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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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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报,笑得几度喷饭。
    就着这个由头,我把自己的兄弟们有个算个,清了个干净。
    感谢两位皇兄,大臣们生怕被划进谋逆篡位党,连个屁都没放。
    我知道自己杀的人太了,那之后到如今,对下直怀柔。大臣们好了伤疤忘了疼,舒服日子过几天,便把之前的种种都忘了。近年来朝廷虽然直内忧外患不断,然而我估摸着,只要不出什么天灾人祸饿殍千里,庆朝这辆千疮百孔的破车,总是能走到我闭眼那天的。
    如此想想,便觉踏实许,我既无力挽狂澜之力,无力挽狂澜之心,我把沉香手串抓回手里,突然抬头道:“你说什么?再说遍!”
    “陛下,这封不是普通折子,是听风处的密奏。”章枣手执密奏,忐忑道,“上头问您,既已查到殷太傅的消息,是否要继续追查,找出殷太傅的下落?”
    我没听懂,愣了下。
    “什么意思?什么叫‘已查到太傅的消息’?”我想到了昨晚那个要挟卫明的小竹筒,“那不是拿来哄卫明的假消息吗?”
    卫明直不相信太傅已经死了,我也是。
    他不信,半是出于感情的缘故。毕竟那是他的爱人,两人山盟海誓情定三生,听说还发下过同生共死的誓言。我暗戳戳揣测过,卫明可能是害怕太傅真死了,自己为了应誓,就得立即抹脖子殉情,所以他掌权那两年,直没断了寻找太傅的下落。
    我不信,则出自直觉。
    我觉得太傅没死,当时从树林子里收回的那二百来具焦尸,没有具是我那位文武双全的太傅。
    所以我直叫听风处去查,查了三年,查到如今,这是唯次查到了太傅的点蛛丝马迹。
    之前那些都是假的,我叫章枣写了张纸条放进竹筒里骗卫明的。
    可这次的,我也以为是假的。
    我有点懵,纸条我没看,连竹筒都没打开,便放在了桌上,今早被卫明拿走了。那里面写的是什么?太傅是死是活?太傅身在何处?太傅身体康健还是就剩口气?太傅要是哪哪都好,想不想回朝?
    三年来,第次,我手脚冰凉,如临大敌。
    我怒道:“竹筒里面装的是真货,为什么不跟朕说?!”
    章枣手腕抖,奏折“啪嗒”声掉在地上,他应声跪地,吓得浑身发抖:“陛下息怒!昨儿个听风处掌使刘大人把竹筒给您的时候,说过这里面是太傅大人的下落啊!”
    我冷笑:“胡说!说过朕会不记得?”
    “陛下明鉴,许是昨儿个掌使大人来时,陛下在观皮影戏,没听清楚。”章枣说着,左右开弓,直扇自己耳光,“是奴的错,奴该死,竟不曾提醒陛下。陛下息怒,有火都往奴身上发,可别气着自己。”
    他打得啪啪响,听着就疼。可这家伙心眼着呢,打十下未必有别人打他下厉害,只是打得响,哄我罢了。我是生气,可看着他趴在地上,左右开弓地扇耳光,活像个大王八似的,又觉得好笑。这事说到底怨我自己,昨天掌使刘岭来的时候,的确说过有要事禀报。我自己没当回事,边看皮影戏,边听他说话,要紧事没听进心里,又能怪谁?
    可皇帝是不能认错的,我由着章枣打了自己几十下,脚踢过去,把他这只大王八踢翻了壳,冷声道:“往后不许在朕观戏的时候说事,记住了吗?”
    “回陛下,记住了!”章枣磕头不已道。
    “得了,去把刘岭给朕找来,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岭是当世著名高手,武功高强。别的大人从传召到面圣,少说也得小半个时辰,到刘岭这,最炷香,人就出现在我眼前了。宫城内除皇帝及皇后贵妃外,不许乘车骑马,我曾经跟卫明研究过刘岭是怎么做到的,刚开个头,卫明白我眼,问:“你知道什么是轻功吗?”
    有种轻功,无须飞檐走壁,也能日行千里,谓之“草上飞”。
    听着都帅。
    我没学过,皇子自小学拳脚,学骑射,唯独不学轻功。我想学,可是卫明说,你都二十了,错过了修习轻功的最佳时机,算了吧。
    我不开心,我用不了轻功,旁人也别想用。所以我特特地地下了道旨意,不许刘岭在宫中使轻功,朕不怕慢,朕能等。
    这会儿,我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急得抓耳挠腮,打算再下道圣旨,从今往后,刘岭啊,你还是把那个轻功用回来吧。
    刘岭来了,仍旧张七情不上面六欲不萦心的冷淡脸。我问他那竹筒里装着什么,他说张纸条,上面写着太傅的消息。太傅果然还活着,有人说,曾在极北苦寒之地见过与太傅极为相像之人,那人沉疴病体,孤身人,虽衣衫褴褛像个乞丐,然气度不俗。热心人送他吃食,他细细问了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承诺来日必将报答。
    我听到“沉疴病体”这四个字,心里块大石头放下,又听刘岭接下来的话,不免唏嘘。
    “那人何时见到太傅?”我问。
    刘岭答:“回陛下,两年前。”
    “认准是太傅本人?”
    “此人只与太傅有面之缘,自陈因太傅谈吐不俗,方铭记至今。臣以为,面之词不能尽信,需再搜集些证据,方能判断是否太傅本人。”
    我想了想:“刘岭,你说句实话,此事就你看来,有几分可能是太傅?”
    “八分。”
    “甚好。”我道,“你继续查,不管有几分可能,尽快有个结果,过来回朕。另,若此人没有说谎,你顺藤摸瓜,把太傅给朕找出来。”
    “是!”
    我揉了揉眉心,忽然间阵疲惫。
    “还有,”我长舒口气,“这件事,卫明定会私下问你,你知道怎么答吧?”
    “两分可能,调查艰难。”刘岭实在聪明,低声道,“陛下放心,不该说的,臣不会对镇国公泄露半句。”
    我挥挥手:“去吧。”
    刘岭走了,我再没有批阅奏折的心情,只觉得“太傅”两个字像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忌惮太傅,从小就是。
    但凡是人,总有个弱点。譬如父皇疑,皇兄贪婪,内阁首辅孟士准爱钱贪财,镇国将军卫明对殷燕宁爱逾性命。我从小就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凡事攻其弱点,必将战无不胜。然而太傅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他文武双全长得好看,出身极高又擅政务,他心怀家国天下黎民众生,不贪财不恋色,活得像个无欲无求、普度众生的佛爷。若不是当日树林里他软绵绵偎在卫明怀里,我几乎以为终此生,殷太傅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我找不到太傅的弱点,也不知他的七寸在哪里,在我当皇子的那些年,我很是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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