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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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对战我左支右拙,几招之后便意识到不是对手。
    怎么办呢?
    也不知跟哈丹在起学坏了还是我本来就有这个天赋,他刀朝我天灵盖劈过来,我情急之下个旋身,刀尖掠地,挑起大蓬雪,直朝他眼睛甩去。
    雪即是水,进了眼中无甚关碍,可那雪中渗了马血,马血最烈,眼睛里混进点便是锥心刺骨的疼。那人顿时发出串痛苦的哀嚎,刀握不稳,竟掉在地上。趁这机会,我横过刀,结果了那人性命。
    来之前,哈丹曾千叮万嘱,务必速战速决。时机不能耽搁,我跃上车,脚个,踢开车辕上那两具尸体,掀开厚厚的车帘。身前身后,其余同伴已然查看过其他车辆,并未发现先知的身影,我已然预感到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果然,车帘掀开,那个慈祥的老者正在其中。
    几个月不见,先知愈发削瘦,本就苍老的面孔也加老迈苍白。羌族大约给他喂了药,外面喊杀声震天,先知在里面睡着,丝毫未醒。先知身边靠着个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紧紧抓着先知的衣袍,已然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我往车厢里进了步,小男孩吓得是缩,双眼紧紧盯着我手中沾血的长刀不放。不知怎的,我恻隐之心顿起,回刀入鞘,再入车厢。我抓住先知的手,将他抱入怀中,要走之际,这小男孩突然扑上来,抓住先知的衣角,凶狠且大声地向我喊了句什么。
    狄族与羌族的语言虽有相通之处,到底不同,羌族人说话,土生土长的狄族人都未必能完全听懂,对于我这个才学会狄语不过六年的外来者来说,要听懂就难了。
    我猜那大概是句没什么威慑力的威胁,于是抽出先知衣角,懒得理会这熊孩子,矮身钻出了车厢。
    刚出车厢,道风迎面而来,我下意识偏头,好险躲开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袭击我的竟是条长鞭。这会儿战局已定,地死尸,带头的褐衣人浑身浴血,尚在苟延残喘。见我找到先知,他情急之下,抽出腰间长鞭,挥鞭向我甩来。
    见我险些被打,哈丹勃然大怒,狂喝声,持刀斩向那人。那人武艺精湛,右手刀左手鞭,端的是难得见,否则不会与哈丹缠斗许久,竟能活命。然而哈丹盛怒之下的锋芒,就连当年叱咤草原的卫明大将军都未必愿意领受,那人竟还想回招抵挡。果不其然,被哈丹先是刀砍断持鞭袭我的左手,又刀划开了喉管,眨眼之间,毙命当场。
    至此,大局已定,不过炷香的功夫,我方完胜。
    先知昏迷,行动不便,恐骑行颠簸,哈丹决定仍旧让他乘马车与我们回去。我将先知送入马车,旁边的小男孩扑上来对我又咬又打,嘴里叽里咕噜说着羌语,吼得凶极了。我听不懂,不理他,哈丹却听得明白。他单手把小男孩拎到边,按着男孩的头伸胳膊,男孩就是怎么乱踢乱打都伤不着他分毫。哈丹边按着他,边对我使眼色,叫我快些安置先知。
    我们此番出来虽大获全胜,但还是有两位弟兄受了轻伤。哈丹叫他们驾车,来照顾先知,二来也免去途中颠簸使伤势加重。我将先知安置好,又叫了那两个兄弟上车,随后跳下车去找哈丹,没想到刚走到跟前,那熊孩子就转过头扑上来,龇着口白牙,要咬我!
    哈丹武艺高强,战场上以敌十,可他从不伤妇孺老人,遇见了总是礼敬三分。平日在赤都,孩子们都喜欢跟他摔跤,因为既能学到东西,偶尔哈丹还故意放水,叫孩子们赢两把。看得出,今天哈丹也没打算伤这孩子,不想杀他,可这孩子不知好歹,几次三番想伤我,哈丹也不免动气了。
    他步上前,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动作,他便用中原的点穴术点住了这孩子几个穴道。熊孩子本来骂的极难听,这点穴,他动弹不得,骂也骂不出来了。哈丹将他抱到旁,怕他大雪地里冻死,又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将他严严实实裹住,接着叽里咕噜,用羌语说了句什么,走了回来。
    我笑他:“竟然还会点穴,狼王深藏不露啊。”
    哈丹也笑:“以前跟师父学的。”他顿了顿,“十,你没伤着吧?”
    “没有,好着呢。”我问,“那孩子什么来历?你跟他说什么了?”
    哈丹吹起口哨,山谷中阵马嘶,不会儿,追风与阿凤带头,十几匹藏在林中的骏马穿行而来。他招呼众人上马,骑在马上对我道:“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大约是羌族派来伺候先知的。他打你骂你,是不想让你把先知带走。”哈丹勒马缰,“我告诉他,我是狄族狼王,名叫哈丹。今日是我杀他族人,来日他长大了,可以来赤都向我复仇。”
    为隐藏行踪,回去时我们换了条路,走了整整日,天黑到达绿水湖畔。众人几日奔驰,又经历场大战,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哈丹便决定就地休整夜,明日再行赶路。冬夜的草原霜重风寒,兼随时可能下雪,众人自行分工,有人拾柴有人起火,没会儿,暖洋洋的火堆便生了起来。
    哈丹牵挂先知,就地驻扎后第件事便是去查看。我俩走到马车前,刚要打起帘子,身边的兄弟突然倒吸口凉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与哈丹也惊了。
    只见无边旷野中,匹马正跌跌撞撞向我们跑来。马上坐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孩子,正边跑,边大声叫着什么。
    没错,那熊孩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追来了!
    马儿像是受了伤,在即将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忽然前蹄弯,倒地不起。那孩子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摔得滚了好几个圈,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是往我们这里跑。平心而论,若是我被人丢下,是绝没有办法在茫茫草原中重新找到对方的,相信其他人也做不到。因此我们十四人,有个算个,谁都忘了去阻止这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跑到了跟前。
    直到这时,最靠近他的兄弟才反应过来,把把他给拉住,连拖带拽送到了哈丹面前。
    “你叫什么?”哈丹与我对视眼,用羌语问。
    这孩子不回答,死死瞪着哈丹,嘴里叽里咕噜地骂。
    哈丹道:“告诉我,我留你命,否则我就把你扔进湖里,叫你跟水草作伴。”
    这孩子不回答,还是骂。
    哈丹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以我的羌语水平实在是听不懂了,然而答案无例外,是赤裸裸的无视加咒骂。哈丹就算再宽宏,也不会再容忍他,抬抬手,叫了近侍过来。
    正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个虚弱到极点的声音。
    “王,请饶他命。”
    先知醒了。
    先知在羌族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不肯帮牧仁王说话,又不愿代表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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