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作者:方沫
    受皮肉之苦，还请你说出事情真相才好。”
    他是文人出身，对云彧的才华向是仰慕的，且云彧之前修书半途而废，后续的工作都是柯玉山主持，因此虽然不赞成云彧的做法，但也不忍心用刑罚来逼迫心中叹服之人。
    这其实也是凤离天选他的个原因。
    云彧双唇抿了抿，还是说道：“真相便是如刚才说样，大人若是不信，在下也说不出其他了。”
    虽然这个年轻官员看起来颇有善意，但有些东西，却不是他想说就能说的，也只能隐下不提。
    见他这般态度，三人互看了眼，都有些无言以对。
    之后又折腾了好会，云彧始终不改口供，毕明辉无法，只能吩咐将其先行收监。
    “柯大人，若是如此下去，只怕不动大刑不可啊。”毕明辉犹豫道，“他虽然承认了当年的罪行，但其余的概细节通通不交代，且对前日发生的事情，也来个置若罔闻，这让本官的工作很是难办啊。”
    柯玉山叹了口气，“大人的难处，本官如何不知，只是来刑罚未必能问出真相，二来……”
    他犹豫了下，才说道，“下官来前，曾被皇上召见，吩咐下官定要注意尺度，因此……还请大人见谅才好。”
    钱鸿宝倒也罢了，毕明辉顿时惊，“这……竟是皇上的意思不成？”
    柯玉山沉吟下，才缓缓说道，“天威叵测，我等臣子，也只能全力办好事情，如此也只能请毕大人费心思了。”
    毕明辉闻言，不由摇头苦笑。
    又说了两句，柯玉山见时辰不早，便向两人告辞而去，等到只剩他们两人，毕明辉才看着钱鸿宝，满脸难色的说道，“如此来，事情却难办了，钱大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钱鸿宝却早已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当下便轻声问道，“毕大人，你说皇上为何下令，不许严刑逼供呢？”
    “这……”毕明辉犹豫了下，才说道：“皇上惯宅心仁厚，或许是……”
    说道这里，他也是难以为继。
    皇帝上位之后，手段显精悍，不但做事干净利落，对些有特别之事，是采用非常手段，想想当年源王的下场，这宅心仁厚四字，简直就是个笑话。
    钱鸿宝也知道，当下便说道，“皇上自然是仁厚的，只是我们身为臣子的，虽然也要顾及皇上的体面，但的，还是要将皇上的吩咐办好。”
    毕明辉听他话中有话，便问道：“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但请明言。”
    钱鸿宝看了看四下无人，还是压低了声音，“皇上其实要的，不过是个答案，这其中的过程，并不打紧，而且，刑罚也有很种，虽然有些是要落在皮肤上，但是还有很……”
    说道这里，他隐晦笑。
    毕明辉顿时明白了，但还是有些犹豫，“如此甚好，只是柯大人那里……”
    “柯大人平日公务繁忙，提审时通知他也就是了，至于旁的些小审问，却是没必要太过劳烦，大人你说可是？”
    见毕明辉还是有些犹豫，钱鸿宝使出了最后招。
    “下官奉了蒋大将军之命而来，这里面的事情，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不然下官可是辜负了蒋大将军，不过大人的顾虑我也明白，不如这样，每日晚间，由我来审问人犯，大人既不在场，那就算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大人，毕大人觉得如何？”
    毕明辉顿时心动。
    人越老胆越小，他做到了现在这样的位置，是小心谨慎，皇上自然是不敢违背的，但蒋大将军又那里是他能招惹的，不如躲了开去也好，横竖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牵扯不到他身上。
    “既然如此，就辛苦大人了。”
    钱鸿宝心头大石落下，微笑拱手，“不行看不辛苦，下官也不过食君俸禄忠君之事罢了，当不得大人此言。”
    放下手来，他眼中闪过抹微光。
    云彧，任你心高气傲，最后始终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就算皇帝护住你又怎样，我照样有百般办法，整治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盼着，你能强硬些才好。
    第87章 判刑
    凤离天这几日却是忙到天昏地暗。
    治理国家并不简单，特别是他离开京城如此之久，回来后光是了解大概情况就是件极费时间的事情，且他本又是个极谨慎的人，因此连接两三天，都只是稍微歇息两三个时辰，便又起来工作。
    闲暇时候，便也只找过梁相福问过次，知道云彧生命无虞，便也没再上心。
    直到有日早朝，份奏折呈上后，他才有些变色。
    同时裴通出列，“罪逆云彧，已于昨日在刑部过堂之后，自承三年前在东钟出使期间，私纵人犯凤逐天，并勾结凤逐天，在京中大肆散播谣言，诋毁帝王，最终导致盛京内乱，罪无可恕，刑部已经依律判处云彧因受绞首之刑，并与三日后午时，于朱雀门处刑……”
    裴通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而凤离天眼光落在奏折上，心中却时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人……已经认罪了？
    自承勾结凤逐天……散播谣言……诋毁帝王……这桩桩件件或有或无的大罪，他竟然这么快就承认了？都力扛下来了？
    在众人眼中，皇上只是脸色比先前难看了些，但在梁相福眼中，皇帝眼底，几乎是瞬间就燃起抹怒气!
    凤离天端坐在龙椅上，身子挺得笔直，大臣看不到的地方，指尖阵颤抖，仿佛又看到数日之前，那个人在监狱之中，微笑着对他说道：“求求你，杀了我……”
    他就那般盼望着离开朕！
    凤离天牙齿咯吱咯吱作响，心中是怒不可遏，几乎就要起冲到刑部大牢之中，掀起那人衣领怒声喝问那人！
    你到底是么看不上朕！就连朕这么日子来的照顾也完全不能体会吗？
    而下面裴通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恳请皇上批复。”
    凤离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缓缓翻开了奏折。
    里面除了刑部侍郎的上奏，还有页供状。
    在大殿的片死寂声中，凤离天手指落在了供状上，缓缓打开，供状最后方，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映入他的眼帘。
    突然，皇帝嘴角轻轻翘起个弧度。
    早该知道的，早该是这结果的。
    从那人三年前潇洒离去开始，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未来。
    早知道事会如此，争如不见，起码那人，还可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残喘生，而不是如现在……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算差。
    对那人来说，或许便是求仁得仁罢。
    至于自己……或许也能了百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对殿上众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