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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
存的百姓?你这句区区的对不起,难道就能将这切都抹杀了吗?”
“我真恨不得,当年你没有同我起跳下山崖!那样,也不会有之后的灾难!”
说道最后,他愤怒的把扯过云彧的下颚,狠狠的怒视着眼前这人。
云彧本就气血上涌,被他这样猛然扯,头脑中是感到阵晕眩,胸口发闷,直觉便想要躲避,却被那铁钳般的手捏住下巴,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而凤离天却是狠戾的看着他,“你给我说,你要怎样,才能让你这对不起三字有些许分量?”
气氛时凝固无比。
“你……杀了我……”细如蚊衲的声音,渐渐响起,云彧喘息两声,哀求的看着凤离天,“杀了我,以解你心头之气,如何?”
“杀了你?”凤离天愣,他虽然暴怒,却从没想过要杀掉云彧,细细咀嚼番,却如被烫到般,猛然丢开了手。
“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用大声责骂来掩饰心中的恐慌,凤离天咬牙切齿说道,“你不是最重视你的家国吗?若真要拿出你的诚意,那就用你最看重的东西来补偿!”
云彧猛然惊,看向凤离天时,却发现对方眼中的抹狠意,顿时心胆俱寒。
原本他已被被凤离天的态度弄得心如死灰,但此刻被铁般的事实惊吓,那颓败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不,求求你,别动他们,我任你处置,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要凌迟要车裂都随你处置,只求你放了我弟弟他们……”
说道最后,云彧的哀求,已经带着哭腔。
凤离天深吸口气,原本震惊的心情,此刻又被愤怒取代。
这些端阳王室,竟对这人如此重要?事到如今都自身难保了,竟还要豁出命来为他们求饶,他们如此重要,那么在你心中,我到底又是个什么分量!我竟是贱如草芥般么?
心中的怒气,如暴风雨般的聚集。
云彧却没想到,自己的哀求竟然适得其反,他越是这般说,凤离天就越生气。
空荡荡的囚室内,盘旋着云彧低低的哀求声,凤离天牙都要咬碎了,才将即将失控的情绪调整回来,他慢慢转身看向云彧。
“既然你这般求我,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凤离天语气阴冷无比,竟如同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般,“七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钦天监测定那天是个纳降的好日子,在这七天内,你写篇降服表上来,到了那日,代表端阳在天地面前对东钟诚服,送上传国玉玺,从此再没有端阳此国,若是文章做得好,事情办得够漂亮,饶了你的亲人命之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撰写降服表,献上传国玉玺,便是端阳灭国的头号罪人,从此名声尽毁,还会遗臭百年,受竟天下众人不齿,就连死后,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既然你要这般为他们,那么就休怪我毁了你!
却没想到,听了这话,云彧眼睛亮。
“好,我答应你。”
忙不迭的说了这话,云彧心中略略放松了些,自己的名声在现在,还有什么维护的必要,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虚名。
不如拿它来换取族的性命,为划算。
听到云彧急切的应允声,凤离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片平静。
“云世子才华横溢,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这话,凤离天不愿再留刻,迈步走出了囚室。
第67章 处置
远远看着皇帝从囚室走出来,章恙心中阵嘀咕,虽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他依旧腆着脸上去迎接。
“主子……”
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皇帝的声音。
“七天之后,让这犯人交篇上好的降服表上来,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凤离天的声音中没有点情绪,但不知为何,章恙背心阵冰寒。
皇上发怒了。
是为什么?
章恙心中不断思索,口中却恭恭敬敬的说道,“谨遵旨意,下官定将事情办妥,不然主子烦心。”
凤离天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抬脚就往外走去。
王富贵正在大牢入口的甬道上,见行人浩浩荡荡的出来了,忙不迭的跪下去行礼,却不想动作稍大,啪的声,个东西就冲袖笼中掉了出来。
声音本不大,但在这人人屏息静气的通道中,便显得有些显眼了。
凤离天本不在意,但扫之下,瞳孔不由缩,脚下也不由放慢了速度。
而王富贵却早就吓得三魂少了二魂,忙不迭的将东西捡了起来,正要塞到袖笼里,却听到个冷冰冰的声音。
“且慢。”
王富贵愣,旁的梁相福虽不明白凤离天为何会突然对个狱卒的东西起了好奇,还是忙上前两步,强行从王富贵手中取过了玉牌。
玉牌入手,梁相福脸色就是变,旋即转身恭恭敬敬的将玉牌送呈到了凤离天面前。
巴掌大的玉牌,正躺在梁相福手中,闪着温润的宝光。
虽然几年没见,但仅仅是眼之下,凤离天就认出了这块宝玉。
不自觉的,凤离天伸出手去,接过了这块玉牌,另手却不自觉的摩挲了上去。
是的……
这正是那块玉牌,当年云彧从自己身上偷走的那块,他本以为对方早丢弃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却不想几年过去,竟在这里再度看到。
时之间也不知心中是喜是悲,凤离天看着那宝玉沉默了半响,才转头看向王富贵,低声开口,“这玉牌……是哪里来的?”
他眼中神色淡然,却给人种极强的压迫感,情急之下王富贵不假思索说道,“回贵人,这是小人的家传宝玉。”
“家传宝玉?”凤离天眼神越发冷厉,“你个小吏,家里竟有这般好的宝玉?”
王富贵不知哪里出了毛病,按理这是从那小子身上搜出来的,没道理这人会知道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真的是……”
“哼。”凤离天冷然说道,“这上面的金龙,乃是五爪,除了天子,没人能用,看来你竟是命活的长了,竟敢私用禁物,梁相福,这私用禁物,乃是什么罪过?”
“乃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梁相福的声音不大,却让王富贵心胆俱寒。
他噗通声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这……这东西不是我家的,是,是我从囚犯身上找出来的,小人不该说谎,还请大人饶命啊。”
他提泪横流,满脸的哀求,早知道这东西竟是个烫手山芋,借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占为己有啊。
梁相福是在场人中,最明白凤离天心思的人,便呵斥那狱卒,“不是你的?那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