自己,笑问:“怎么了?”
“晚上吃这么,很伤脾胃的。”
“?”温子玉笑意浓:“冷兄,你该不会以为这些东西是给我人买的吧?”
难道不是?“
“你和灵枢都有份。吴记的点心就是专门为冷兄你准备的。这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点心……”
“别,我不吃点心。”不等他说完,冷霜成转身就走。
“不吃?”温子玉边摇头边跟上去:“真不会享受。”
二人回到住处,冷霜成也不与他言,拿起书钻进房间用功去了。温子玉在外间等了会儿,便闻到阵诱人的香气。
“饭来了!”温子玉食指大动,连忙跑去开门,却见灵枢正捧着快要见底的点心盒子大吃特吃,身后还跟着两名伙计,人提着只食盒。
温子玉将伙计让进屋子,毫不客气地在灵枢脑门上敲。
“贯哇又瞧哇哇!”塞了嘴点心的灵枢口齿不清地抗议。
“你小子就知道吃。”温子玉把抢过点心:“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家先生买的。”
“我家先生从来不吃点心。你想讨好他啊,还是先贿赂贿赂我吧。”说着,又把点心抢了回来。
还真不吃?温子玉有些意外,再看灵枢脸上那抹促狭的笑容,忍不住又敲了下:“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如此鸡贼,冷兄这么个纯粹人,怎么教出你这样的童子?”
“就是因为先生是纯粹人,所以才要找我啊!不然岂不是要让人卖了……”
二人边斗嘴边吃饭,正高兴着,忽见冷霜成推门而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冷兄,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冷霜成不答话,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桌旁,端起盘鸭肫转身又钻进了屋子。
“他……”温子玉望着屋子,目瞪口呆:“他不是不吃荤么?”
“他不是不吃,是吃不起。”
灵枢这说,温子玉又想起白日借钱之事,不解道:“你家先生既负盛名,慕名求医者亦当不少,怎会连荤都吃不起?”
“先生性情狷介,受不得富贵人家的颐指气使,所以只给穷人看病,还经常不收诊金,自然没什么钱咯。”
“是这样……”温子玉望着那道门,目光中了几分别样的情愫,过了许久,又道:“可为什么青莲山的山民也说他吃素?”
“先生经常为山民治病,山民们为了感谢先生,就请他吃饭。先生推辞不过,又不想让大家破费,就推说自己吃素。”灵枢边说,边夹起鸭肠往嘴里送:“跟着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吃的不好。”
“这还不简单,让你家先生跟着我不就好了?”
“咳咳……”灵枢当场呛到:“你……你说啥?”
“我说,本捕头除了抓贼之外呢,最擅长的就是烧菜,你们两个跟着我,可就有口福了。臭小子,你又想歪了吧?”
哼!灵枢瞪着温子玉耳根那抹诡异的红晕,百个不服气:我看,是你想歪了才对!
吃吃闹闹,消灭了盘又盘,在还剩下最后盘兔头的时候,二人终于塞不下了。灵枢边摸着肚子,边意犹未尽地看着兔头:“我去放起来,明天继续……哎哟!”
“死灵枢,先生白疼你了?”温子玉敲完他的脑袋,端着盘子起身:“吃那么还不够,也不想着给先生留点!”
你不也样!灵枢边揉脑袋边腹诽:自己吃不下了才想起人家!
温子玉端着兔头进了屋子,却见冷霜成已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身边的书还打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温子玉走过去,将他抱到床上,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受了那么重的刑,纵然针刺可以止痛,又怎会真的没事?
我又疏忽了,不该让他如此劳神的。温子玉面自责,面又想起之前灵枢说过冷霜成每次生病必遭梦魇之苦,便搬来了凳子,坐在旁边守候。
好在冷霜成直睡得很安稳,温子玉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就在这时,他又瞥见了那张棋枰,那张冷霜成从不离身的棋枰。
这棋枰到底有何玄机?温子玉伸出手去想要看个究竟,可转念想,又觉私自拆看未免有些不尊重,又将手伸了回来。
但想到冷霜成的神情,温子玉不知为何总有些担忧,犹豫许久,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拿过棋枰,温子玉终于看到了那五个触目惊心的红字。
短暂的沉默,温子玉将棋枰放回原处,静静看着冷霜成平静的睡颜,神情温柔而坚定。
大概真的是不舒服,惯于早起的冷霜成这天竟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才出屋子。
“先生,您可算醒了!”灵枢幽怨地看了眼温子玉:“这个家伙,非要说等你醒了才能开饭,哎哟,可把我饿坏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