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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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热 作者:尐猫耳朵
    怎么从山顶回公寓,没等着问出口,宫泽已经弃他而去,朝辆停在山顶观光车位的白色x6靠近。
    “王姨,你找我?“苏徵的手里拿着个红酒瓶子,夜色太深,看不清是空的,还是满的。
    “小徵,在忙吗?“
    “不忙。什么事儿,您说。“苏徵微微蹙眉,王姨是乔然的养母,如果不是和乔然有关,又是特别要紧的事情,她是不会大晚上,特别给自己挂电话的。
    “小徵,最近和乔然联系了吗?“电话那头,王姨的声音,有些淡淡的焦虑,”你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呢。“
    “……”电话里的王姨唉声叹气,苏徵心里不由紧。专注想事情的他,并没有察觉宫泽的走近。
    “小徵,是这么回事。”王姨理了理头绪,把她老同事给乔然介绍对象的事情,挑着重要的都跟苏徵说了。问题来了,乔然口头答应跟人家姑娘见上面,可就是直以工作忙,没时间为不付出实际行动的借口,“小徵啊,你从小和乔然块儿长大。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你说的话他不能不听。你帮阿姨给他打个电话,说说这事。”
    “好。”苏徵应了个好字,眉头却没能舒展,反而皱的紧了些。
    “有你出马,阿姨就放心了。“王姨在电话那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徵啊,过几天中秋节,你跟乔然块儿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王姨说完正事,又在电话那头和苏徵说起中秋节回家吃饭的事情。说了会儿打算做什么菜,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苏徵不要买东西,空手来家里吃饭就成。这通电话,才断了线。不过是接了个电话,苏徵却觉得像跟在前线打了场硬仗样。好不容易,听筒里传来断线的声音,苏徵才能稍稍松口气。
    “谁?“不知是谁,在苏徵的车尾处轻轻敲了两下。伴随着串脚步声,苏徵不禁收紧了还握着红酒瓶的手。
    “抱歉。“宫泽因为苏徵在讲电话的缘故,直都在车后方没有打扰。这会儿听苏徵挂掉电话,才用敲车尾的方式来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不过没想到,有了这样的番铺垫,自己好像还是把人给吓了跳。
    “……“半倚半坐在x6车头上的苏徵,侧脸看向从车后绕出来的人。这,是他第二次跟自己道歉。
    “怎么个人在这里?“宫泽走近,但和苏徵保持了让人觉得舒服的个距离。
    “看风景。“苏徵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十点半。随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塞进了口袋里,”宫总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不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声被人叫习惯的宫总,从苏徵的嘴里叫出来,宫泽觉得很不自在,有些刺耳。
    “……”苏徵沉默,不知道他是忘了宫泽的名字,还是在等宫泽说明自己的来意。
    “山顶晚上没什么人,我看你个人在这里,不放心,过来看眼。”宫泽见苏徵不说话,就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
    “你怕我想不开?”苏徵听了宫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不舒服。自己个成年人,什么事是应付不过去的,怎么可能想不开,来山顶寻短见。
    “我是担心你个人,不安全。”宫泽眼中笑意,闪而过。不知道苏徵是怎么听的,能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么层了不得的含义。
    “要喝杯吗?”苏徵察觉宫泽的目光,落在自己直握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打开的那瓶红酒上。索性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邀宫泽喝酒。
    “好。”难得苏徵开口相邀,机会千载难逢,宫泽自然会好好把握。
    “等我下。”苏徵自然的把手里的酒瓶,和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开瓶器,并递给了宫泽暂时保管。自己绕道,打开后备箱。从车载保温箱里,拿了两个红酒杯出来。本来,宫泽不在,四下里无人,苏徵是想直接省略酒杯这个物件的。
    “东西,还挺齐全的。“宫泽以为苏徵充其量是从车上拿两个纸杯下来,没想到,竟然是叮叮当当,擦得锃亮的玻璃酒杯。
    “嗯。“苏徵把个杯子递给宫泽,拿了开好的酒瓶,往他的杯子里倒酒。虽说他是酒吧老板,但也不是哪个酒吧老板出门,会带着红酒杯起的。本来,苏徵的车上也和正常人样,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可自从沈迦不知道从哪儿看到,说是纸杯里又是增白剂,又是荧光粉的,就愣是在苏徵车上塞了几个能用的玻璃杯子。
    “心情不好?“苏徵的红酒,味道不错。刚才开酒的时候,宫泽也已经研究过瓶子上面的贴签。瓶好酒,却让苏徵喝出了副吃苦药的模样。
    “嗯。“苏徵轻轻得应了,声音小得和在风声里,不留意就根本听不清。他给人的感觉,冷漠惯了,应该也不是个愿意跟人分享情绪的人。可面对宫泽个并不熟悉的人,苏徵觉得跟他讲话,很舒服。
    “想跟我聊聊么?“宫泽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下苏徵手里的。句话,问得客气又问得小心。好像个不谨慎,就会把苏徵吓跑了样。也难怪,苏徵并不排斥宫泽的贴近。
    “……”苏徵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从何说起,不确定自己开口以后,宫泽还有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
    “那,我们喝酒。“宫泽看也知道,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苏徵不说,他便识趣的不问。这点,很是难得。
    苏徵和宫泽两个人,靠在苏徵x6的车头上,人手里支盛了酒的红酒杯。流逝的时间,好像停滞不前。周围,安静得出奇,只剩下掠过的风,扑朔的声音。酒喝没了,空瓶子被谁立在车前盖上头。苏徵和宫泽手里都拿着支没了液体的空酒杯,安静得又了很久,吹了很久的冷风。
    第7章 中秋佳节
    八月里,桂花香。中秋节,看月亮。不知不觉,又是年。
    “等很久了?”乔然今天看门诊,本来是没有安排手术的。不过中午的时候,来了个挺棘手的病人,就被拉上手术台做了下午的手术。这会儿才下手术台,跟值夜班的大夫交接好,匆匆忙忙得跑下搂。苏徵和他的车,已经在医院的临时停车位里,静静等候,“有个手术。”
    “嗯,我也才刚到。”苏徵点头,和乔然各自分头上车坐好。
    “前面红路灯路口,左转。这个时候,直走堵车。“下手术台,安排好术后观察的事情,乔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跑下来怕苏徵等着。这会儿坐在车里,眼镜都挡不住眉眼之间的抹倦色。
    “我知道。“苏徵点头,借着红灯剩余的十几秒钟,看了副驾上摘了眼镜,按揉鼻梁骨的乔然,“累了的话,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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