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作者:方沫
    这时，大殿门口却响起了江公公的声音。
    “皇上，汝南王殿下，及左相裴安远裴大人，骠骑大将军蒋平蒋大将军，请求面见皇上。”
    听了这话，老皇帝深深吸了口气。
    太子彻夜不归可是大事，加上刚才太子所说的，那这几人这时过来……
    他看了眼凤离天，凤离天样子却极为平静。
    到底是在帝位许久的人，纵然心乱如麻，老皇帝还是强行压抑下了心头的烦闷，轻声说道，“宣。”
    下刻，三位大臣便前后进了大殿。
    几人行礼完毕，汝南王却是眼中神光闪，看向凤离天，“听闻太子殿下遭遇了刺客，此刻见殿下安好，心中甚慰，却不知殿下可知杀手为谁？”
    汝南王是当今皇帝的堂哥，在朝堂上也是颇有几分颜面的，因此凤离天也不敢马虎，恭敬回到，“谢皇叔关怀，只是杀手虽也知端倪，却……”
    他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来。
    但来的汝南王几人，却都是凤离天的人，因此便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恩？莫非那杀手竟另有蹊跷不成？”
    凤离天面露苦涩之色，摇头不语，汝南王眼中动，却已经转头看向皇帝，“皇上，这……”
    老皇帝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铜牌丢了出去。
    他虽老了，却还没老糊涂，眼前几名大臣为何而来，他心头清二楚。
    汝南王将铜牌捡到手里，目光到处，瞳孔就是缩，“这……”
    旁的左相和骠骑大将军顿时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汝南王苦笑着，将铜牌也递给了两人。
    时殿上片寂静。
    许久，才听到汝南王说道，“皇上，这事非同小可，却又不可不处理，依微臣所见，还是宣召源王前来，问个究竟才好。”
    老皇帝沉默不语，好半响才说道，“两位爱卿的看法呢？”
    “臣附议。”
    “臣也附议。”左相补充了句，“谋害太子乃是重罪，不管是否为源王所为，亦或是有人陷害源王，都要请源王来说个究竟才是，兹事体大，决不可随意处理了去。”
    凤离天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着，不发言。
    老皇帝心中微叹，两个儿子对峙的局面，不是他想看到的，却也容不得他不面对。
    “传旨……”老皇帝提高了声音，江公公忙恭敬听命，“宣源王……”
    话没说完，老皇帝却突然语气顿，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众人屏息等候的时候，就见老皇帝身子僵，在殿上众人瞠目结舌中，颓然往旁倒去。
    “皇上！”
    江公公离得最近，忙抢步上去，正要将老皇帝扶起，却被迅速上前的凤离天把将老皇帝扶了个正着，“父皇，你怎么了？”
    汝南王几人也慌忙上前来，只见老皇帝面色泛青，口边吐出白沫来，他瘫倒在凤离天怀中，身子抽搐了几下，突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说出几个字来。
    “切，都交给太子……由太子负责……”
    好容易说出了这几个字，只见老皇帝身子猛力挣后，颓然软倒，眼睛却已经闭上，生死不知。
    江公公禁不止哀嚎起来。
    凤离天心中大震，知道事情不妙，却勉强控制着神智，咆哮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宣太医，宣太医来！”
    时那正殿之上，竟只余了凤离天的怒喝之声。
    第47章 安排
    江公公浑身乱战，所幸他也是经过世面的人，虽然心慌膝软，还是支持着走了出去，叫了贴身的小太监去宣了太医，然后又将正殿所有伺候的人收在处，等待会凤离天的处理。
    既然老皇帝晕厥前发了话，之后切都听太子爷的，那他心中也就有了主心骨。
    老练如他，自然明白了今日这事的险恶程度。
    没准，这个皇城就要乱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老皇帝已经被送到了正殿后的间屋子，而凤离天和几位大人都满脸凝重的守在屋里。
    “太子爷，老奴已经让人火速去传刘医正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江公公急步上前回话。
    凤离天点了点头，太医院随驾的太医居所，就在离正殿不远的处偏殿内，要过来的话倒是极快，自己几人既然不通医术，但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兹事体大，不得走漏风声，你把殿内的人都看好，还有东西也都看管起来，回头刑部的人自会来验看。”
    事情虽早晚是瞒不过去的，但在没掌控大局之前，还是不能走漏了风声露了端倪。
    江公公忙回到，“太子爷，老奴已经将干下人都拘起来了，眼下正关押在偏殿，太子爷看下步怎么处理？”
    凤离天眼中冷芒闪过，“等太医来了再说，人先看牢就是，不过小心点分开监禁，不让他们有串供的机会。”
    “老奴理会的。”
    正说话间，太医院的刘医正就来了，这个念过半百的老头见到面色泛黑的老皇帝，当下也是脸色剧变，也顾不得和凤离天等人说话，忙扑上去救治起来。
    看到刘医正凝重的神色，凤离天心中也是咯噔声。
    “情况不大好。”
    刘医正摸完老皇帝的脉，眼中是片凝重。
    “父皇是怎么回事？是突发急病，还是……”
    后面两个字虽没说出来，但人人都明白凤离天要问的是什么。
    “是中毒。”刘医正边说，边从旁医箱里拿出组银针来，“情况紧急，老臣先诊治皇上，详情容后再禀。”
    中毒！
    果然如此！
    几人面色都是变。
    刘医正又忙活了半日，又仔细端详着银针的针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是廖花散的毒！”
    “廖花散？这是什么毒？”
    “廖花散无色无味，却剧毒无比，就算区区滴，也会致人死地，但这毒产于西域，我东钟却并未传播。”说道这里，刘医正语气顿，“所幸皇上摄入不，因此才没有当场……只是纵然如此，后果也颇为难测。”
    凤离天身子僵。
    “可能救治？”
    好半响，他才沉声问道。
    “老臣勉力试，只是……”刘医正也是满心焦急愁绪，作为随行太医，若是皇帝真出了问题，他这项上人头，只怕也算不得稳当，“这毒却着实是霸道，老臣却不敢……”
    不敢如何，他虽没说完，在场人却都听得懂。
    凤离天深吸口气，“医正全力施为，江公公你全力协助刘医正，切便宜从事。”
    江公公含泪点头。
    “太子爷，时间紧急，那老臣就先将毒素控制下来，只是这银针追毒，异常凶险，必须要个清静的场所，还请太子爷先带人出去，以免影响了诊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