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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青衣青衣篇 作者:连城三少
    用问吗?”
    久能清掉此毒?
    “少则半年,则年,主要还得看你自己,上次你在济末中毒十分凶险,不知道此次有没有影响。”曾隶皱眉,想起那日为了救他,他不惜以命相搏的情形,仍是不住感慨。
    济末的事,直没机会当面谢你,谢你救了我。青衣写道。
    “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你不必耿耿于怀。”
    上官兄说,是你救了我,否则我就回不来了,曾兄又何必自谦。
    曾隶看了看青衣,心里百转千回,他回到业城的时候仍剧毒在身,那路自己真的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方才还有所担忧,眼下倒是有了几分笃定。赵青衣之前中的毒,必有人替他清理干净了,上官良勋这样说,恐怕是为了掩护裴家的后人,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如此看来,裴家非但尚有后人在世,且与上官良勋交情匪浅。
    二人番“寒暄”,青衣拿了药包起身告辞。门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曾隶递了把油纸伞给他,他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笑,右手拎着药包,左手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人都走了,别依依不舍了。”
    曾隶着没动,“别胡闹,瑨儿。”
    “这样的姿色怎会甘于屈居在朝阳,怎么看都是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主。”司徒瑨在他身边定,“此事你不用管了,我找人查便知。”
    曾隶扭头看她,“你别胡来,李爷是我的朋友。”
    司徒瑨看着他笑,笑容里有他最不愿见的冷酷,是战场之上看惯了生死、习惯了厮杀沉淀下来的冷酷,那个明眸如水的可爱女子,不知散落在哪处,怕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转过头去,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雨势渐大,把把黄皮纸伞近了,擦肩而过,又远了……曾隶反剪双手,这样,也好。
    “曾隶,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你我都不是随性之人,何必去做那随性之事,远在千里之外的至亲家人还在盼着我们回去。” 司徒瑨收起笑,脸色随之沉了下来,“做不到决绝,便将那善念也并舍去吧。”
    曾隶心下吃惊,转过来看着她,“瑨儿……”
    “奚落别人比奚落自己容易的。”她自嘲地笑笑,“自接到圣旨、披上战甲的那日起,我便知道这辈子怕是做不成你的瑨儿了,只能做皇上的宇文靳,如若不然,不但我的老父性命堪虞,只怕连你也不得善终。”说着,却是跨出门去,曾隶伸手想拉她,手停在半空,犹豫着又收了回来。
    她在他对面,不远不近,雨点落在她脸上激起深深凉意,“这些年,你未曾说出口的话其实我都懂,可我未曾说出口的话,你直都不想懂,你四处游荡就是不回宜康,你可知道,我其实只想做你的司徒瑨而已,而且,我直都在努力。”她脸色平静,似是下了决心,“个人的地老天荒,个人的浴血沙场,换作是你,会选哪个?”
    “瑨儿……我……”
    她摇头,“不必解释,我不想就此定论你我之间究竟是谁伤了谁、是谁负了谁,我只想告诉你,让我变成宇文靳的人,是你,不是圣上。”说罢,深深吁了口气,“明日再见请叫我宇文将军,不要忘了,曾隶。”
    他看着她的背影,就像这些年很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样。只是这次,他们之间就此停住,她的嬉笑怒骂、撒娇耍赖、蛮横纠缠再不会有了。他觉得眼前晃了晃,伸手扶住了门框,她想的很通透,他应该庆幸,不是吗?!
    晋历二零七年.八月初九
    朝阳通往荹阳的官道上,几辆马车踽踽而行。第二辆马车的车厢里坐着三个人,上官良勋坐在正中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左手边是秦沅苏,出门前为了同乘马车的事与柳青衣闹被上官良勋说了,这会儿冷脸坐着,兀自想着心事;右手边的柳青衣借着窗前晃动的帘子往外看,目光不知散在何处,去荹阳赴宴的事,他没敢告诉高久安。因为秦沅苏的关系,他无法为上官良勋爻卦来预知吉凶,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不平常的宴请免不了让人心生忧虑。
    中秋前日,李府的车队抵达荹阳城。因是带了货物前来,运货的马车必须停放在北城门附近的万通商舍接受官府的检查,随行押车的伙计就都住在了商舍行馆,上官良勋在离北城门不远的祥福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青衣和秦沅苏便匆匆出了门。他去万通商舍交待了些事情,又去拜访了两个有买卖往来的老主顾,然后看了看丞相府周围以及从丞相府到祥福客栈的地形,几乎马不停蹄,饶是如此,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也晚了。他径直回到自己房里,青衣正歪在榻上看书,见他回来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迎了上来。
    “用过晚膳了吗?”他问。
    青衣笑着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
    “我叫了碗面,会儿伙计会送来。” 上官良勋走到榻前往上躺,顿觉舒坦,“我不在,你都做什么了?”
    青衣拿了纸笔写,没做什么,买了些月饼给伙计们送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
    面还没送来,不如,我替你爻卦吧。他接着写。
    “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没事的,切有我。” 上官良勋看他的眼神贯温柔。明日的宴请是不可得的良机,裴江定也在,青衣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来荹阳的事,我没告诉师兄,现在觉得不该瞒他。
    他笑,“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青衣看着他,右手动了动却不知要写什么。正所谓关心则乱,不是对他没信心,而是怕他有什么闪失。既已互表心迹,他盼着能与他相扶到老。
    约莫丑时,上官良勋感到房里有人,下子惊醒过来。漆黑的夜色中似能看到几个模糊人影,房门紧闭,窗棂半掩着,来者似乎并无恶意。上官良勋翻身坐起,试探着问道:“可是严兄吗?”
    黑暗中传来低笑声,“上官兄,菱主说你灵秀果真不假。”有人走了几步推开了窗户,月色照进来,房里的情形隐约能够瞧清楚了,严拓和傅正理左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洪楷双手交叉在胸前,此刻斜靠窗沿着。
    六君子到了三个,看来明天的生日宴,菱主志在必得,“你们是为了中秋宴请而来?”
    严拓点了点头,“菱主说,公孙府里门道,怕你们吃亏,叫我们来帮忙。”
    “菱主设想周全,明日的宴请只怕南晋也会搅合进来。”上官良勋想起曾隶,如是道。
    “我们最近查到,南晋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宇文靳是个女子,本名叫司徒瑨,是文帝宠臣司徒正德的幺女。”
    上官良勋脑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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